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周左右時間,陳雲正在九十九號洞府內修煉『太衍決』時,陳芷妤與張文張武又急匆匆過來拜訪。
陳雲一問才知道,原來這修煉山峽中,每半月都會有一次九鍛境弟的聚會,聚會的地點就是在山峽中的那片建築處,那片專門負責管理山谷內九鍛弟的建築群,陳雲從陳芷妤口中得知,名叫。
在陳芷妤的帶領下,陳雲一行四人進入到的一處五六十丈的大院中,那院中前方有個一丈高的高台,台上有條長桌,幾張檀木的椅。
台下有百十個石頭的凳,錯落有致的散落在院中。陳雲四人進入到院中時,院內已經坐了有五六十個各道場的九鍛的弟。
當陳雲四人,一進入院中時,頓時有眾多的眼光看來,眼神在疑惑中也點敬畏。
張文張武昂著頭,邊走邊笑,陳雲當然也不知道,這目光的含義和原因,這都是張文張武這一周來努力宣傳,搞出來的效果。
能威幾回,誰不想呢,這是張文張武的心思。
陳雲四人找到一處空出四五個石凳的地方,就坐了下來,也不管四處的目光,開始輕聲交談。
又過來一柱香時間,陸陸續續又來了不少參加集中修煉的弟子,在這些人中,有四人引起陳雲的注意。
因為這四人,陳雲感覺都是八荒境的修為。
四人中有兩人分別在袖口上標著一號和二號,那標著一號的居然是個長相秀美的女,大約二十出頭的樣,標著二號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男。
這兩人陳雲感到修為都到了八荒境初期。且還不是剛剛突破的樣。
另外兩人陳雲感到修為也是到了八荒初期,可身上散發的氣息沒有那一號和二號強,顯然剛突破沒有多久。
一人面貌冷峻嚴厲,嘴唇緊閉,目露精光。標號二十六。另一人,長相和氣,略帶書生氣,可雙目卻顯得聰慧非常,衣袖上的標號是三十六。
陳雲身邊的陳芷妤見陳雲似乎對這四人感興趣,就為陳雲介紹起來。
陳雲這段時間來的表現。讓陳芷妤真的徹底地刮目相看,且陳雲還送給了她一件明階三級的絢麗的類若彩霞衣的法器,陳芷妤也是十分喜歡,對這個師弟就更是有好感。
雖然她也曾奇怪陳雲為什麼可以擊敗墨刀滄,可陳雲以明霞師伯的法器神奇做擋箭牌。她也不好細問。
陳雲在陳芷妤的介紹下知道,原來那一號的秀美女叫慕雨晨,居然是明霞師伯的弟子,那二號叫上官雄,在山谷修煉的第一年,就突破到八荒初期,這兩人都是劍苑的弟。
至於那二十六號,是元魁道場的弟子。叫端木極,天賦也是極高。那最後一位書生氣的弟子,是無極道場弟子。叫林卓,是個連墨刀滄都服氣的人,修道才十九年,就突破到八荒境初期。
就在陳芷妤耐心的和陳雲介紹的時候,那前方高台上,出現了三人。
陳雲抬頭一看。發現三人中居然有個美麗又熟悉的身影。
陳雲望台上看去時,發現那三人中居左的女。居然是氣質美如空谷幽蘭的公孫綠衣。
這時台下雖有近百各宗九鍛境弟子,可男弟佔了九成。公孫綠衣以前,在這從沒出現過。
其實這些弟雖聽說在太易劍苑有個師姐,美麗異常,綽約若九天仙女,與合修谷的白若離並稱南笙域雙嬌,可畢竟自己修為太低,根本是無緣相見。
今天看這眼前女,容貌氣質之美麗,簡直震撼心靈,個個在心裡暗想,那叫公孫綠衣的師姐,恐怕這就是眼前的這位師姐了吧!
