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得意,女人,你的名字與虛榮齊名。
我想起曾經聽過的一個故事:最浪漫的死法的最有創意人為一位八十多歲的老太太,她說:「我認為最浪漫的死法就是有兩位爭風吃醋的男人,為愛爭奪我,其中之一從背後將我一槍擊斃。」你想想,她一位老奶奶,八十多歲了,青春早已不再,臉上肯定刻滿了飽經風霜,但是在生命的最後,她還是選擇愛人在背後殺死她。看不見她的臉,但記住她的婀娜,為了愛,她含笑九泉,這是多麼浪漫,又多麼的虛榮!我這點小小的得意,跟她比起來,還差十萬八千里呢,我還得修煉修煉!
虛榮歸虛榮,但我不能利用它,我要明明確確地告訴吳總,我是不會去他那裡的,但他的好意我心領了。
「田心謝謝吳總的美意了。」我做了一個萬福接著說:「我今生恐怕不能去吳總那裡效力了,如果有緣,來世投胎時,我乾脆給您去當馬好了,那您就可以田馬行空了。」我順著他的思維說。
「那感情好!」他大笑,開心得不得了,可是轉眼就睛轉多雲,「不過……」他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我很想聽到他的下文,身體不由地往前傾了傾。
可是當我發覺他也同時向前移了移身體後,我們倆靠得那麼近,臉對著臉,他的眼睛在直視著我,我期艾艾等待答案的目光,好像是在引誘他似的,我臉頰頓時飛上兩片紅雲,連忙向後大幅度地挪動身子,以至於身體的重心不穩,前後搖晃,他連忙伸出手來扶住了我。
還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在公眾場合如此地與我接近,我與總裁的肌膚之親也是在晚上,而且是在房間裡,沒有其他人,雖然尷尬,但只是在我們兩人之間。可是在這裡卻不一樣,這裡是公眾場合,我要注意自己的言行,特別是正大公司的總裁秘書的形象,雖然我很快就離開這個崗位,但在位一分鐘,就得謀職一分鐘,馬虎不得。
「謝謝!吳總,您——裡面請吧。」我情緒盡量平靜,掩蓋著自己剛才的失態,向前欠了一下腰,向前攤開了右手,做了一個很恭敬的請的姿勢。可能是異性的荷爾蒙作用吧,我現在仍有點迷失自己在他的大手的緊握下。
看出吳總很失落,他沒有想到我會這讓平靜,面對他的「逢場作戲」,我竟然能夠理智地跳出他的輻射圈。
可能是看與我真的沒有說下去的必要,本來嘛,我們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怎麼會有共同語言呢,麻雀與鴻鵠,豈可同日而語。
吳總不解地看了我一眼,可能覺得自己風流倜儻,到那裡撒下網,都會有可喜的收穫,唯獨今天碰到的是一條泥鰍,滑溜溜地,就是不上鉤。
我已經聲明過了,我很另類的,我是小蝦米,他高高在上,當然不可能明白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