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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五章 遺憾 文 / 何處仙鄉

    「姑娘,肯請菡香姑娘教我姑娘方纔所用的破解幻陣之法。」李承澤道。

    「破陣之法啊。」菡香重複一聲,之後便又轉過身來,只見她望著李承澤,過了好一會兒,才又見她輕啟朱唇,柔聲說道,「你是姐姐的弟子,姐姐不再,按說我也應當指點你一二的。」

    「那便是謝過菡香姑娘了。」李承澤道,聽到對方如此答話,他心自是極為高興的。

    「等一下,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菡香道,她伸手示意李承澤不要再說,之後才又搖搖頭對李承澤說道,「只是你現在卻是無法修習了,因為你的資質,實在是太不適合了。」

    「可是……」李承澤道,這個答案自是不能讓他滿意的。

    「沒有什麼可是的。」菡香道,她見李承澤失望的表情,然後又轉身望向雉姜的「墳塚」,之後才又搖頭輕聲說道,「不過你畢竟是為姜姐姐的弟子。不如這樣好了,待你修為至化形期時,我便教你方纔這種破陣之法,你意下如何。」

    「如此,那便是謝過姑娘了。」李承澤道,聽到對方答應了自己,雖然只是一個承諾,但總比完全拒絕要好上許多,畢竟對方與自己今日這才相識的,自己還有時間慢慢說服對方。

    「離開許久,我也要回去了呢,我們回見吧。」菡香道,她回首對李承澤微笑點點頭,之後她便取出自己的蓮花架其離開了此處。

    「姑娘慢走,他日,我再去拜訪姑娘。」李承澤道,此時他便目送菡香離開了此處。

    李承澤不知道的是,這菡香修為雖然極高,但受其本體影響,她通常不會四處走動。今日,似乎已是她的極限。若非雉姜曾經有恩於她,她也不會隨李承澤來到此處的。況且,還是在李承澤並未將帶自己離開的原因說明之時。

    菡香離去之後,李承澤便又望著這很有可能不是師父墳塚的墳塚,許久之後,李承澤抬起手來,只見他的手上閃過幾道青色光芒,但李承澤並未擊下,猶豫之後,李承澤便搖搖頭,然後將手緩緩放了下來,他手上的光芒自然也是隨之消散。

    「此處若不是師父墳塚,那師父現下又是去到了何方。」李承澤心暗道,但他想了許久,都沒能想到任何頭緒。想不通便不再去想,李承澤轉身離開了此處。

    既然此處並非師父墳塚,他自是不想繼續在此浪費時間。他本想將這墳塚就此摧毀,但想到天音觀,他最終還是將其留了下來。

    次日,李承澤再又去到百花谷想要詢問一些事情。只是任他在這百花谷尋了許久,根本就沒有找到哪怕是一點點的蛛絲馬跡。李承澤看著這裡的一切,然後又小聲說道:「奇怪了,昨日明明是在這裡發現的,為何今日卻又找不到了呢。」

    這百花谷百花盛開,但哪裡有蓮花池的存在,更別說建於池上的小屋院落了。許久之後,李承澤便搖搖頭轉身離去,此時他的心畢竟多有幾分悵然若失的感覺。

    對方既然不想再見,那自己強求又有何用。

    且說待李承澤離去之後,才見那菡香出現於這百花谷,此時她便望向李承澤離去的方向,許久之後,才聽她又緩緩說道:「姜姐姐,看來你還是估計錯了,發現你遺言的並非桑榆,而是修行已沒有多少期望的李承澤。本來,我應當將你所留東西全部交給你弟子的,可是你的女弟子桑榆已經改投入天音觀門下,而男弟子資質又是太差,根本無法承載你所留之物的精髓。你說,我又應當怎麼辦呢。」

    這菡香便靜靜的站於原地,許久之後,她這才輕輕一笑,同時暗笑自己思緒進入了一個死胡同,只聽她又對自己說道:「我真是愚蠢,姐姐你只是離開一些時日而已,又不是再也不會回來,此事待得姐姐你回來之後再作打算吧。」

    說完之後,這菡香便又消失於原地,此處一切便又歸復於平靜,依然是鳥語花香,蝶舞翩翩。依然不見花池房屋的存在。

    這一切李承澤自是不會知曉,若是他知道了此事,也不知又要作何感覺想。他本是知道所謂改拜天音觀的信件有假,但還是勸說桑榆拜入天音觀,這才會出現今日菡香不能將師父所留之物交給二人的情況出現。

    且說數日之後的一個清晨,李承澤此時正拿著花雨來嘗試它的使用方法,這花雨的使用方法紛繁複雜,幾乎是另外一套修行法門了。況且受資質限制,李承澤又哪能這般簡單就能使用,否則,那菡香也不會猶豫許久才將此物交給李承澤了。

