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靜雅這麼一叫,同學老師都圍了上去,還沒等到體育老師說話呢,季風遠就滿臉擔憂地問道:「表妹,你還好吧?哪兒疼?你趕緊告訴表哥啊!」
侯靜雅真得感覺很疼,不然也不會大叫一聲了,體育老師見侯靜雅不說話,趕緊過去想要扶著侯靜雅起來,關心地問道:「侯靜雅,你感覺怎麼樣阿?到底是膝蓋哪兒疼啊?還能忍受嗎?能不能讓老師先扶你起來,如果不能老師抱你先去校醫務室看一看,行嗎?」
侯靜雅小臉發白,額頭滲出了點點汗珠,柔弱地說道:「老師,我……現在好些了,剛才那會兒特別疼,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可以起來的。」
說著便搭著老師的手站起來了,並且在老師和季風遠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去了校醫務室。體育老師叫體育委繼續組織剩下的同學跳遠,自己要負責一下侯靜雅的事情。
看著侯靜雅,季風遠和體育老師三人的背影越來越遠,南瀟瀟心裡期盼著侯靜雅不要有什麼事情,只是小小的扭傷才好,也慶幸著校醫務室離操場很近呢。
只是耳邊傳來一群同學的議論之聲,當然是圍繞著侯靜雅受傷的事情談論著,不過更多的是聊季風遠和侯靜雅的關係,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十班有十八個女生,你說這掐頭去尾,也要有十個左右的女生在談這件事情,那可真不是一台戲嘍,是好幾台戲呢。看著真熱鬧。
這不女生的天性就是愛聊八卦,柳鳳雅就在那兒眉飛色舞地說道:「欸欸欸,你們說季風遠和侯靜雅是親的表兄妹嗎?為什麼他們在學校從來沒有表現過啊?這要不是侯靜雅受傷了,季風遠關心則亂。我真懷疑等我們畢業了都不會知道這件事情呢!
真是的,幹嘛要保密啊,還藏得那麼深。平時根本看不到他們兩人有什麼互動,淡漠的可以,到底在躲些什麼啊?不會是像我想的那樣吧!」
說著柳鳳雅捂著嘴偷笑了,那笑容像是竊得什麼天機了似的,很是燦爛。
經常和柳鳳雅一起的盧曉彤自然知道她話裡的意思,真是臭味相投呢,她笑著說道:「鳳雅。沒準你猜的還是真的呢,你說他們在學校假裝不認識就是有蹊蹺嘛,我看這季風遠和侯靜雅別是賈寶玉和林黛玉哦。
只是古時候可以表親結婚,我們現在可不行,而他們這樣藏著掖著。別是一表三千里,早就出了五服的表兄妹,所以平時也不這麼喊。
這會兒侯靜雅出事兒了,季風遠急了,過於關心當然要找個理由了,所以可不就把這層遠親關係給抬出來了嘛。你們說我說得在不在理啊?」
柳鳳雅點了點頭,她正是那個意思呢,接著說:「真是知我者,曉彤也。你都替我說出來了呢。我可和你們說哦,我和季風遠李暮雨還有厲無瑕可是一個班出來的,要說厲無瑕是季風遠的親表妹,我都相信,畢竟我們從幼兒園就一個班了呢。
這個侯靜雅可是陽光小學出來的,離我們實小遠著呢。我估計這所謂的表親就是七大姑八大姨認的吧。
不過我看季風遠剛才那表情可真是十分著急呢,所以說明眼人都看出其中有點什麼嘛。我看他們之間肯定是有些什麼,所以做賊心虛,怕被班主任看出什麼來,裝作一點也不熟悉呢。」旁邊的女生像聽故事一樣,覺著有趣著呢。
厲無瑕聽到柳鳳雅又在那兒誇誇其談了,只看了一眼,便不再說些什麼了,反正和她又沒有什麼關係,只是一轉眼,她看見了南瀟瀟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下倒是曉得了些什麼,嘴角微微上翹,走開了。
很快體育課便下課了,回班之後,還有不少人在議論,因為侯靜雅似乎傷得不輕,體育老師一直沒有露面,季風遠也沒有回班,現下只餘得兩個傷心人哦,其一李永,其二便是南瀟瀟。
李永暗戀侯靜雅早就被周天勇看穿了,班上的人也不是傻子,侯靜雅更不是傻子,上次對於李永送賀卡的舉動,侯靜雅禮貌而疏離的態度足以說明了她對李永毫無感覺。
只是李永這個傻子至今還心存一絲希望呢,也不知侯靜雅出國之後能否醒悟,只能說各人有各人的緣法。
南瀟瀟更是傷心人,她把侯靜雅當好朋友,雖然期間兩人關係有淡有濃過,但是那是自然而然的,不可刻意為之。季風遠現在是她的男朋友,兩人若真是親表兄妹的關係,為什麼要瞞著自己呢?
