「大家好,我是堂本剛。」
帥氣陽光的個性,令其一出場就獲得了名前未取成員的一致好評。只有成為灰白背景的裘紹一人碎碎在角落裡念著,陰沉地像是南美與蟲蠍作伴的巫師。
「居然比我帥,居然比我帥……絕不能原諒。」
「哎呀,難道不歡迎我的到來嘛,裘紹老師?您可是讓我思念的緊。」堂本剛自來熟似地坐到了裘紹邊上,頗為哀怨地說道。那副小模樣,立刻引來了奈奈與菊池的小尖叫。兩人當著裘紹的面交頭接耳,瞧菊池有花的眼睛火光亂冒,就知道是裘紹絕對不想聽見的內容。
他愕然地轉頭看向堂本剛。堂本剛一番曖昧勁十足的表白,裘紹心頭克騰一響。
現在可不是十年後,搞基(姬)尚且是一件不足為外人道的羞事。
不就是跟你和一個黑人音樂家坐了一會兒,聊了點人生理想。雖說人家稱讚你很會唱歌,我很會演戲……但是不用這麼過分吧,這就演繹得如天生一對。
「我可是有家室的……」裘紹果斷拒絕。那頭奈奈的眼神已經有點不善起來,由不得他再三考慮。
這可是堂本剛啊。
魔物,堂本剛。
光三個字價值就逼近億元。
如果不是因為個人個性的原因,他的產量再高一些,也許田村正和大神就會欽點他成為接班人。不過,曾經被傑克遜所稱讚其音樂性,也是不下於男生田村了。
咦,那名黑人同志,難道是世界之王傑克遜?!
裘紹猛然醒悟。大惱當時怎麼就沒合章影,簽字「到此一聚」留念。或者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的神器裝備,銀閃閃手套給搶了。
如果,有了堂本剛,裘紹就再也不用為宣傳而苦惱。有他在的地方,何愁腐女不聚集。
呃一一
裘紹一天第二次有點小鬱悶。
「噢,這是台本。你們在排戲嗎?活動倒是和歌劇社一樣。這個我很擅長,不如讓我也參加一下吧。權作促進會員間的感情。」堂本剛又湊到了奈奈那頭,對桌面上一式四份的台本表示了極高的興趣。
帥哥說話總是有意外的結果。奈奈停下眼抬頭,見堂本剛正饒有興趣地在翻閱,揮揮手裡的書籍,提出建議:「你看,今天我有更重要的事事情要辦。堂本同學不如代替我跟他們一起排練吧。」
「好的。沒問題,我很擅長的。只不過,這份是裘紹老師寫的嗎?」
「當然。這可是裘紹昨晚熬夜寫出來的短篇。叫什麼來著……嗯,魔法少女……arka?」
「aga!」
裘紹聽不下去了,跨前一步就抓起奈奈的衣領,奪過她膝上的存稿,沒好氣地抱怨道:「到底是為了誰而寫的呢!居然找人代替,不許!今天就你一人演五色戰隊!我們沒說通過就不准第六卷!」言畢,裘紹就把疾風之槍懸空而至,大有你來找我搶書。我就置出窗外來個一失三命。
被他強硬氣勢所懾,奈奈在書與台本之間進行兩難的選擇。最後可憐巴巴地服了軟。當然,要求他做保,等會兒不准故意刁難,並且撤回一人分飾五角的無理要求。
裘紹才想以酋長電台一人模仿多角的經典錄音反駁,想想還是算了!尚沒發生怎麼可能被認可。後經菊池有花指點,把主要人物改成林原惠美不就充滿了軼事的風味。
奈奈接過接力棒。絲毫不顧及面子的吐槽道:「那麼,為了讓我發揮好,紹,你的角色交給堂本同學。每次看到你那浮誇的演技,嘶聲力竭的喊鬧。我們就入戲不得。」
本來已經放棄羞恥心,準備客串一場本大爺是魔法少年的裘紹如蒙大赦。轉而,叫住了說幹就幹,正清理後排位子的奈奈。
「等等,你們只有四個人,怎麼飾演其中的五色戰隊呢。」
奈奈脫口而出決定道:「那你還是上場吧,就演粉毛!」
