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後,李承澤正在屋內修煉幻月素心訣,以此來提升自己的妖元力修為。此時,李承澤只覺自己幽冥靈力的修煉已有了將要突破的跡象,而妖元力的修行卻又是根之不上,所以李承澤便加緊了妖元力的修行。
當李承澤收功之後,才發現有一位少女坐於距自己不遠的幾前,這自是讓李承澤驚了一驚,李承澤壓一壓胸口,然後才對這少女開口說道:「師姐你怎麼無聲無息的,和鬼一樣,嚇了我一跳。」
原來,來此之人正是李承澤的師姐桑榆,不過想來也是,這七弦居畢竟是雉姜所設的修煉之所,其四周自是有著防止他人進入打擾的禁制,否則若是在修行過程受到了打擾,那後果卻是極為嚴重的。
這些禁制定是不易通過,而能如此悄無聲息的進入的,又能有幾人。
「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膽小如鼠了。」桑榆笑道,此時見對方收功,她便起身來到了李承澤身前。
「最近以來,師姐過得可好。」李承澤道,只見此時桑榆身著一襲米黃色儒裙,臉上也是帶有些許醉人的笑意。桑榆本就極為秀美,若再加上她那身為蝶妖在不經意之間所流淌出來的氣質,更是讓她極具吸引力。
然而,當李承澤此時見到她時,心下卻是沒由來的升起了幾分似有似無的苦澀。
「師父迫得極緊,卻是沒有時間來此的。」桑榆道,說完便又爬在桌上,此時她似乎是在回想以往之事,但自她臉上明顯可以看得出來,她對現在的狀態極為滿意。
「有師父相迫,卻也是一件幸福之事。」李承澤道,此時他便不再去看桑榆,轉而望向窗外的流雲,流雲甚清甚淡,卻是讓李承澤微顯壓抑的心情好了許多。
天道如流水一般自然運行,在天為雲,為雲喜高,在地為水,為水處下。自己的得失與之相比起來,果真是微不足道,若是為之難過傷心,卻是顯得有些愚蠢了。
「也不知師父何時可以歸來,但願師父不要出現什麼事情才好。」桑榆道,聽到對方又提起師父,她自是想到了二人不知去了何處的師父雉姜。
「師父修為高深,定是可以逢凶化吉。」李承澤道,他說是在安慰對方,倒不如說是在安慰自己。
此次,他與欣然本是前去尋找師父的線索,但最後師父的線索並未查到,但卻查到了另外一些古怪之事。
「哦對了,差點忘記了,我這次前來尋你,本是有一件事情要通知於你的。」桑榆道,此時她便揉了揉下顎,然後將師父之事壓了下來。
「不知是什麼事情,竟是要師姐親自前來的。」李承澤道,見到她現在的表情,李承澤心下自是一陣詫異。
「事情本是這樣的,你們前幾日不是發現了玄冥宮的線索嘛,我……」桑榆道,但她此話還未說完,就已被李承澤打斷了話語。
「若是我所猜夫誤,他們極有可能不是玄冥宮妖修的。」李承澤較為肯定的說道,他雖然有較多的把握那些人並不是玄冥宮妖修,但凡事終無絕對,所以李承澤也不會將話說得很絕。
除非在他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之時。
「他們不是玄冥宮妖修還能有誰。」桑榆道,說話同時,她又搖搖頭,然後才又說道,「他們是不是玄冥宮妖修,你我說了不算的。此時觀主已經得了到較為可靠的消息,那些妖修應是玄冥宮弟子。」
「那麼可有查到那些孩童的消息。」李承澤道,此時他也不在那些妖修是否為玄冥宮門下之事上過於糾纏,轉而去問有關那些孩童的事情。
「什麼孩童?「桑榆,此時她卻是一臉茫然,似乎完全不知此事一般。
「算了,不知查到了什麼線索。」李承澤道,對方既然不知,李承澤便也不再去問。
也許,李承澤很想去幫助那些幾乎不存生機的孩童,但他更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此時李承澤已是鳳蝶蝶妖,他已不再是人類,對於那些人類孩童,李承澤能幫自然會幫,若是不能幫助,李承澤卻也不想讓此事對自己心情造成不良的影響。
「我以是在無意間聽到的,所以,此事你我知曉便好,絕不能再傳於第三人耳的,否則若是走漏了幾聲,那可就大事不妙了。」桑榆道,說完她還一直望著李承澤,等待著李承澤的反應。
「好啦,事情輕重我自是知曉的,我可不想讓上幾次之事再次發生,有什麼事情,你便說吧,我保證不讓第三人知道。」李承澤道,見對方一臉戒備的望向自己,李承澤心卻是感覺到了一陣無奈與失望。