當公孫綠衣與那中間約四十歲男和右邊的青年男子修在台上落座後,台下全是一片驚艷的目光,有好多原本一直坐在凳上的弟子,居然紛紛站起身來,戀戀不捨的繼續張望。
「公孫師姐以前從不來,這次怎會來此呢,真是奇怪?」就在陳雲楞神的時候,旁邊的陳芷妤似乎自言的說道。
「也許今天有什麼重要點的事也說不定的,陳雲師弟子,那中間坐的那位是太易劍苑的長老之一,叫明心真人,是這次負責九鍛境弟修煉的負責長老。」張武在一旁插話,順便也幫陳雲介紹了那位中間的壯年男子。
那台上的公孫綠衣神色平靜,美目流轉之間,在台下似乎也慢慢尋找了一番,當看到陳芷妤與陳雲四人時,微微停下目光,輕輕微笑了一下,笑容真是嬌美無比。
可也就是這個輕輕的微笑,讓下面剛剛有些平靜的氛圍,頓時又起了波瀾,幾十道飽含妒忌又或羨慕的目光,朝陳雲和張文張武掃來,同時院內台下又響起不少的竊竊私語的聲音,搞的張文張武一時還適應不了這種熱度。
對於公孫綠衣來說,這下面近百人,除了慕雨晨外,也就大概只認識太衍道場的四人,可又有誰知道,她剛才的微笑,是看到陳雲時一個自然的微笑,意思就是『你果然還是來了』!
「肅靜,明心師伯今天有重大事情要宣佈,如果誰敢無故喧嘩,我馬上把他逐出!」那坐在明心真人旁邊的年輕修士大聲說道。
這人叫上官飛,是日常負責山谷修煉的太易劍苑師兄,修為在八荒後期,沒有人會懷疑他的權威性,台下頓時,也是一片安靜,無人再敢喧嘩。
那叫明心真人的四十歲的中年修士,目光如電,巡視了台下眾九鍛境弟子,表情嚴肅而沉穩。
這台下的弟雖修為不高,可這明心真人也知道,這些人是從太易劍苑近三千的九鍛弟中挑選出來的,最有潛質的弟子。可以說是太易劍苑未來的希望,也不過分。
明心真人見台下眾弟子,一片安靜,耐心的等待自己的說話,感到很滿意。隨後就朗聲說道:「歷時三年的集中修煉,還有半月就要結束,許多弟子,在這三年內進步明顯,師伯和太易劍苑的師兄們都看在眼裡。可我太易劍苑這次不惜耗費這麼大精力,花時間來培養你們。也是希望在你們中,能湧現出優秀的人才。所以在本次修煉結束的時候,會有一次包括劍苑在內的小型的比試,以測試下,這次集中修煉的成果!」
在這明心真人的此話音剛落。台下立即又出現不少的竊竊私語。
「明心師伯,是怎麼個比試法,有沒有什麼獎品啊?」台下一個可能是劍苑的九鍛弟子,大膽的問道。
當然,他的問題也代表了絕大多數台下弟的心聲。
「這次只是一場各宗的小型比試,人數不會多,辦法是讓各道場自己推薦一名修為實力和鬥法技巧最強的弟子,採用臨時抽籤的方式確定對手。抽籤後,每人只鬥法一場,最後只取贏的四人。給予豐厚的獎賞!」
「那到底是什麼獎賞啊,師伯?」那前方提問的劍苑弟又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說道。
「這次獲勝的弟子,不有沒有獎品,且還會獲得巨大的榮譽,這個榮譽就是師伯我也眼紅的很呢!」
「師伯,那獎品到底是什麼。讓師伯你都眼紅的榮譽又是什麼啊?」這次張文終於搶在那個劍苑弟前,發了問。
張文在這種場合一般是很難安靜下來的。更何況這一周多來,張文可以說過得是神采飛揚。從墨刀滄躲著他走的事來看,就可想而知了。
「獎品是四名獲勝者,每人可以獲得一件明階四級的法器,且可以到太易峰的摘星樓憑各人機緣,挑選一個適合自己靈根屬性的法術,這些法術都是太易峰歷經幾千年沉澱下來的好功法,價值不菲,可這些和最後的榮譽相比還是不算什麼了。這四個獲勝者,可以在最後一次的老祖講道中,每人向老祖提一問題,且在老祖講道時,可以在老祖身邊三丈內落座,詳細的位置比諸位跟來聽道的六道境的長輩,還要靠老祖更近三丈,你們說這個榮譽夠不夠大,師伯我眼紅不眼紅!」
台下弟聽完明心真人的講述後,竊竊私語的聲音變的越來越大。
陳雲坐在人群裡,也是心中一動,尤其是向老祖提問的這個事,他很有興趣。
以前和三問道師問幾個問題,簡直代價高的駭人,而這太易劍苑老祖,是貨真價實的五行修士,如可以提問,那說一定有很大收穫。
「這次出來講道的老祖是哪位老祖啊?」前方那被張文搶去風頭的劍苑弟的聲音在竊竊私語的人群中,又大聲傳來,同時,台下也立即變的安靜。
前方近三年中,有兩次老祖講道,分別是五行聖嬰初期妙雲老祖和普雲老祖。
每次老祖講道時間,雖只有一個時辰左右,可對於這些九鍛弟來說,簡直是可以談上一輩的事,這群近百的九鍛弟子,雖是從三千人精選而出,可最終能有四五人可以六道,就很不錯了,至於出現五行修士,那怕出現一個,也可以算是十分了不起得事了。
五行修士,千年壽元,每個人,都有非同尋常的經歷!
