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有事,可能要離開一些日子,居時將會有較長一段時間不能前來看你。」李承澤道,見對到方微顯哀怨的表情,李承澤心下自是一陣無奈。
「哥哥的誓言,難道這麼快就不算數了嘛?上邪!我yu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憐兒道,此時她望向李承澤的眼神已是充滿了戒備。
「你?!那是你的誓言好不,我又何時立過如此誓言了!」李承澤道,聽到對方此話,他自是有種想要抓狂的衝動,見到對方的表情,李承澤又深吸兩口清氣,然後才又以相對柔和的語氣說道,「事情乃是這樣的,最近我要去調查一些東西,可能較為危險,自是會有較長時間不能再來此處的。」
基於某些考慮,李承澤並未將桑榆告訴自己的事情告訴憐兒。
「我也要去。」憐兒道,聽到對方此話,她的臉色這才好轉。
「可能相對較為危險,我又豈能讓你前去冒險。」李承澤道,見到對方的表情,李承澤卻是有些後悔來此告訴對方這些事情了。
「哥哥你似乎忘記了,我的修為可是要高於你一些的哦,不如我們比試一番,若我敗於哥哥之手,我便絕口不提與哥哥同行之事,如若不然,便請哥哥帶上憐兒,如此,我也可以助哥哥你一臂之力的。」憐兒道,說話同時,她便將姐姐雲嬋的雙刺拿了出來,同時作出了一個攻擊的姿勢。
「好了,我知道我極有可能會敗於你之手,可是你……」李承澤道,但此時他卻又有幾分不知如何去說了,畢竟他不想將此行的真正原因說出,自然就不能以此來拒絕對方的隨行。
「既然如此,那便拜託哥哥了。」憐兒道,此時她便將雙刺收起,然後一臉期待的望著對方。
「那好吧,不過此事不是我說了算的,到時若因你的身份為他人所懷疑而不能與我同行,那也不能怪我的。」李承澤道,此時,他便答應了對方,雖然此時李承澤也不知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
雖然對方的修行要高於李承澤一些,但李承澤不想讓她同去可不只是基於修為這一個方面考慮的。
「如此,便是謝過哥哥了。」憐兒道,此時她便拉起李承澤的手臂前後搖擺,只見她又依著李承澤的手臂,然後又對他說道,「那麼,此事究竟是誰說了算的。」
「居時你自會知道,我現在說與你吧,你又沒有見過,指給你看吧,我的手臂又是太短。」李承澤道,此時他便搖搖頭,然後將對方的手就此推開,之事,他才又對憐兒說道,「既然如此,你也去準備一下吧,過幾日,我便過來找你。」
「我能有什麼好準備的?!」憐兒道,她又望了望屋內,並未發現自己應當帶一些什麼,畢竟自己才來此處並不太長的時間。
「喏,這是我為你尋到的幾件衣服,也不知合不合身,你便試試吧。」李承澤道,此時他便將自己在附近村寨易得到衣服交到憐兒手。
「啊,好醜。」憐兒道,她雖是直皺眉頭,但還是將衣他接了過來。
「大南山諸族所著衣裳大約均是如此,要想易得漂亮衣裳,卻還是需要去到江南的。」李承澤道,這些衣服易自大南山諸族,自然與江南漢人的衣裳多有不同,這些衣服所用面料頗顯粗糙,顏色也不鮮艷,憐兒會有如此反應卻也正常。
大南山諸族相對落後,交易多是處在以物易物的程度,所以這些衣服是李承澤以其他一些東西易得,而不是以貨幣購得的。
「哦。」憐兒撇撇嘴,雖然不喜歡這些衣服,但她還是去試這些衣衫。
「等一下,你做什麼。」李承澤道,見到對方就要在此處更衣,他便非常無奈的制止了對方。
「怎麼了。」憐兒道,此時她便一臉疑惑的望著李承澤,目光之全是不解與委屈。
「女兒家家的,又豈能隨意在外人面前更衣。」李承澤道,此時他便將憐兒向屋內推去。
「可是,哥哥不是外人啊?!」憐兒道,話雖如此,但她還是向屋內而去。
「以後,不准再做出這樣的事情。」李承澤道,聽到對方此話,他便改以命令的口氣說話。
「哦,知道了,凶什麼凶嘛。」憐兒道,此時她便進入了屋,李承澤見此,便將屋門關起。
不久之後,屋門被自內裡打開,只見一身黑衣的憐兒自屋內走出,他來到李承澤面前,然後又於原地轉了一圈,此時,她的臉上多有幾分不悅,幾分委屈,明顯是不喜歡這些衣衫。
「且先將就一下吧,待過些日子,我便帶你去到江南為你重新易些漂亮衣裳。」李承澤道,望著憐兒,他也暗自搖了搖頭,這衣服果真不好看。俗話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憐兒本就貌美,若著漢裝,更能襯托出幾分飄渺仙氣。然而當她穿著這身衣服之後,卻是讓人感覺她便是大南山常見的村婦一般。
