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雲苓來到此處之後,李承澤便已不再為自己的安危擔憂,而是繼續加力向這光幕猛力劈去。
也許李承澤的修為畢竟還是太次了一些,在場相爭的數人之,除過斷劍時受到損傷的憐兒之外,其他二人都可以較為輕易的將李承澤擊敗。然而,正是修為最低的李承澤,他所執的霜華劍卻是一柄神器,憑借這柄神器威力,李承澤相信自己最終會將這光幕劈開。
一切,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突然之間,只見那光幕突然爆裂開來,光幕化為了片片碎屑向外而飛,未飛多遠便已化為了虛無。與此同時,巨大的衝擊向外衝出,向李承澤襲來。此時的李承澤本是以極大的力量向前加力,此時突然失去目標,所以他的身體先是以極大的速度向前而去。如此一來,卻是讓李承澤受到了更大的衝擊,這衝擊極寒,幾乎就要讓李承澤失去行動能力一般。
此時,卻見一隻白玉向遠處飛去,這隱隱有幾分袖意的白玉約有gren手掌一般大小,極寒氣息正是自這白玉之上析出,這白玉給李承澤極度危險的感覺,李承澤想要以霜華劍劈向這白玉。然而讓他失望的是,寒玉影響了自己的行動,雖然僅是微微一頓,便已讓這白玉自霜華劍一側飛出。
見李承澤受到衝擊,雲苓便放棄為難兩位少女,轉而向李承澤掠去,同時只聽她對李承澤道:「這白玉古怪,哥哥小心。」
「我沒事,謝謝你。」李承澤道,此時他只能使用自己的力量來驅散這些寒氣,是以一時間並無法再去攻擊這塊奇怪的白玉。
「憐兒小心。」雲嬋道,見那白玉一經離開冰封之地便已向妹妹飛去,雲嬋自是以素月雙劍向那白玉劃去,而她的身體,則是直接向妹妹身前擋去。
「姐姐!」憐兒驚道,原來那白玉看似是向自己飛來,但最後卻是直接撞在了雲嬋身上,現下雖然看不出異常,但憐兒卻是知道姐姐此時只是靈體,哪能受得了如此撞擊。見姐姐被白玉擊後與白玉一同向後而去,她便上前去拉自己的姐姐。
「妹妹,保重。」雲嬋道,此時她便將來拉自己的妹妹推開,然後繼續與這白玉相持,與此同時,她便又對李承澤幾人喊道,「不能讓它附體,否則,你們便準備被它所控制,成為它的奴隸吧。」
「哼!」雲苓冷哼一聲,但她還是以極快的速度向那白玉掠去。
不過多久,寒氣也基本對李承澤的行動不會造成太多的影響,於是他便也執霜華劍向那白玉劈去。
「不要,姐姐。」憐兒道,被雲嬋推開後,她又執斷劍向白玉而去,但還未前進多遠,那白玉便已生成極寒寒氣,然後將雲嬋靈體吸入了玉。
「呯呯」兩聲脆響,乃是素月雙刺掉落於地的聲音,與此同時,雲苓的撥浪鼓也已擊至,然而在這白玉四周又形成了一層光幕,在光幕阻擋之下,撥浪喜無法擊下。
雲苓都不能奈何得了這道光幕,又何況是憐兒的斷劍。
因受寒氣影響,李承澤霜華劍卻是最後劈在了這白玉之上,一時間,三人便與這白玉僵持了起來,那光幕看似極薄,但卻是極為堅韌,幾人竟是奈何不了它。
然而未過多久,便又聽到「啪」的一聲脆響,只見光幕白玉突然散出了一道袖se霧氣,霧氣在光幕無法散去,竟是開始副腐蝕保護著白玉的光幕。與此同時,還有一股極為尖銳刺耳的聲音自光幕傳出,這聲音卻是讓李承澤幾人一陣難受。
不過多久,又聽到「呯」的一聲脆響,這光幕便已被他三人合力劈開,劈開光幕之後,又生成了一陣向外極速擴散的衝擊,衝擊向外,卻是讓憐兒直接向後退了幾步。雲苓雖未後退,但衝擊卻是將她的撥浪鼓向外推了數寸,此時李承澤雖然也被向外推去,但在李承澤向外退時,他手之劍卻已突破衝擊,擊在了白玉之上。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傳來,卻是讓李承澤幾人感覺到了幾分眩暈,不過這種慘叫並未能持續多久便已消失不見,與之同時消失的,還有將幾人向外推出的力量,力量突然消失,卻是讓正在與之抗衡的三人力無所依,於是便一同外內而去。
李承澤不想傷到二人,所以在失去目標之時,他便已將霜華劍收了起來,而雲苓自然也將撥浪鼓收了起來,此時她見執劍女子手還執有斷劍,卻是怕她傷到李承澤與自己,於是便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向頭頂推去。
