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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三章歸來 文 / 何處仙鄉

    「怪不得。二者都要修真者自行尋找生氣,也便是維持生者生存的一陣力量,但他們採取的道路卻是有所不同。」李承澤道,望著這些法陣,這些法陣極為複雜,李承澤除了感覺眼花繚亂之外,卻是再無所得。

    「不錯,正是如此。」南宮履霜道,見李承澤傷勢已有基本好轉,她便又繼續說道,「好了,今日便到此為止吧,這裡並不適合長久滯留,尤其是現在傷勢未癒的你,你還是先行回去吧。此後,你便經常來到這裡修煉,與此同時,妖元力的修煉也是不可落下。」

    「嗯,這個我自是知曉的。」李承澤道,此時他將自己的兩柄斷劍承影拿了出來,同時又開口說道,「承影雙劍已斷,不知可否修復。」

    「修復自然可以。」南宮履霜道,她將斷劍拿過,看了許久之後,她才又搖頭接道,「雙劍成劍畢竟過於倉促,是以細節處理多有不足,加之淬煉時間又是太過短暫,才會這般容易被人生生折斷,雙劍以你妖元浸養,與你聯繫密切,雙劍既斷,對你的打擊想必也是不小。不如這樣,待你身體完全復原之後,你便將二者重新祭煉,然後在其中篆刻一些法陣,你看如何。」

    「如此,便是謝過姑姑了。」李承澤道,此時他將斷劍取回收好。

    「玄冥宮一事,你應當讓天音觀知曉,想必天音觀自會處理此事,這些事情,卻是不需要你介入的。」南宮履霜道,她本不喜歡此處氣息,是以便先行向外而去。

    此時,李承澤自然也是一同出去。

    走在去往七弦居的道路之上,李承澤緩步前行,他抬手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鶴炎將他的妖元力傳與自己,李承澤此時的妖元力已是極強,竟然已是大約達到聚合中期的樣子。當然,李承澤真實的修行境界其實乃是聚合後期,這與妖元力表現出來的又是多有不同。

    現下,李承澤的妖元力修行亦是不可落下,所以,他只能再次回到七弦居中。

    李承澤步行雖然極慢,但長路畢竟有窮盡之時,不過多久,他便已經來到了七弦居之外。只見一條小溪緩緩流過,這小溪對岸一片空曠,卻是什麼都沒有的。此時李承澤對著小溪拍了三下手,爾後眼前景色變幻,只見一個小院出現在小溪的另一畔,這小院以籬笆為牆,以青竹作屋,整體裝飾雖然極為簡樸,但卻另有一種出塵之美。此時,小溪之上出現了一座竹橋。

    李承澤看了看小橋,然後抬步走上了這座小橋,吱呀吱呀的聲音傳來,卻是讓李承澤一陣懷念。七弦居依然如故,院中花草依然美麗,經過細心的打理,依然顯得那般整齊,花間蝶舞翩翩,一如往昔。李承澤將手伸手,便有一隻藍色的蝶兒停在李承澤的指間,李承澤將其拿至眼前,只見它極為緩慢的煽動著翅膀,李承澤淡淡一笑,然後將其再次放飛。

    回到自己屋中,屋內依然整齊,與自己剛剛離去時一般無二,若不是聽到鶴炎所說,李承澤還真不會相信自己竟然已是離去數年之久。

    雖然對於妖修而言,數年時間,其實也如彈指一揮一般。

    隨手自書架上取過一本書籍,李承澤翻開一看,開篇正是《逍遙游》,李承澤開口讀道:「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運則將徙於南冥。……」

    一切,猶如往常一般無二。

    此時,屋門自外打開,只見一位身著粉衣的絕美少女走了進來,她見到屋內之人卻是微微一愣,過了好一會兒才見她指著眼前之人,然後以極為驚訝的語氣說道:「師弟,果真是你?!」

    「師姐,白師兄。」李承澤道,見到桑榆,他本來似乎還有許多的話要說,但當他見到對方身後的苑傑之後,卻又是什麼都沒有說出。

    見到二人現在的樣子,李承澤卻是突然感覺自己與他二人的距離好生遙遠在,而自己這些年的經歷,卻又是好生諷刺。

    「對了李師弟,這些年來,究竟發生了何事,你又是去了何方,為何我們找遍了整個南蠻族,卻始終都找不到你的蹤跡。」苑傑道,此時見到李承澤,他便上前來拉李承澤的手,似乎想要確認這一切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苑傑雖然並未因李承澤失蹤之事而受到任何責罰,但可以明顯的看出,李承澤師父雉姜對苑傑的態度明顯越加冷淡了。

    「本來就尋錯了方向,又如何才能尋到。」李承澤道,他不動聲色的將對方之手推開,然後才將自己之事大約說了一說。當然,他只是說自己被玄冥宮困了許久,此時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至於有關修行的事情,他自是不能多說。

