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令夕改,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他竟然停下來,饒有興趣到看著我的表情。
他這人怎麼這樣,說話只說了一半,專門吊我的胃口怎麼的?你不知道,我現在就像飢餓的人,看到了夢寐以求的食物,恨不得馬上撲上去,立馬一口吞到自己的肚裡去,可是,實際呢?你大總裁還要我接受採訪,問我是不是很餓,是不是很想吃,還要給照相,還要說……來這麼些虛的幹什麼,霧裡看花,搞得神秘兮兮的,有必要麼!?等一切都安排妥貼了,估計我早已香魂飛上西天了。
總裁大人,麻煩你不要搞急剎車好不好,你明明知道我在這兒正在洗耳恭聽的,注意!高速運行時,突然剎車,搞不好會玩出人命來的,您就不怕我反應太遲鈍,結果一頭撞在您的車後面?
後果將是不堪忍睹的!你一定要清清楚楚地明白這一點!
我瞪著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就那麼直巴巴地看著他的嘴巴,他的嘴巴很白靜,我不得不歎服,真是男人中的極品,可惜已經有家有業了。
想著想著時,我的臉開始燒起來,我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的,那裡面藏著些深奧的東西,老是小鹿般地撞擊著我那幼稚的心靈,我怕,沒有任何來由。
「可是什麼?」我忍不住自己的好奇,急切地問道,話剛說完,又覺得自己問得可真夠莽撞的,不由羞愧地低下了頭,看著映在總裁那張老闆桌上自己那蠢笨的光輝形象發呆。
這張桌子可太好了,油漆特別的亮,桌子也特別的大,顏色也特別的正,可看著那裡面的自己卻是那麼的纖弱,這是唯一的風景敗筆。
唉!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能夠穿著華貴,氣宇軒昂,並且也有一張這麼大的桌子!即使不用建立這麼大的公司也可以,比正大的規模稍微少點也行,那——我的公司可以起名叫「田大」!不,乾脆叫「天大」得了。
「田心,你經常這麼魂不守舍麼?」我只不過開了點小小的美差,就被他抓了個現形。
「沒有啦,總裁,不過您是怎麼知道的?」我剛說完,就生起自己的氣來,唉呀,田心呀田心,你怎麼這麼冒失、無知、外加不可思議呢?你剛才說的話,前後矛盾不說,內容完完全全是在表明自己很膽虛,做了就做了,還不敢承認,重點是後還問了一句,「您是怎麼知道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做法,這不是不亞於在自我標榜:對,我經常魂不守舍,但是我自己並不覺得,您說說看,您是怎麼知道的?純粹是250到家了。
田心,你的大腦是幹什麼用的?難道是在門外哭的時候,眼淚都掉裡面了,還帶了些鹽巴進去,整個腦細胞都給腐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