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天地尋魂

龍騰世紀 第三十八章 靚勾完成大忽悠 文 / 白馬玉子

    第二天,激江江邊,凱旋而歸的大軍緩緩通過鐵索橋。

    諸葛亮的車轎停在草坡上,他用羽扇指劃著四周:「書僮,江城就在前邊。想當初,三個臭皮匠為咱們想出用牛皮筏渡江的妙計,沒有他們鼎力相助,不會有今日的凱旋回朝啊!」

    書僮:「丞相,我想念他們已有好幾天了!真不敢相信,過一會兒,又能在一起舉杯喝酒了!」

    諸葛亮問道:「除了想念他們,還有什麼事在你心中嗎?」

    書僮:「丞相不是已經知道溫有才是嚴霸王的小舅子,怎麼還要他擺下宴席招待五香、陳促和馬臘?」

    諸葛亮點點頭:「問得好!嚴霸王是溫有才的妹夫,他靠這縣太爺作威作福,魚肉百姓,但溫有才貪贓枉法的真憑實據咱們還沒拿到…」

    書僮:「朝廷年年撥下造橋的銀兩,一定都是被他貪污了的!」

    諸葛亮:「我想也是如此。但沒拿到證據前,還是先穩住他再說。」

    書僮:「讓他擺下宴席招待三位小師傅,也是為了穩住他?萬一他懷恨在心,把毒藥下到酒肉裡呢?」

    諸葛亮笑道:「咱們十萬大軍在此,他有這個膽嗎?」

    書僮半信半疑地點點頭。

    他們很快來到縣衙門內的花廳。

    諸葛亮、溫有才和劉都統夫婦等已在宴席上就座。不一會兒,諸葛亮習慣地去拿桌邊的羽扇,羽扇卻如被無形的手托起,送到溫有才手裡。原來,是靚勾隱形拿著送過來的。

    溫有才給靚勾遞個眼色,靚勾馬上消失不見。溫有才笑著送給略為吃驚的諸葛亮:「丞相,卑職花廳裡時有旋風。請不見怪。」

    諸葛亮望了下羽扇:「本相記得,這羽扇還是三個臭皮匠用嚴霸王家的大白鵝羽毛所做,此時,它有些不情願為本相所用吧?」

    溫有才擦了下額上的汗,剛說「哪裡哪裡」,卻見靚勾又翹著蘭花指輕輕一攝,將羽扇又高高拿在手裡,慌忙改口:「一則是旋風…不斷,二則,那嚴霸王罪該萬死,死得輕於鴻毛!」說完,朝調皮的靚勾揮揮手:「下來,下來!」

