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如此咄咄相逼,究竟又是為了什麼。」憐玉輕道,此時她猶如耳語一般的聲音已經經過術法加持,足以讓李承澤二人都可以聽得清楚。
「笑話,此時究竟又是誰咄咄相逼了。」李承澤道,此時他的長刀已至對方身前不遠,只是讓李承澤奇怪的是,這女子竟似是沒招架或躲閃的意思,見此,李承澤自是甚為奇怪,但奇怪歸奇怪,此時李承澤不但沒有減力之意,反而又取出烏龜殼以作好防禦,以防止對方向自己發起突然的襲擊。
李承澤所執水果刀,自然便是他煉化王八妖修抽得窄刀,而烏龜殼便是同時得到的青玉八卦。
李承澤是為妖修,見對方不防不擋不但沒有減力之意,反而還加強了對這女子的戒備。而明瑜與李承澤卻是有所不同,見眼前女子不躲不閃的怔怔望向自己,彷彿乃是自己欺負了她一般,明瑜幾乎是下意識的避開對方要害之處。
不過這明瑜也是很快便已反應過來,他知道對方修為高深,遠非自己可以輕易應付,更是知道對方擅長影響他人心智,於是他很快便又改向對方要害刺去。
「yu成大事,又豈能猶豫不決。」憐玉輕輕說道,明瑜兩次改變攻擊方位,畢竟還是影響了他的速度。憐玉見此便是淡淡一笑,只見她以玉劍劃向對方仙劍,明瑜仙劍在這一帶之下,便已轉向向李承澤擊去,而憐玉左手,卻又是向明瑜執劍之手撫去。
「小心。」李承澤道,見明瑜仙劍向自己擊來,他便以烏龜殼迎了上去,同時又將水果刀改向向憐玉腹部劃去。
「你可知道,為何真正歷害的仙器神器都會內斂氣息嘛。它們之所以內斂,其主要原因便是唯有如此才能在對方不及防備之時傷到對方。」憐玉道,此時她的玉劍已經離開了明瑜仙劍,而是直接向李承澤窄刀迎來。
此時這憐玉左手已經握住了明瑜執劍右手,極寒寒氣逼入明瑜體內,便已讓明瑜步了玄一道二人的後塵。而此時明瑜手之劍卻依然向李承澤烏龜殼劈去。
在憐玉玉劍以及明瑜仙劍的雙重相擊之下,李承澤雖然堪堪接住,但卻也給他造成了極重的衝擊,此時他便向後倒飛而去,重重的摔在冰壁之上,然後又緩緩的倒了下來。
「算了,他們三人已經夠了,你們畢竟也算幫助過我,我其實並不想真正為難你們的。李承澤,你此時只要拜我為師,學習我琴樂之道,我自會放過於你,你意下如何。」這憐玉輕道,此時她便將玉劍垂了下來,然後輕輕搖搖頭,這才又向李承澤所在緩步走了過來。
「妄想,哪裡會有如你這樣強迫他人作你弟子的。」李承澤道,見對方向自己走來,他便強撐受到不小衝擊的身體站了起來,然後將水果刀橫於胸前。
此時,他用來防禦的烏龜殼已然掉在一側,現下他著實沒有時間去將它撿了起來。
「你便是答應了我又能如何,難道我還會將你生吞活吃不成。」這憐玉道,來到李承澤身前,她便伸手來扶受到不小衝擊的李承澤。
「我師父既能彈得真正仙音,我又豈會向你學習這害人魔音。」李承澤道,見對方來扶自己,他自是不能讓對方接觸到自己的身體,道門三人可是前車之鑒。此時,李承澤見二人距離已是極近,他便執水果刀猛然劈出,向這憐玉的脖頸之處劈去,若是劈,定是可以讓這憐香消玉損於此。
此時李承澤所說的師父卻是指南宮履霜的,雖說李承澤不稱南宮履霜為師父,但在實際上,李承澤畢竟還是承認這一點的。
「何苦來著。」憐玉輕道,此時她便以玉劍去架李承澤窄刀。說實話,今日之拚鬥,這憐玉並未真正將其放在心上,畢竟這四人的修為在她看來還是太過低了一些。
雖然長久的冰封以讓憐玉極為虛弱,但對付眼前幾人,卻還是綽綽有餘的。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李承澤道,見右手水果刀就要劈在對方玉劍之上時,李承澤便鬆了開水果刀,轉而取出南宮履霜贈於自己的霜華劍,霜華劍上爆出數尺光華,然後在距對方極近之時,向這憐玉玉劍劈去。
一股危險之意傳來,卻是讓憐玉一陣詫異,不及多想,一經感覺不對,她便向後快速退去,但還未退出多遠,對方窄刀便已劈在了自己玉劍之上,此時窄刀已無李承澤加持,是以一經碰觸,窄刀便已被憐玉玉劍擊飛,窄刀之後,便是散出璀璨光華的霜華劍。
霜華與玉劍相撞,巨大的靈力傳來,卻是讓憐玉直接棄劍後退,玉劍與霜華相撞,憐玉玉劍竟是直接被霜華劍劈成了兩半,極寒靈力散出,卻是讓李承澤行動都是為之一滯。