    正在此時,卻是有人向這邊走來,李承澤便將花雨收了起來,然後向外而去。有人來訪,李承澤自是感覺到頗為奇怪。

    「大師姐,怎麼會是你的。」李承澤道,原來來人乃是數年未見的欣然,當年李承澤到白蠻族索取所謂的盅毒解藥之時,欣然便說自己要去調查那控制白蠻族之妖修身份的。自此之後,李承澤便再未得這位大師姐的有關消息。

    「師父呢。」欣然道,說話同時,她還向屋內望去,但此時她的目光多有幾分閃爍,卻也不知其心隱藏了一些什麼。

    「此時,我也不知師父身在何處。」李承澤道,此時,他便將有關師父的事情說與對方聽了,對方雖然是天音觀弟子,但她畢竟是師父的記名弟子,她隨師父修行的時間,遠比李承澤與桑榆二人的時間要長許多。

    「你是說,師父遇到了危險,但我們卻找不到任何線索,這怎麼可能。」欣然道,聽到李承澤說出此話,她便皺眉望著李承澤,目光多是詫異之色。

    「此事大約便是如此。」李承澤道,因為她是天音觀弟子,所以李承澤並未將自己對天音觀的懷疑說了出來。況且,李承澤有時都會疑惑自己對天音觀的懷疑是與師姐桑榆有關的。

    「這麼說來,是師父向華劍派求援,但卻並未將地點講清,而天音觀以為師父已經離世,卻不將此事告訴華劍派。」欣然道,此時她便坐於院內桌上,然後細心的思索此事。只是自她的眼睛來看,她似乎不是在思考,而是在作思想鬥爭一般。

    見對方低頭凝思,李承澤便靜靜的站於一側,並未打擾於她。至於這欣然的臉色,李承澤自是沒有注意到。

    許久之後,才又聽欣然說道:「調查此事,應當從玄冥宮入手,此事我們不能再依靠天音觀,誰知他們會不會抱著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的態度,況且就算有去調查,他們也未必會真正用心的。」

    「話雖如此,但我們所知有關玄冥宮的所有線索似乎都已經斷掉了?!」李承澤問道,欣然會如此說天音觀,卻是讓李顧澤一陣奇怪,要知這欣然只是師父雉姜的記名弟子,她真正身份,應當是天音觀弟子才是。

    只是這欣然背後究竟隱藏了一些什麼,卻不是李承澤可以知道的了。

    「這幾年,我一直都在調查有關這玄冥宮的事情,雖然這玄冥宮極為狡猾,但終歸讓我找到了一些線索,你隨我來吧,我帶你前去看看。」欣然道,說話同時,她便起身向外而去,此時她一臉蕭然,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讓她十分不高興的事情一般。

    「這玄冥宮當真狡猾。我們發現了他們的一處血池與一處據點,但不曾想再次去尋找之時,竟然完全找不到任何線索。」李承澤道,此時,他自是跟著欣然向外而去。

    「眼見未必為真,耳聽未必為實,只要花些時間與精神,隱去一個山頭並不是什麼難事。況且,以你們幾人的修為,他們想要騙過你們,自然是輕而易舉之事。」欣然道,當她正要離開小橋之時,這欣然便又停了下來。

    原來在李承澤所居七弦居外有一條小溪,這小溪上有一座竹橋,過了這座小橋,便已出了七弦居自衛禁制之外。

    「怎麼了師姐,可是有何問題。」李承澤道,此時見對方一臉凝重的望向外邊,他心自是一陣奇怪。

    「奇怪,這裡怎麼會有人對你進行監視的。」欣然道,此時她便望向遠方,只是她的臉色卻是多有幾分古怪之意。

    「怎麼可能。」李承澤道,然而當他向外望去時,卻發現自己什麼也無法發現的。

    「不要說話,隱藏自己的身形。」欣然道,但見李承澤隱藏身形的方式畢竟過於拙劣,於是便又取出一片金葉,她將金葉交到李承澤手,然後又對他說道,「拿著這個,這個會隱去讓你的身形。」

    「哦,謝謝師姐。」李承澤道,他將這金葉接過,然後便將其放在眼前將自己的眼睛遮著,只聽他又開口說道,「一葉蔽目,不見泰山;兩豆塞耳,不聞雷霆。」

    「你,唉,都已修至聚合期了,怎麼還要作出如此孩子氣的動作。」見到李承澤的樣子,欣然便搖頭淡淡一笑,只見她對著金葉虛劃幾下,這金葉散出此許青芒,青芒擴散,同時將李承澤的身形就此隱去。

    「師姐真是厲害。」李承澤道,他雖然注意到了對方術法的精妙,但卻沒有注意到青芒下被隱藏的些許黑氣。

    其實以李承澤的修為來看,就算他刻意去觀查這些,也是無法看出什麼的。

    「好了,不要說話,小心前行。」欣然道,說完她便小心的向外而去。李承澤見此,自是非常小心的與之向前而去。

    當二人離開七弦居禁制之後,李承澤便又向四周看了幾番,但四週一片寧靜,卻是什麼也無法發現的。

    許是自己的修為太低了一些,李承澤心暗道。

    但事實真是如此嘛,也許只有欣然自己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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