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戰成功了。薇莉安殿下他們已經將魔法性的屏蔽解除了。可以從遠處接入特殊車廂的動力源了。」五和打來電話這樣說道。
「是麼。這樣一來就可以對卡提爾·正統施加間接攻擊了啊。」上條當麻歪了歪頭說。
「是這樣沒錯……現在,為了將卡提爾專用的特殊車輛配置到白金漢宮的正下方,它正以超高速向你們駛去!所以請趕緊離開那裡!!」五和解釋道,「「總、總之,現在就要通過特殊車廂將空中要塞高文·導向的心臟部和卡提爾·正統相連接。伴隨著魔法的逆流,會發生大規模的魔力放出事件。恐怕察覺到異變的『騎士派』也會向你那裡展開調查活動,而且繼續呆在那裡也很有可能捲入爆炸之中。超級緊急請以最快速度返回這裡!!」
「你不早說!!」
於是,十月十八日,凌晨兩三十分。
卡提爾·正統暴走。
以英國王室所在的白金漢宮為中心,產生的爆炸半徑達到50公里。雖說如此,生活在附近的普通人卻無法感知到,說到底只是魔法意義上的爆炸。
嗶哩嗶哩的,小幅度的震動。
現在的飛鳥一行人,乘坐這新生天草式的水上救援機,來到了一個地方,在這裡聚集著原亞涅塞部隊等等各種各樣的宗教人士。
「清教派」的魔術師們都在準備或調整著自己使用的武具和靈裝的同時,也在對自己的身體進行調理,而最為代表性的飲食當然也備受重視。有不少的人因為從叛亂開始就一直不得安寧,持續長時間的戰鬥或者逃亡,還有人由於在夜間執勤不吃晚餐而已夜宵為主,就錯過了吃飯時間。
理所當然的,有各種各樣的人就有各種各樣的食物。
「哇哈哈哈……好多沒見過的食物哎,上了飛機就沒吃到什麼東西,我都快餓死了!!」麥野沈利扯著御阪美波往面前的食物撲了過去。
而在她的旁邊,大小無數的修女們突然啟動了完全不像修女的暴飲暴食模式,在這樣一群修女中間的新生天草式圍裙少女五和六神無主驚慌失措著。
「是不是快餓昏掉了……」飛鳥拍了拍手上端著一隻什麼都沒有的小碗,由於完全跟不上洶洶殺來的修女和魔術師們,只能呆然地一直站著的上條當麻。
「誒……」上條當麻長長的歎了口氣,「是啊……我已經十幾個小時沒有吃東西了,話說杉崎你不是可以拿到食物的嗎?難道你不餓嗎?」
「我不餓?怎麼可能!」飛鳥摸了摸肚子抱怨道,「你難道要我就在這裡吃東西?你覺得一塊麵包在空氣中慢慢消失的話會引起什麼樣的事情嗎?你知道我這幾天都是怎麼過的嗎?」稍微拉開了一遮在臉部的綁帶露出裡面空蕩蕩的腦袋給上條當麻看,又蓋了上去。
「額……抱歉,沒想到……」上條當麻摸了摸後腦勺,「那麼,我們拿了食物到別的地方去吃不就行了嗎?」
「我要在這裡把你帶走的話,有人會把我大卸八塊的……」飛鳥歪著頭看了看不遠處不是朝這邊望過來的五和。
在五和的旁邊,也有人在慫恿著五和來給上條當麻送食物。
「哈。一看就知道你在這裡心不在焉的,這裡就交給我吧。喂,那個少年被食慾修女們壓制著似乎什麼都還沒吃到呢,你現在端著食物過去沒準就正好打在兒上哦。」
「那個,不,不啦!!沒關係的,我沒什麼!這樣的想法我完全……!」
「討厭這麼有心機的舉動麼?但是,說出這種話的話永遠都沒法縮短距離哦。」
「啊……」五和抱著腦袋糾結起來。
「你在說什麼啊,完全搞不懂哎……」上條當麻抓了抓頭髮,「別管那麼多了,隨便拿些吃的就好了啦!」
「嗯……」飛鳥揉了揉癟癟的肚皮,「反正又不認識我,無所謂了……」
鑽進人群,隨意的托起幾盤食物,飛了出來。
「好樣的,杉崎!」上條當麻舉起拳頭笑著喊道。
「不要叫我杉崎,沒記性嗎!」飛鳥用盤子的底部敲了敲上條當麻的腦袋。
「知道了啦……」上條當麻吐了吐舌頭,往周圍看了看,「這裡人太多了,我們去哪邊吃比較好?」
「嗯……去那邊那個地方好了,應該沒有人會注意的。」飛鳥拖著盤子往所看的方向走去。
「喂,等我一下!別那麼快啊!」上條當麻抱怨著追過去。
而坐在修女群眾,和眾修女爭搶這食物,毫無大小姐風範的麥野沈利突然停了下來。
「你聽到了沒有,那個刺蝟頭剛才喊的那個名字……」
「雖然這裡人很多,但是貌似隱約的聽到了……」御阪美琴了頭,「會不會是聽錯了?」