「果然是柄好劍,不曾想你竟然會有如此神劍,看來,我與姐姐都還是小看於你了。」憐玉輕道,望向李承澤手之劍,同時又將自己的衣物拉了一拉,以遮住自己褻衣。
原來,這憐玉雖說避過了對方劍芒,讓自己不至於受到真正的傷害,但對方劍芒卻還是將她的外衣劃破,露出了她月白色褻衣。而在褻衣之上,更有一處缺損。在這憐玉衣衫的缺損之處,露出她雪白的肌膚,而在這肌膚之上,更有一道極為可怕的傷口,這傷口明顯便是方才插著玉劍的地方。
而在傷口四周,更是閃爍著幾道淡淡的青綠光華,青綠光華之下,更有幾分袖芒閃現,此時,這袖芒明顯想要脫離青芒束縛,但很快便會被青芒壓下。只是這些光華有何作用,李承澤卻是不得而知了。
「難道,你便是如此盯著人家胸口來看的嘛。」憐玉薄怒道,見到李承澤望向自己,她臉上卻是莫名的升起了向幾絲袖霞。
「你是人類?!」李承澤奇怪道,原來自她血液的味道,李承澤便看出她的身份。要知在初始之時,李承澤雖然也看不出她的身份,但據一些線索猜測,李承澤一直以為他是妖修來的。
「是人是妖,又何必再去區分。」這憐玉道,望向李承澤手如同匕首一般的神劍,又低頭望了望自己破損的衣衫,她這才又開口說道,「算了,你走吧,我也不想與你為難了。」
「雖然不知你為何要為難我們,但事已至此,似乎已是沒有緩和的餘地了。」李承澤道,此時,他便又將霜華劍舉了起來,雖然知道對方可能是為人類,但李承澤卻也沒有停下攻擊的想法。
「你的修為畢竟還是太次了一些,不要以為僅憑一柄神劍便可以彌補修為的差距,不可能的。」這憐玉道,玉劍被毀,她便拿著半截斷劍,然後向洞口方向走去,邊走邊又聽她又柔聲說道,「現在還有一點時間,你若是不想死在這裡,便快些離去吧。」
「你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的?」李承澤道,原來此時自這憐玉的眼,他竟是看出了幾分苦澀與無奈、幾分痛苦與無助,要知方纔她的臉上可是全無這種感覺的。
此時憐玉便已站於洞口望向那極長有通道,卻是沒有理會李承澤的問話。
見對方不說,李承澤便也沒有再問,此時,他便將手之劍現次舉起。
也許,在見到對方現下模樣之時,李承澤本有幾分不忍向她出手的意思,但此時他卻也有著不得不出手的理由。畢竟以這女子之前的表現,李承澤真怕到最後死的會是自己。
只是讓李承澤奇怪的是,對方並未做出任何反應,彷彿此時她已是有心求死一般。
然而當自己的霜華劍將要劈出之時,自己身後卻有一股非常危險的感覺傳來,此時,李承澤不得不轉劍向身後劈去。當霜華劍劈出之後,李承澤同時轉身向後也一側閃去,只見霜華劍劈在了一枚冰晶之,霜華劍雖然將這枚冰晶劈開,但劍上傳來的反力,卻也讓李承澤以較快的速度向後退去。
此時李承澤退去的方向,卻正是那憐玉所站之處。李承澤還未有所反應,他便感覺自己被抱住,抱往自己之人身體極寒,讓李承澤不自覺的一陣戰慄,李承澤幾乎是下意識的將霜華劍向後劃去。
然而,李承澤最終還是未能劃出,因為他見抱住自己的憐玉將自己向後拉去,於是二人的身體便在此時調換了方面。此時,又有一隻冰晶向李承澤刺來,當李承澤與這憐玉交換方面之後,這冰晶便直接刺在了憐玉的後背之上。
被冰晶刺之後,這憐玉的臉色便是一陣扭曲。見此,李承澤便保持將霜華架在他脖頸之的動作,只是一時間,李承澤再也沒有多餘的動作。
「究竟是誰,為何不現出身來。」李承澤道,此時,李承澤便已發現方纔那兩枚冰晶極強,遠遠強於憐玉發出的冰晶,再加上憐玉為他擋下了這次冰晶,李承澤便已知道此處還有其他敵人。
比抱著自己,但自己卻將劍架在對方脖頸之的憐玉更難應付的敵人。
「我是憐兒,不是憐玉,以劍劈向方才冰封我的地方,你將會知道這一切的真像究竟為何。」這憐玉道,此時她的語氣多有幾分走調,明顯正承受著莫大的痛楚。
現下李承澤卻是沒有去想憐兒與憐玉有著什麼差別,此時,他便手執霜華劍向方才冰封這憐玉的地方劈去,雖然,此時那裡空空如許,什麼都不存在的。
冰封憐玉的冰柱在憐玉脫離冰封之時便已不復存在了。
李承澤霜華劈出之時,霜華劍上劍氣離體,形成一道劍氣向外飛去,而此時,在冰封之處,又有三枚冰晶生成同時向外飛出,冰晶飛出之時,李承澤這才發現冰晶生成之處的光線與靈力多的幾分扭曲。
原來,這那裡依然有著一處幻陣!一處極強的幻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