如此,幾人便是撞了一個滿懷,雲苓還好些,此時李承澤與憐兒都被撞得七暈八素,三人一同跌倒於地,好一會兒都沒有什麼反應。
「溫香軟玉在懷,哥哥是不是不想鬆手了。」說話同時,還聽到她嘻嘻一笑,不用多想,李承澤便已知道此話是誰說的,微微回過神時,他這才發現雲苓與憐兒四隻手都是舉過頭頂,而自己剛好將二人抱在懷。
「啊,對不起。」李承澤道,此時他便鬆開二人,然而站了起來。
「玉母竟是吸在入姐姐靈體之後,被姐姐自內攻破了。」憐兒道,此時她便將掉於地上的兩半塊白玉拿了起,望向這白玉,她的思緒卻是極為複雜。
「此地乃是一個寒玉礦脈所在,而此物應當便是這礦脈的精髓所在了吧,此時竟然已經生成了自己的靈識,也許不用多久,便可以化出形體了吧。」雲苓道,話雖如此,但她卻又偷偷的看了李承澤一眼,見李承澤臉色多有幾分尷尬的意味,她便又暗自一笑。
但其笑意間不知為何竟會多了幾分無奈與失落。
「玉母想要早些修gren形,它便借助此處濃郁的靈力來吸引一些修為不是太高的修士,從而煉化他們的靈識,然而它煉化靈識極多,卻是又讓自己的靈識相對混亂,當真可笑,可真可歎。」憐兒道,她輕輕搖搖頭,然後將已成兩半的白玉塞到李承澤手,這才又轉身向遠處走去。
「真是奇怪,在這大南山之,怎麼會有如此龐大的玉礦呢。」雲苓望向四周,此時四周的寒意雖然淡了許多,但冰晶依然存在。
「我聽說許久以前,在大南山妖修之亂以後,有一位修為極高的玉精靈自盡於此,後來便是化為了此處玉礦。」憐兒道,走出較遠之時,她便又拉開自己的褻衣來看胸口傷口,只見這傷口雖然存在,但周圍的法陣禁制卻是已然消失,見此,她心自有高興,又有悲傷。
高興的是,自己終於擺脫了這種命運,悲傷的是,與自己一體雙魂的姐姐卻已是化為了灰灰、不復存在。
「既然是為玉石妖修,那為何卻要自盡於此的。」李承澤道,拿著兩塊白玉,此時這白玉雖有微微寒意,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異常,這讓李承澤極難相信這便是方才幾乎致幾人死地的「玉母」。
「據說她的靈力已因妖修之亂而受到了玷污,所以才會以如此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憐兒輕聲說道,將衣物整理好,她便又回到了姐姐亡故之處,然後將姐姐的兩對短刺素月拿了起來收好。
「你為何會對這些事情瞭解的如此清楚,快說,你究竟是何身份。」雲苓道,此時她便又以撥浪鼓指向這身份不明的女子。
「她被玉母控制許久,知道這些卻也不足不奇的。」李承澤道,此時他便將雲苓的撥浪鼓壓了下來。
「哥哥你真是,她的身份絕對不會如此簡單,便說她那個姐姐吧,她姐姐明顯就不是人類的魂魄,哥哥你看不出來,並不代表我也看不出來。依我看來,她那個姐姐本就是玉石jing魄,而她也極有可是為玉石jing魄,她二人與那玉母本就是一體的。」雲苓道,話雖如此,但在李承澤來拉自己時,她還是順勢將自己的撥浪鼓放了下來。
「這位姑娘又是何意,我與姐姐均是被吸入此間的凡人,許是在此呆了許久而受到了玉母太多的影響,是以才會變成現下如此模樣。」那憐兒道,雖是與雲苓說話,但此時她秀目所望,去一直是李承澤的雙眼。
「不知姑娘以後有何打算。」李承澤道,雖說他也覺這憐兒的身份多有幾分可疑,但他還是基本相信了對方的話。
「姐姐已然亡故,而我又是被困許久,此時更沒有了其他親人,這天大地大,還有何處可以容得下我。」這憐兒輕道,此時她的臉上多有幾分悲慼之色,望向李承澤,過了一小會兒,她這才又對李承澤輕輕說道,「況且,人家的身體你看也看了,抱也抱了,你自是要對人家負責的。」
「什麼?!」此時卻是雲憐與李承澤一起說出的。
而此時這憐兒便已轉過頭去,不再與他二人說話,見此,雲苓便對李承澤說道:「哥哥,你倒底對她做了一些什麼。」
原來,此時雲苓這才注意到這憐兒的衣飾有破損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