她不解,真的不解,腦子裡似有一團滾落在地的毛線,越滾越遠,也越滾越亂,糾纏著她透不過氣,幌不過神來。
她只能往另一個方面想,如若不是親表兄妹,季風遠剛才對侯靜雅的關心不是太過了嘛,難道真如柳鳳雅和盧曉彤所說,兩人是互相喜歡的,那麼他們又置自己於何地啊?
記得當初自己和季風遠鬧矛盾的時候,侯靜雅還有出來當和事佬呢,就是今天體育課上,侯靜雅也是旁敲側擊自己和季風遠的關係啊,難怪一開始自己說要地下情就地下情,現如今他說他要出國唸書,又不願和自己分手,這算什麼?是為了求得心安?讓自己知難而退嗎?
難道說自己只是一個華麗麗的煙霧彈?隱藏他們兩關係的煙霧彈嗎?南瀟瀟不願意如此想,可是這樣的心緒總是如此纏繞著她,就連重生之前的事情,她都想起來了,季風遠的的確確是高考之後才去英國唸書的,現如今因為某些事兒某些人都變了吧。
下午的幾節課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樣,上課也有些恍神,一下課就盯著季風遠的座位看,可是季風遠始終沒有出現在座位上,看來今天是不會出現了。
軒轅叡一直都在默默地看著南瀟瀟的一舉一動,她是蹙一下眉頭,她是歎一口氣了,還是她是眼睛無神地盯著季風遠的座位了,他都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當然還有生氣,還有憤怒,還有失落,一個季風遠真的能如此影響他的小丫頭嗎?
他不相信,本來他還想給季風遠一個機會的,現在看來完全不需要了,不管他出不出國,自己都不會讓小丫頭和他在一起的,他一點都不會照顧小丫頭的心思。
那邊廂校醫務室的醫生聽侯靜雅形容就那麼一下子很疼,後來就漸漸地像扭傷一般疼,也不能斷定是什麼,只說八成是不經常鍛煉扭傷了。
只不過季風遠不依不饒地,對體育老師說道:「老師,我表妹她身體向來就比較弱,校醫這兒一沒有儀器二無法確診,我堅持要求帶我表妹去人民醫院做個檢查,當然這跟學校沒有太大的關係,我已經打電話給我小姨了,她一會兒就來,希望您替我和表妹向我們班主任請個假,謝謝您了。」
體育老師一副驚訝的表情看著季風遠,心想著季風遠什麼時候打電話的,自己怎麼沒有看見的,而且學校不是不給帶手機來學校的嘛,不過也算了,自己也是知道侯靜雅家有錢,去檢查是為了安心,反正又不用學校的錢,自己管那麼多幹什麼。
一會兒李依曉就來了,小心翼翼地攙著侯靜雅走了,季風遠也是堅持自己要一塊兒去呢,因為他心裡有些歉意的,早知道他無論如何也要勸住表妹的,都是因為他心情不好,所以也就沒多說話,表妹真是受了無妄之災呢,還是到醫院檢查了之後好安心。
李依曉到了人民醫院,就掛了專家門診,點名要讓骨科最好的大夫看病,可是不巧被告知骨科最好的大夫李志遠醫生剛剛升了副院長,有學術交流會去了上海,一周之後才會回來呢。
李依曉也無可奈何,只能退而求其次了,這不經過一系列檢查,拍出來的片子之後,醫生看了又看那片子。弄得李依曉和季風遠很是著急,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李依曉心想著這難怪不是最好的醫生了,等得自己都心急如焚了。
最後那醫生正了正眼睛,放下片子,說道:「據我判斷病人不是普通扭傷,而是滑膜炎。」
李依曉一聽不是普通扭傷,頓時慌了神,擔憂地問道:「醫生,那滑膜炎是什麼啊?嚴重嗎?需要住院開刀嗎?會不會影響以後的走路啊?」
醫生趕緊阻止她說下去,接著說道:「女士,你不要太擔心,滑膜炎是小孩子十二歲以後會得的一種病,很容易被忽視,只要發現及時,不會有什麼大礙。
其實住院開刀也是一種辦法,但是這種病是骨內有積水,即使開刀將積水抽出,還是會再有積水的,所以開刀治標不治本,人還跟著受罪。
最管用的辦法就是臥床靜養,到時候自然會康復,也就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了,不會影響走路。當然我也會開一些藥給你們,回去帶著吃,對她的腳有好處。切記,臥床靜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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