「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大,不過我覺得最好還是跟過去看一下比較好。」麥野沈利站起來尋找著上條當麻的身影。
「嗯……你想去看的話,你自己去吧……我都快困死了,想找個地方睡覺了……」御阪美琴打了個哈欠說道。
「哦,那我自己去好了。」麥野沈利找到和那個刺蝟頭,轉身又抓了條鴨腿追了上去。
「有必要走這麼遠嗎?」上條當麻揉著肚子說道。
這裡距離亂哄哄的清教派宿營地大約一公里,有一間似乎是奶牛的飼養小屋或者是糧倉的奶業農家設施。本來農民居住的地方就不會建在這種庫房旁邊,所以現在空無一人。
而在旁邊,作者一個男人,後方之水。
全長三米五,重量超過00公斤的大劍阿斯卡隆是由很多利刃構成的,遠比看起來要複雜得多的寶物。後方之水逐一檢查每個零件的技能,並不時進行分解維護和調整。左肩和騎士團長戰鬥時留下的傷口也簡單的用回復魔法處理過了。
聽到動靜的後方之水朝飛鳥看了過來。
「要不要一起吃。」飛鳥舉起手中的食物。
「喂喂喂……為什麼要和這傢伙一起啊……」上條當麻撇了撇嘴,「再說,這傢伙看到的話,沒關係嗎?」
「是他的話,就無所謂了……」飛鳥聳了聳肩膀。
「既然你也這麼說了……」上條當麻坐在地上,「那麼還不快開始吃東西啊,我要餓死了啊!」
這時,後方之水慢慢的抬起了頭,看著一個方向。
「是那個什麼騎士團長?」感應到什麼的飛鳥歪了歪頭。
「……」後方之水只是微微了頭。
「聽到了嗎,威廉。」聲音來自騎士團長。
「……恩。雙方都,面對強大的厄運仍然頑強鬥爭啊。」語氣中沒有透出冷酷和無情,傭兵只是,在嘴唇中滑出了自己都沒能注意到的細小的聲音。
「似乎卡提爾·正統在倫敦市內暴走了吶。雖說是利用白金漢宮中深藏的安全裝置導致的暴走……和你有關係嗎?嘛,不論這個,總之拜其所賜騎士派的統一也搖搖欲墜了……話是這麼說,關於這跟我自身的戰敗也有關係,所以不能說是很了不起的事了。」
「那應該是擁護這個國家的魔法專家們的工作吧。」後方之水的手搭在大劍上,「還有,只要你能重回戰場,騎士派的人不就能重振士氣了嗎?」
「……」對面沉默著。
「感到迷茫了嗎?」後方之水直接問道,「那麼就靜觀其變吧。雖然不知道會不會變成一直等待,但總比輕率的決定命運要好得多吧。」
「作為其結果,我再次站在你面前的話你會怎麼做?」
「當然是再次打倒你。」
「切……敵對嗎?」雖然看不到表情,但騎士團長應該是在苦笑著。
在後方之水和騎士團長交談著的時候,麥野沈利也悄悄溜了過來,沒有被任何人發現,當然這只是她自己認為的而已。
「……」依舊在交談著的後方之水瞥了瞥飛鳥。
「誒……」理解了後方之水眼神的意思的飛鳥扶了扶額頭,「算了,別管那傢伙了……沒事幹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交談結束之後,後方之水毫不客氣的從面前的盤子裡拿出食物:「我現在應該如何稱呼你比較好?」
「熊吉就好了……」飛鳥背對著麥野沈利的方向,拉開臉上的繃帶,往裡面塞著食物。
「你現在的狀態倒是很奇特。」後方之水並沒有表現的很驚訝。
「我有什麼辦法,再說我這個樣子有一半的原因在你身上。」飛鳥聳了聳肩膀。
「那我可真是抱歉呢,是因為那場戰鬥嗎?」
「除了那個還能有什麼……」
「說到那場戰鬥,我倒是對你的那個金色的招式比較感興趣。」
「喂喂喂,不要無視我好不好,再說,哪次的根本原因應該算在我身上哎。」上條當麻嘴裡叼著雞腿哼哼這說道。
「這麼說,你是要我把這段時間的鬱悶情緒在你身上發洩咯?」飛鳥奸笑著看向上條當麻。
「好吧,和我一關係都沒有……」
「發現不到我……發現不到我……」麥野沈利踮著腳丫子把頭探了出去,看清出不遠處的三個人之後,愣了愣。
「那個男人,不就是那天在學院都市裡和飛鳥戰鬥過得那個大叔嗎?」麥野沈利瞪大了眼睛,「他還沒有死!也就是說,飛鳥那個傢伙可能就和他在一起!那個刺蝟頭也在,那麼那個滿身繃帶的傢伙……」麥野沈利在腦袋裡聯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