每個人幾乎都是一個傳奇!
「這次講道的是我太易劍苑的,渡雲老祖!」明心真人大聲說道,說話之際他自己也似乎激動不已。
這明心真人話剛說完,台下的弟子,再也忍不住,頓時全場一片喧嘩,上官飛眉頭緊皺,也毫無辦法!
渡雲,太易劍苑修為最高的老祖,即使在整個南笙域修道界,也是巔峰人物。
整個南笙域修道界,可以與之並肩的,只有廣陽門的老祖宋廣玄,和白馬寺的龍樹**師。
這太易劍苑的唯一五行聖嬰中期的老祖,幾乎近十幾年都沒有在弟子門人中露面,而這次,為了太易劍苑的未來發展,不惜打斷閉關,也要為了這太易劍苑最有潛質的九鍛弟子,講道一番。足見太易劍苑對這些後輩門人的殷切希望。
上官飛,看台下九鍛弟的討論越來越激烈,剛要站起來喝止,那明心真人朝他搖了搖頭,然後自己卻站了起來。
「給你們一天時間回去討論。選出各宗參加鬥法的弟子,在三日後,由你們上官飛師兄帶領,到太易峰摘星殿前的鬥法場地集合,並進行鬥法,以確定最終四名人選!」
明心真人朗聲說道。下面雖喧嘩的聲音不小子,可明心真人的話,傳入每人耳中都清晰無比。
下面弟一聽到這話,討論更加熱烈,畢竟獎勵這麼誘人。且可以向當今南笙域修道界巔峰修士提問的榮譽,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而各宗選誰參加,這絕對是足夠討論很長時間的問題,有好幾個道場的弟子,最高修為在九鍛境九層的人選不少。
「今天的聚會到此結束,各宗的弟回去,討論選擇好鬥法弟人選。必須在明日日落前,交給你們上官飛師兄。最後一件事,有位太衍道場叫陳雲的弟留下。其餘的人都各自回洞府去吧!」
明心真人,看出台下弟子,這時情緒個個激動非常,也不想再多說。
陳雲在聽了明心真人所說後,原本與陳芷妤等三人,也我面小聲討論。突然聽到台上明心真人提到自己的名字,居然讓自己留下。不禁一怔。
心想,是否是與墨刀滄鬥法的事。出了什麼問題,畢竟今天在現場,一直沒看到墨刀滄。
院內,各宗弟聽到明心真人的話後,三五成群的一邊討論,一邊慢慢離開。
陳雲旁的陳芷妤見陳雲低著頭好像在尋思什麼,就輕聲提醒說道:「師弟子,我和張文張武先回洞府去了,明心師伯,剛才點名讓你留下!」
「師弟子,你不會又做出什麼驚人之舉,搞得六道境的師伯長輩們都關注了吧?」張武說道。
「這幾天,我一直在修煉,什麼事也沒做啊!」陳雲無奈的說。
在陳芷妤和張文張武走後,不久,陳雲一個人,從側面台階慢慢登上那一丈來高的高台。
台上,三人見陳雲過來,神情各異。
上官飛,眉頭略皺,他查看弟名冊時,發現陳雲剛剛報到,不到半月。
明心真人,面上嚴肅中帶些疑惑。
只有公孫綠衣的微笑,讓陳雲感到沁人心脾。
陳雲來到三人前一兩丈遠距離停下,向明心真人行禮道:「太易劍苑道場太衍道場弟陳雲,見過明心師伯,以及兩位師姐師兄,不知道,師伯讓弟留下有什麼事情?」
「留你下來,有兩件事,一件事,你公孫綠衣師姐自會和你說,另一件事,我就在這詢問一下吧?」
「請師伯問來,弟如知道,一定知無不言!」
「這一周時間來,你上官師兄發現一件怪事,可問明情況後,居然和你有些關係,我問了你,你可要如實說來!」明心真人略帶嚴肅的說。
陳雲一聽,自己倒感到驚奇,自己沒來幾天,有什麼事會和自己有關呢。