雖然早已知道了結果,但見到之時,李承澤心還是會有幾分難過。畢竟李承澤只是一個普通的妖修,他可不是什麼神仙,雖然一直都在努力,但還做不到心如止水的地步。
「事情乃是這樣的。」桑榆道,此時她便將自己在無意間聽到的事情與李承澤說了,原來天音觀前去調查玄冥宮之事的人已經歸來,他們確實已經查到了一些線索,並找到了玄冥宮的重要據點,並得知他們此時正是在舉行什麼聚會。有了如此機會,天音觀可能就會有所行動,桑榆來此,正是想讓李承澤做好一切先期準備,莫要到時措手不及、手忙腳亂。
「但願此次可以找到師父的消息,可以救得了那些孩童。」李承澤道,雖然在聽桑榆說話,但他卻不再去看她,而是望向窗外流雲,彷彿那裡便有著什麼東西讓他著迷一般。
自從李承澤讀了許多典籍之後,他便覺這天地間每處都蘊含有深刻哲理,只有肯用心去想,悉心體會,你便會發現這些。
「但願這次不要只是空歡喜一場了。」桑榆道,她先是於心祝福一番,然後才又對李承澤輕輕說道,「對了,你所說的那些孩童之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的。」
「哦,此事是這樣的。」李承澤道,此時他便將自己見到的那些用以獻祭的孩童之事說了出來。
「什麼,這玄冥宮竟然還會行此惡毒之事,當真是可惡之極,我想天音觀此次定能剿滅這些惡徒,讓他們得到應有的制裁。」桑榆道,與李承澤不同,李承澤相對較為在意這些孩童的生死,而桑榆最為在意的,卻是玄冥宮能不能得到應有的制裁。
當然,變不是說桑便不再乎這些孩童的生死,她與李承澤的差別,只是在程度上的差別而已。其實這也不能算什麼的,畢竟對於桑榆而言,這些孩童終歸都是異類,能救便救,若是不能去救,那她最多也只是傷感一下而已。
「但願如此吧。」李承澤道,只是不知為何,他心總是會有幾分不安的。
「好了,我要說的便是這樣,這幾日,你便要好好準備一下,若天音觀真要準備剿滅玄冥宮,你應當也要應招的。」桑榆道,說完她便又看了看門外,此時她的臉上便又有幾分為難起來。
天音觀只是節制大南山妖修而已,所以在平常之時,她並不能調動多少妖修的,但若是出現大事,如有上次妖修之亂的事情發生,天音觀自是可以徵召大部分大南山妖修應敵的。
「師姐,你這是怎麼了。」李承澤道,但見桑榆許久都未說話,他便回頭去看桑榆。桑榆此時的臉色,他正好看在眼。
「不,沒有什麼,只是有些擔心而已,若是讓我們未來的狀元郎出了問題,唐國所謂的天子那不提兵將大南山變成沙海啊。」桑榆道,她相對較為勉強的笑笑,然後又對李承澤說道,「雖然有些臨時抱佛腳之嫌疑,但總比沒有好此。快出來吧,我與你去比試比試。」
她此時所說的玩笑話,其實只是想讓自己不要如此緊張而已。
「師姐,我們是修道的,要抱也是去抱三清,若是去抱佛腳,三清道尊會不高興的。」李承澤搖搖頭輕道,他如此說,自然也只是想要緩解對方的情緒而已。其實道門雖然與佛門也會有一些不合,但總體而言,二者相處卻還是較為融洽的。
當然,李承澤與桑榆都為妖修,妖修雖然也是修道,但其教義與人類修士所修道家還是有著較大差別的。
「好了,別貧了,快來吧。」說完,她便拉起李承澤向外而去。
感覺對方手心的溫暖,李承澤心卻是一陣恍惚,曾幾何時,自己二人便是如此無間的,只是不知自何時起,二人便漸漸有了疏遠,此時二人關係雖然依舊融洽,但與以往相比,總歸是少了一些什麼的。
「回魂啦,若是以這個樣子去與玄冥宮拚鬥,你究竟會有幾條命啊,你又不是命貓妖。」桑榆道,她將李承澤自屋內拉出,只見李承澤此時多有幾分恍惚,她便扶著對方的雙肩猛然搖了幾下。
此時,她卻是沒有去想李承澤會有這樣表情的原因。
「動手吧,師姐,我們師姐弟已有許久都沒有這樣比試了呢。」李承澤道,此時他便已將自己的水果刀取了出來,同時又以刀尖指向了身前的桑榆。
「小心啊,這些ri了我可不是準備考狀元的。將你的暗聚集的實力都拿出來啊」桑榆道,此時她便也將自己的雙扇拿了出,只見她將一支扇子放於胸前,然後將另一支放於身後,其雙扇華麗,若在加上她那絕美的容顏,此時她自有一種讓人失魂的魅力。
桑榆手所執,便是師父送於她的晗光紫晶扇,這晗光紫晶扇乃是一對下器仙器。當然,在妖修手,有時也會將自己所用仙器稱作妖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