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寒抬頭看了看天空,空中飄著的雲突然化作一個熟人的臉龐,那人的笑得甚是燦爛,英俊的臉龐之下露出一絲病懨懨疲憊感。(就到)
正是煉藥師方想。
「你是不是感覺力量正在不斷的流失,丹田的皇天士正在不斷的消耗著?」楊寒盯著蒙海西,抖得厲害的雙手被他藏在了身後,臉色早已恢復了平靜,嘿嘿一笑道。
以自己的實力,本來一劍可以劈死對面的兩人,可是最後竟然被兩個少年給擋住了,蒙海西發覺不是對手強,實在是自己的力量在不知不覺之中被嚴重削弱了,不少的皇天士也莫名的流失掉了。
「虛……虛弱藥劑。」蒙海西滿臉不可思議,他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
楊寒從懷裡取出神弓弩,裝上箭支,不緊不慢的說道:「沒錯,你中了我的虛弱藥劑,這虛弱藥劑我是得來不易啊,想不到在這裡不得已用上了一份。」
虛弱藥劑只是一小撮白色的粉末,它甚至對天元境的皇天士都有效果,一般在黑市中能得到一些少量的藥劑。
這虛弱藥劑能使人體力下降,使人體虛弱,而且藥劑還能來到人的丹田,抵消掉丹田中的皇天力。
這虛弱藥劑正是方想給楊寒保命用的,當他遇上不可敵的對手之時,將藥虛弱藥劑塗在武器上,哪怕只要劃破對手的一絲皮毛,藥劑就可以順著血液流進人體之內。
「還記得你在水霧世界中那最後一支利箭嗎?」楊寒用神弓弩指著蒙海西,淡淡地問道。
先後三支利箭射向自己,可是到了最後自己才發現對手只求最後一箭刺中自己而已,現在想來蒙海西才知道對方為何會這樣做。
原來最後那一支箭的箭頭上塗了虛弱藥劑。
蒙海西看向楊寒充滿了恨意,平時總是他算計別人,沒想到此時竟被一個少年給算計了,他大笑起來,「你們以為這一點點的虛弱藥劑就能使我喪失戰力了嗎,你們終歸都要死在這裡。」
蒙海西大喝一聲,自他體內傳來一個強大的氣勢,席捲向離他最近的楊寒和徐方,兩人不禁用手擋住了眼睛,雙雙後退開去。
氣勢以驚人的速度攀升這,楊寒的內心深處傳來一股不安的悸動,讓他甚是惶恐。
楊寒暗歎一聲,「沒想到中了虛弱藥劑,他還有這等讓人心悸的皇天力,看來我小看地元境的皇天士了。」
一股灰濛濛的皇天力自蒙海西的身體蔓延出來,那灰濛濛的皇天力瞬間轉化為淡黃色,只一眨眼的功夫那淡黃色的皇天力便將楊寒和徐方籠罩在內,甚至一蒙海西為中心,方圓三丈的距離之內完全披上了一層淡黃的色彩。
心臟不由猛抽了一下,楊寒的心頓時沉到了極點,一股無形的壓力附在楊寒的身上,無處不在的壓力使得楊寒幾欲跪下來的衝動,楊寒只能勉強站直了身體,但是他的雙腿此時正不停的顫抖著,他只能勉強的撐著不倒而已。
徐方更甚,他此時已經半跪了下去,但是最後他仍咬牙扶著楊寒,當他站起來只是背後以全是汗水。
重力世界!
「你們遇上對手了,對手竟然也領悟了境域,看來其境域之力比那小丫頭的還要成熟不少。」微生此時陰沉了下來,他時刻準備著,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猛然,似乎整個世界都變了,淡黃色的彷彿被刷新了一般,無數水霧已然疊加在了重力世界之中。
「拼了。」
當維西看到蒙海西的身體釋放出灰濛濛的皇天力之時,她的心猛蹬了一下,她已經知道對方也是領悟了境域之力的強者,她不得已不拚命了,幾乎最大程度的釋放出水霧世界來,跟蒙海西的重力世界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兩個境域撞在一起,唯有一方崩潰才會止息,維西已經調動了全身的皇天力,但是她也只能險險的支持著而已。
「笨蛋,叫那小丫頭住手,她會崩潰的。」微生在楊寒的腦海大罵一聲,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
但是,一個高大的身影依然來到了楊寒的附近,蒙海西長劍附在身體一側,三兩步就來到徐方跟前,右手的長劍依然揮動了起來。
楊寒驚駭欲絕,他的瞳孔頓時失去了焦點,此時他竟然呆住了。
微生暗罵一聲,「混蛋。」
「混蛋,滾開。」樊虎手持一把戰斧,大步邁向前來,氣勢洶洶的一把劈向已來到徐方一米之距的蒙海西。
自己雖然可以殺死眼前這個虛弱到了極點的少年,但是旁邊這個漢子的戰斧劈中,不死也要重傷。
「鏗!」
蒙海西的長劍與樊虎的戰斧重重的撞在了一起,掀起一片火花,將周圍盡都照亮了。
樊虎憤怒的表情清晰的落在了蒙海西的眼裡,只是短暫的接觸,他便被樊虎的戰斧震退了幾步,離開了楊寒和徐方的位置。
「叫你看清你大爺!」樊虎大喝一聲,仿若晴空落雷,深深的轟進了蒙海西的腦海之中。
說著,樊虎提著戰斧跟了上去,毫無花俏的又是一記猛劈,直接對準了蒙海西的頭顱位置。
「這……這傢伙竟然能在我的重力世界中行走自若,他真的只是人元境的小修士嗎?」蒙海西苦著臉,他問著自己。
突然,在蒙海西的不遠處徒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楊寒一把丟開神弓弩,他雙手握緊了精鐵小劍,在他的位置留下一道劍影,赫然斬向了蒙海西的脖子。
「怎麼可能。」此時的蒙海西以被眼前怪異的所震撼了,一個漢子竟然能毫無阻礙的行走在他的重力世界之中,又一個原本人元境的少年爆發出地元境的威勢,而這兩人在自己的重力世界中此時向自己揮舞了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