「你上官師兄這一周發現,玄心道場的好幾個弟子子,每天晚上也不像往常一樣,在洞府中安心修煉,而不斷到各個道場串門,搞的修煉山谷一點修煉的氛圍也沒有,簡直成了坊市一樣。你上官師兄將玄心道場幾個弟子叫來詢問,那些人居然說是受玄心道場一個叫墨刀滄弟之托,去幫他借靈玉還債,最後你上官師兄叫來墨刀滄詢問,開始那墨刀滄,一句話也不肯說,後來被逼急了,說欠你不少靈玉債務沒還,逼得太緊,無心修煉,這墨刀滄說的事情可是真的?」
陳雲聽這明心真人說來,起初還有些驚奇,可到後來發現居然真的是墨刀滄的事。
「稟告師伯,那墨刀滄確實是欠弟一些靈玉的!」陳雲無奈,只有實話實說。
「即使他欠你靈玉,可同門師兄弟之間,應當互相關切,欠些靈玉債務有必要這麼緊緊催逼嗎?不可那墨刀滄無心修煉,最後還把整個山谷都弄亂糟糟的,那墨刀滄到底欠你多少靈玉,這麼寢食難安呢?」
「弟子真的沒有去催逼,可能是弟兩位師兄言語急切了些吧,那墨刀滄也沒有欠弟多少,大概還有九百二級上品的靈玉沒還而已!」
「什麼,竟欠你九百二級上品的靈玉,還而已,你好大的口氣!你們都是九鍛境弟子,他為什麼欠你這麼多,你難道借他靈玉時,順便還放了高利貸不成?」那上官飛的聽了陳雲的話後,也不禁大聲質問道,口氣還有一些嚴厲。
那明心真人,也是滿臉疑惑,只有公孫綠衣美目閃爍,嘴角露出微微笑意。
陳雲身上能出這種事,公孫綠衣也不感到奇怪的,因為公孫綠衣,本身就覺的陳雲身上有種解釋不清的神秘感,這種神秘感從白蒼山脈相遇時,公孫綠衣就一直銘記在心了。
「那墨刀滄,在弟子來山谷前老是來騷擾芷妤,大約十天前,與師姐相約鬥法,師姐鬥他不過。而那墨刀滄又極為囂張跋扈,弟忍不了這口氣,就與他鬥法,並約定以靈玉和法器為鬥法輸贏的綵頭,那墨刀滄,鬥法失敗,就欠了弟一千四百二級上品的靈玉,前方還了五百,現在還欠九百!」陳雲見事情都到了這地步,只有和盤突出。
「你們這些弟子,簡直無法無天,每年俸祿不到幾十個二級上品靈玉,居然鬥個法,賭得這麼大,綵頭就達一千多二級上品靈玉,你們是否是想靠鬥法賭綵頭,來突破八荒境啊!」明心真人聽了陳雲的話,略帶嚴肅的說道,可言語中又頗有些無奈。
畢竟弟子間互相鬥法的事也常見,不好過分責罰。
「那陳雲師弟你都贏了這麼多,那墨刀滄,現在為你這事,搞的修煉山谷雞犬不寧,你就酌情給他減免些,也緩緩他時間吧,畢竟都是同門師兄弟,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那上官飛見明心真人也沒有過多責罰之意,言語也緩和了些,就為墨刀滄說起情來了。
「師伯和師兄放心,我回去後,一定和墨刀滄說,讓他安心修煉,不必急於還我靈玉,並且數量也可以再減半!」陳雲也只好這樣說了,畢竟上官飛也都求情了。
「唉,這樣也好,那這事情就這麼說了,記住了,同門要相互關切才行!公孫師侄,那剩下你的事情,你就和這許師侄說吧,師伯先行一步了!」明心真人說完,又帶著點疑惑點看了陳雲一眼,轉身就離開的高台。
那上官飛,也是同樣帶著點疑惑表情,和公孫綠衣微微拱手行禮後,也隨明心真人離開。
明心真人和上官飛疑惑不解的有兩點,一是陳雲是九鍛境八層,而那墨刀滄是九鍛境九層巔峰,可墨刀滄居然還欠了陳雲的靈玉,其二是,公孫綠衣是明霞真人的親傳弟子,居然會為一個九鍛境的太衍道場弟子,特地花時間來跑一趟,這是極為少見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