「靠,那是給你的主役。我還是演黑毛魔法少年吧。」
「啊?裘紹老師,不要啊,我剛把台詞記下。」堂本剛一臉愁苦地望向奈奈。似乎認定了這裡數人她才是主事人。
「不行!」
好吧,裘紹沒有意見。
在這個誰拳頭大誰是頭的團體裡。奈奈的確是女王一般的存在。
只是對被新加入的堂本剛沒多會兒就理清權位順序而表示不滿。
三人一時爭執不下眾說紛紜,菊池跟千原樂得觀白戲。在菊池看來,這是一場兩個男人跟一個女人情仇哀怨。千原麼,則是祈禱他們在拖點時間,強迫一個坦克型身材的男人扮演魔法少女的職位,這是人幹的事嘛。
弱弱的,一聽就是沒有自信的聲音突兀地在教室內迴盪開來。
「那個,如果不嫌棄的話,多餘的角色可以由我來演嘛?」
頭一次聽到如此弱氣的女聲,裘紹等人停下了爭吵,在教室裡尋找著聲音源頭。
匆匆一瞥,並未發現有陌生人存在。
「莫非是……鬼?」
他得出了自己的結論,分與眾人。卻是啪地一聲,自己身後多出了一個打顫的人,死命地拉著他的衣袖,皺褶眉頭,生氣地說道:「紹,你再說,我就打你噢。」
「你怎麼不怕桃金娘,反而怕無形無質的東西呢?」
無語……沒想到英氣十足的奈奈居然怕這個。下一部作品就寫靈異的吧!
擺脫無盡催稿地獄指日可待。
「可能真的是鬼誒!」堂本剛壞笑地肯定道。
裘紹只胳膊一疼,不用看也知道有人錯手傷了他,現在胳膊外側必定有一個開關狀青紫印記。一失神,注意力不再集中於一點,裘紹忽然發現就在自己面前,隔四排座椅,正有一個漸漸清晰的影子在朝他們擺動手掌。
這女子該有多羞澀。
「啊,啊,啊,那個。我在這裡,你們不要無視我!嗯,就是我!」眾人聚焦的少女呼出一口氣,戳著食指開心地應道。似乎想到了什麼,她趕緊又補充道:「那個,我不是鬼噢,你們不要瞎猜。我叫吉永,是你們的同班同學。
一直很關注你們,看到你們在文化祭大放異彩,我就想自己是不是也能夠一掃過去,發光發熱呢。所以,就萌生了想要改變的心。
今天總算有機會,也有勇氣認識你們了。」
隨著吉永的話越說越多,她的影像也越發厚實。是個每個班級上總會有的平凡少女,戴著一副老土的方片眼鏡,頭髮按照校規梳理得一板一眼。首當其衝的,就是女學霸的印象。
「那個,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呢?」吉永的懇切之色溢於言表。
讓裘紹有種錯覺,好像拒絕了她就是犯罪似的。
「拜託了,裘紹,奈奈……這是我一生的請求。」
這也是壓到我意志的最後一根稻草。
裘紹就納悶自己怎麼對這句話總是沒有免疫力呢。也罷,助人一事多攢節操。他擺擺手示意已經記住個人台詞的堂本剛與吉永一同分享。
裘紹回想起少女的回答,隨口問問道。「那個,吉田,你剛說今天總算有機會?還有關注我們,難不成,你之前一直在?」「
「那個,裘紹老師,我叫吉永。大吉永益的吉永!」似乎對自己名字十分在意,吉永回答之前特意糾正道:「嗯,以前你們每次都討論的那麼……那麼……熱烈。又沒找到合適的機會,所以只能一言不發地坐在那裡。另外,我可是吉永噢,不要念錯咯。」
「……我不會念錯了。因為……你居然沒有影子!」裘紹學著無聊偵探大叫著指出全過程唯一的破綻。
不負所望……又是一頓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