「這可是你說的哦,哥哥可不淮反悔。」憐兒道,此時她便又伸出手來拉李承澤的手。
「好啦,我也要準備一下的,就此別過吧。」李承澤道,此時他自是不想再讓對方再發出什麼奇怪的誓言來。
「可是,哥哥你才剛來呢。」憐兒道,聽李承澤說自己要走,她臉上便是多有幾分失望之意。
「我也要準備一下。」李承澤道,此時他便向外走去,邊走邊又聽他說道,「況且,此事過後,我也要細細考慮你的修行問題。」
話已至此,憐兒也便沒有再去挽留於他,只是將李承澤送出較遠的距離,在李承澤再三催促之下,她這才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當憐兒回到院之時,卻見有一位年似十七歲的少女靜靜站於院,這這少女身著一襲青色衣裙,其容貌秀麗,翅是不比自己差上多少,於是憐兒便對這少女輕聲說道:「這位姑娘此時來訪,可是有何事情。」
「你究竟是何身份,來到此處,又是有何目的。」這少女道,此時她語氣冷淡,完全聽不出有任何感情。
「姑娘是誰,姑娘此話又是何意。」憐兒道,望向眼前這位少女,她先是皺皺了眉,然後便不再理會這位少女,而是直接提壺為新植花草澆水。
「莫要以為你不回答我,我便查不出你的底細了。」青衣少女道,若是李承澤見到她,自是可以認出,她便是那個身份神秘的雲苓。
此時這雲苓身上的傷痕已是完全無法看見,也不知她是如何讓這些傷勢這麼快便復原的。
至少,在表面上是看不出任何傷痕的。
「哼,既然你不回答,我便讓你魂歸天。」雲苓道,見對方不理會自己,她便冷笑一聲,然後取出自己的撥浪鼓向對方擊去。
只聽「啪」一聲脆響,撥浪鼓與憐兒雙刺相撞在一起,二人者一經碰撞便已就些分開。
正在此時,正在雲苓準備新的攻擊之時,卻又有一位黑衣女童這邊走了過來,雲苓見到這個黑衣女童,便向她開口說道:「姐姐你來到此處,可是為了什麼。」
「不要內亂!」這女童道,她的語氣極輕極淡,依如往昔。
「內亂?!這究竟是什麼一回事情的。」雲苓道,她望了一眼執雙劍的女子,然後又望了一眼梵音,其臉上卻是一臉的詫異。
「梵音來與雲苓說清。」梵音道,說遠她便向遠處緩緩走去,雲苓回首望了一眼不理會自己的女子,然後便跟著梵音向前而去。
待梵音走遠之後,憐兒這才一臉凝重的望向二人遠處的方向,這了好一會兒,她才又將雙刺收起。
這憐兒究竟會是何種身份,她現在的表現究竟是真是假,而梵音方纔那一個「內亂」二字,究竟又是何意,這一切,李承澤何時才會知曉。也許,此事的結果只有上蒼知曉吧。
且說在李承澤回到七弦居的第二日,便見桑榆向又七弦居而來,桑榆見到李承澤之後,便直接對他開口說道:「我昨日與你說的事情業已定了下來,觀主認為玄冥宮太過危險,所以打算將他們就此剷除,所有妖修必須明日晨集合。」
「明日晨,這麼快的反應速度,這麼短的反應時間,難道觀主可以調集足夠的人手嘛?」李顧澤道,聽到對方此話,李承澤自是頗感驚訝,要知按常理而言,天音觀調集人手也不應如此迅速才是啊。
天音觀畢竟只是節制大南山妖修而已,她本身的弟子其實並沒有多少的。
「此事不是你我應當理會的,你只要記得,明日晨到天音觀所處的璃山之下集合便好。」說完之後,桑榆便又向外而去,邊走邊又聽她說道,「當然,你也可以不去的。」
「我自然會去,師父尚無消息,我又豈能不去調查。」李承澤道,此時他便暗自握拳,但不過多久,他便盡力將手鬆了開來,以讓自己的心情冷靜了下來。
聽到李承澤提起師父,桑榆便停步回身,此時她望向李承澤一字一頓的說道:「師父不會有事的,一定。」
「嗯,師父不會有事的。」李承澤道,此時他便對桑榆點點頭,然後才送她離開了這裡。
也許,桑榆還有其他弟子要前去通知。
此時,李承澤心下又是一陣疑惑,卻是他感覺天音觀既然要大南山受其節制的妖修共同剿滅玄冥宮,那為何還要在後邊加上「你可以不去」的字眼,這究竟是只向自己說的,還是大南山妖修均是如此。
留下此話,那此次行動也便沒有了強制性,沒有了強制性,天音觀又如何保證自己能聚集到足夠的人手。
想當年玄冥宮席捲了幾乎整個大南山妖修界,極盛之時,天音觀都要放棄璃山避禍,玄冥宮更讓鎮守楚山的玉華華宮就此滅門,自此,便可以想像當時玄冥宮勢力會有多大,就算被壓制許久,其勢力依然不可小窺。
當然,當時的玄冥宮還不叫玄冥宮的!
都說凡人之心均是自私的,妖修之心又何嘗不是如此。
既然如此,那天音觀為何還會如此行為,這一切,究竟又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