    諸葛亮望著懸在那兒的羽扇,笑道:「溫大人說得雖好,它卻有點仗勢欺人,不聽本相使喚呢!」

    溫有才急得站起來,揮手道:「下來,靈扇兒,妙扇兒,快下來吧!」靚勾卻直朝他笑。

    眾人都笑了起來,書僮想伸手去抓那懸著的羽扇,羽扇卻已輕輕落到諸葛亮手中。

    諸葛亮笑道:「靈扇兒,妙扇兒,到底還是聽從溫大人的好扇兒!」

    溫有才:「哪裡哪裡!卑職揮動衣袖,那股旋風散開,羽扇自然原璧歸趙。」此時,靚勾又輕佻地靠在他肩上,慌得他站又不是,坐又不是。

    三個臭皮匠正從花廳門口進來,一眼就看見靚勾靠在溫有才身上,不禁「呀」地驚呼起來。剎那間,靚勾又消失無蹤。

    五香:「馬臘,我又看是靚哥了!」

    馬臘:「她還是穿著那身衣裳!」

    陳促:「她靠在溫有才身上,怎麼回事?」

    五香、馬臘:「是呀,怎麼回事?」

    此時,諸葛亮搖著羽扇站起來:「三位小師傅來了!五香酸辣臭,今日一定百味俱全!」

    三個臭皮匠拜倒在地:「拜見丞相!」

    諸葛亮:「起來起來,你們是幫助大軍渡過激流江的功臣,本相借江城縣一杯淡酒,向三位聊表謝意,快請入席--」

    劉都統:「三位小師傅請--」

    馬臘爽快地站起來:「五香,陳促,恭敬不如從命,來,我坐在夫人身邊,你們依次坐下喝酒!」

    都統夫人笑道:「還是馬臘爽快,若是一個跟斗翻過來,那就更麻辣了!」

    馬臘坐下:「馬臘怎敢忘記夫人和都統大人教的武功?只是丞相在此,不敢頑皮!」

    眾人都笑了起來。溫有才剛說了句「請隨意」,卻瞥見靚勾已拿著酒壺給三個臭皮匠的杯子倒酒,不禁失口:「哎——」

    眾人望過去,只見酒壺懸空著給五香、陳促和馬臘的空杯--斟滿酒,不禁都驚訝得目瞪口呆,只有三個臭皮匠十分鎮靜。

    溫有才渾身發抖,不敢看靚勾倒酒的情景,臉色忽紅忽白。

    諸葛亮:「溫大人,剛才是羽扇,現在又是酒壺,你請的是哪方江湖術士,會有如此好手段?」

    溫有才尷尬地:「丞相,卑職怎敢請江湖術士前來賣弄?丞相剛稱三位小師傅是功臣,這酒壺就自動替他們斟酒,此乃天意,天意!丞相定是文曲星下凡,才有此祥瑞!」

    眾人都笑了起來。諸葛亮端起杯子:「三位小師傅,本相奉召星夜班師回朝,不能久留,三位多多保重!」

    五香、陳促和馬臘舉杯站起來,卻發現靚勾將一個紙包裡的粉末倒進溫有才杯中,一時竟愣在那裡。

    當天夜晚,三個臭皮匠邊做鞋邊議論。

    五香:「那個靚哥好怪呀,當著丞相和眾人,往溫縣官的酒杯裡倒藥粉!」

    陳促:「那藥粉定是解酒用的。」

    馬臘:「對,溫縣官一杯接一杯,喝得比誰都多!」

    五香:「即使是解酒藥,也不必當著那麼多人倒呀!他怎麼不事先或事後服呢?」

    陳促:「嗯,後來他似乎醉了,對咱們有點兒吹鬍子瞪眼!」

    馬臘搔搔腦袋:「是嗎?我怎麼沒發現?」

    五香:「你呀,大杯喝酒,大口吃肉,就差沒跟那瘟官碰杯!」

    馬臘沉思:「嗯,嗯,有點不對頭!那個靚哥,怎麼會在溫有才那兒?她根本不是江城人嘛!」

    陳促笑道:「她是哪兒的?是閻王老子那兒的勾魂鬼?怎麼沒把溫有才勾了去?」

    馬臘:「是啊,他雖喝得東倒西歪,但還是跟丞相一起把咱們送出花廳!那藥粉一定是醒酒藥,要不他早醉倒了!」

    五香:「不管是什麼藥,反正,我覺得靚哥怪怪的!你們說,那酒壺懸空給咱們斟酒,是不是她幹的?」

    陳促皺著眉:「是呀,她給溫有才倒藥粉,溫有才和別人似乎都沒發現,只有咱們看見了,好怪呀!」

    馬臘:「不會吧?你我見了,不是也沒吱聲?」

    陳促:「回想起來,丞相責怪他請江湖術士賣弄,他尷尬得很,什麼天意,文曲星下凡,都是掩飾!他一定明白酒壺懸空斟酒的底細!」

    五香:「照你這麼說,靚哥是他請來的?」

    馬臘:「進花廳時,我還見到靚哥靠在他懷裡,樣子輕佻得很!」

    陳促、五香:「哎喲,我也見到了!」

    馬臘:「在丞相面前,溫有才敢這麼肆無忌憚?」

    陳促愣愣地:「乖乖,越說越玄,這個靚哥,說她不怪,還真怪哩!」

    森羅殿上陰氣繚繞,靚勾跨上一步:「啟稟大王,女官己將溫有才捉拿歸案,請驗明正身!」

    殿下,溫有才七竅流血,戰戰兢兢往上望去,見閻王正是自己在陽間的妹夫,不禁呼喊起來:「妹夫,我是你舅老爺溫有才呀…」

    閻王一拍案桌:「溫有才!誰是你妹夫?你罪孽深重,陽壽早折,早該罰下地獄了!」

    溫有才:「妹夫,你好記性!我當江城縣官,你依仗我作威作福,人稱嚴霸王,你怎麼翻臉無情哪!」

    閻王:「哈哈哈哈,我是嚴霸王?溫有才,你瞧瞧,本王身邊的判官是誰?」

    溫有才盡力辨認,終於:「哎喲,原來是嚴丁呀!你仗著主人財大氣粗,欺壓盤剝百姓的壞事,也幹了不少呀!」

    判官:「呸!誰欺壓盤剝百姓?溫有才,本官原想將你從輕發落,你狗血亂噴,今判你先往剝皮獄剝去三層皮!拖下去——」

    侍衛上前拖起亂喊亂叫的溫有才。閻王:「慢,溫有才,我叫你設宴所辦之事,都辦了嗎?」

    溫有才愣了下:「辦了,辦了。這位女官親手將藥酒倒在三個臭皮匠杯中…我這兒有原來包毒藥的那張紙…」說著從懷裡取出紙。

    閻王:「你看真切了?」

    溫有才:「看真切了。女官隱形起來,那酒壺懸空倒酒,連諸葛亮都看得目瞪口呆。」

    閻王搖搖頭:「怪事!三個臭皮匠喝了毒酒,怎麼不下地獄,難道上了天宮不成?」

    閻王奶奶喝道:「大王,你怎麼又去幹這等傷天害理的事?讓菩薩知道了,會怎樣懲罰你,知道嗎?」

    閻王狂怒地雙臂亂舞:「下去!都給我下去!都給我滾!」

    森羅殿中頓時昏暗下來。

    閻王繼續吼道:「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小小三個臭皮匠,不信閻王老子弄不死你們!」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