    這些事情,就讓他成為自己的秘密吧。

    「原來如此,這玄冥宮當真可惡。李師弟,不如你現在便與我前去天音觀稟告觀主,也好讓我等前去教訓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苑傑道,說完他便就要去拉李承澤向天音觀而去。

    「師弟剛剛回來,想必已是累了。再說了,如此拜見觀主,似乎是有些唐突了,不如這樣好了,你先回去向觀主稟報此事,將此事大約說明之後,日後再帶師弟前去吧。」桑榆道,說完她便推著苑傑向外而去。

    看著二人的樣子,李承澤卻是沒有多說,此時的他似乎唯有一陣自嘲,自己被困許久,他二人的關係似乎是越來越和諧了。

    李承澤不知道的是,就算自己不被困住,有些事情的結果也是無法改變的。

    此時李承澤並不理會二人,他便坐於幾前拿著書籍隨意翻看,這些書籍均是一些諸如《易經》、《道德經》、《禮經》等百家經典,李承澤隨手翻看,數年已過,此時的李承澤依然可以輕易的將它們背出,這些都是李承澤在七弦居所學的重點所在,他當時心中雖是多有怨念,但還是比較用心去學習的。

    其中有許多的東西李承澤並不能完全理解。其實這也怪不得李承澤,這其中許多的東西,其實都是需要李承澤隨著心境的增長而慢慢自行理會的。

    與修行一般,這些也是需要一個悟字的。世事百態,每個人的經歷均是有所不同,是以這些典籍也會出現諸多解法,甚至其中還多有相左之處。只是究竟誰對誰錯,卻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你怎麼回來便看這些書的。」桑榆道,將苑傑送走之後,她便又回到了李承澤屋內,她坐於李承澤對首,將李承澤手中書籍拿開,之後才又開口說道,「還好你沒有出任何事情,你不知道你出事之事,我和師父有多擔心你嘛。」

    「師姐擔心師弟,我自是相信的,可是,師父也會擔心我嘛?!」李承澤隨口說道,但此話一經說完,他便已是後悔。

    「師父怎麼會不擔心你的,要知師父此生只收過你我兩個真正的弟子,當時聽說你被南蠻族抓住,師父可是親自去向那些蠻族要人,此事甚至還驚動了九華劍派。」桑榆道,想到此事,她的臉色便又是微微一黯。

    二人的師父雉姜在此之前還收過一個記名弟子欣然,但她畢竟只是記名弟子而已,此時桑榆便未將她算在其中。

    「九華劍派?!」李承澤輕道,見到桑榆的表情,李承澤心中卻是又有幾分自嘲。

    「是啊,當時我真得不敢相信,那南蠻族見此事似乎難以善了,他們便向楚山九華劍派求助,為此,九華劍派甚至還派出了數位前輩長老。你知道嘛,那幾人根本不將天音觀放在眼中,反而對師父卻是極為尊重,當真是不可思議。」桑榆道,想到師父當初的英姿,想到不將天音觀放在眼中的九華劍派前輩長老在見到師父之時都要尊稱前輩,她心中自是一陣熱血沸騰。

    妖修修至能讓道門高層以晚輩之禮待之,那當真是不枉修行一場了。

    「會有此事。」聽到此事,李承澤自然也是一陣驚訝,天音觀對師父較為尊重李承澤自是知道的,但鎮守楚山、專門針對妖修的九華劍派也會對師父如此,卻是讓李承澤感覺到難以接受了。

    「這自然是真的,在九華劍派與天音觀的勸說下,此事才壓了下去。」桑榆道,雖然當時自己並不在場,但聽到其他妖修說起此事,她心中自是極為自豪,能為拜得如此名師而自豪。

    「只是不知,那九華劍派為何要稱師父為前輩的。」李承澤道,想到九華劍派,李承澤卻是突然想起了當初那個擅自送自己離去的靈茱來,也不知她現在怎樣了,有沒有受到師門的懲罰。

    「此事我也並不知曉,似乎師父與九華劍派的創教祖師有些關係,但具體如何,卻是無人知曉的。我也有問過師父,但師父當時的心情似乎並不好,她瞪了我一眼,然後便獨自離去了,自此,師父再未歸來。」桑榆道,按理說九華劍派創教祖師應當是道門正宗弟子,而師父則是妖修,二者應當是敵對關係才是,只是很明顯,二者不但不是敵對關係,而且還似乎有著深交的樣子。

    其實她並不知道的是,九華劍派創教祖師的身份極為複雜,又哪裡只是一個道門弟子那般簡單。

    此時,李承澤便又問了問當時之事以及這三年發生的事情。李承澤卻是沒有想到,師父雉姜對自己的態度遠非表面上那般冷淡。

    至於師父三年未歸之事,李承澤此時卻是沒有多想,畢竟以往之時,師父雉姜也是數月才會回來一次來,其他時間,她通常均不在這七弦谷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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