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廬』,黃劍,唐越!」那黃衣男冰冷的說。
他雖知道陳雲現在修為不高,可他還是肯定陳雲剛才那一槍的實力。
「陳雲師弟,你先找個地方去療傷,這人我們來對付!」鍾岳說道。
陳雲點頭,此刻那是客氣的時候,便向三人略略拱手,見鍾靈面上還帶羞紅,也不敢多看一眼,喚來銀雕,縱身而上,向遠處飛去。
離開之時,陳雲看到不遠處,琉璃碗中的蛇涎草,竟在碗中還是慢慢扭動不止,也不知是何狀況,可此刻傷勢已重,不敢多想。
陳雲離開不久,四人又開始鬥法,蛇涎草的珍貴程度,誰也不會主動放棄!
陳雲飛出兩三里遠,落入一片叢林中,在草叢中藏好隱匿狀態的『衍神寶鑒』,一打印訣,就進入到其中。
陳雲,進來後,縱上雕身,想都不想,朝叢林深處的寒潭飛去。這時腹部的傷口,倒是慢慢癒合,沒有大礙。可他發覺自己全身經脈如同火燒油滾,那入體的劍氣,有許多道狂躁地在體內衝撞不已。
叢林深潭中,陳雲進入到深潭的中心區域,脫去上衣,除了頭部,全身浸入到潭水中,體內是炙熱的劍氣,體外是冰寒刺骨的潭水,兩者雖看上去像是對立,可又符合陰陽之道。
陳雲強自靜下心來,運轉起衍神真解的功法。
那自稱來自『劍廬』的唐越,只所以對自己的劍氣這麼自信,因為這劍氣是一道金屬性的劍氣,如果不是金靈根體質的修士。被強行灌入體內,想把它祛除極難,就算祛除了,也是身體大傷,實力修為不夠的人。可能全身修為被毀。
可他沒想到的是,陳雲的修煉的『衍神真解』是一套極為奇特的功法,陳雲對功法所知不多,感覺不到。而羊彥羽又記憶喪失極多,更別無法辨清此功法的高低程度,所以也沒有些評。可如果讓陳致遠知道陳雲現在修煉得是此功法。一定大吃一驚,因為他必定知道這功法的意味著什麼。
衍神真解,是將真元分別煉化為金木水火土奇異真元,再用獨有的竅門將奇異真元平衡,然後將奇異真元融合形成一道。這融合後的五行合一的真元具有強大的攻擊力。
一般來說,一種靈根體質的人,只適合將元氣或元氣轉變成一種屬性的真元,例如這唐越,就是將真元,轉化成有極大殺傷力的金屬性真元注入飛劍中,一旦擊中人身,這種金屬性真元也竄入人體。此刻如果被擊傷的人平素也是修煉金屬性真元,到也問題不大,可一旦不是。十分凶險,因為金屬性的真元一定和體內的元氣無法融合,如同油滾入沸水中一個道理。
馬殘被陳雲用火龍擊中,一個多月才恢復,也是因為他的修為遠比陳雲高的緣故,而唐越更是高出許多。可被擊中,雖可以暫時穩重傷勢。可十分修為連五分都發揮不出,且一旦不及時祛除奇異真元。後患無窮。
可陳雲倒是個特例,衍神真解不可可以將真元轉化為五種分別不同的真元,且還可以將這五種截然不同的屬性的真元融為一體,雖一段時間後會自動分解,可一旦融合形成奇異真元,威力強大,這是這個功法最奇特的地方。
陳雲在內心逐漸靜穩下來後,逐步感受到這股劍氣和金屬性的真元極為相若,就逐漸將真元轉化為金屬性真元不斷包裹引導此劍氣,並不斷與之融合,大約一天一夜的慢慢融合,那股在體內桀驁不遜的劍氣,終於在陳雲體內消失,融入到陳雲金屬性真元中。
陳雲接著又繼續運轉衍神真解,將其餘四道真元也逐步強化,保持與金屬性真元的平衡,最後將奇異真元融合為一體,保持在體內運轉,並慢慢進入到悟境狀態。
這種奇異真元原來陳雲每次融合後,也就可以維持大約半個時辰左右,可進過這次煉化唐越的劍氣,居然有了進步。
學會和適應煉化體外的其餘真元可不是簡單的事情!
唐越又怎樣想到陳雲有衍神真解的奇功,又怎樣想到陳雲在這種超越自己身體極限的真元運轉中,居然會功力有不小精進呢,這也是所謂的因禍得福吧。
又過一天後,陳雲從潭水中出來,全身傷痛的感覺一點都沒有,體內感覺真元充沛。
陳雲疾馳到木屋旁,發現銀雕也剛好在哪,剛想打出印訣外面的情況,突然心中一動,感覺自己心中有個什麼念頭閃過,細一尋思,又想不起。
「是我剛才在寒潭中修煉時,產生的感悟嗎?」陳雲心想,也就沒再尋思,打出『天鏡』印訣。
『衍神寶鑒』外,空曠無人。
陳雲運功療傷兩天,心中還是有些擔心鍾岳,紫櫻的安危的,還有那笑容甜美的鍾靈。
陳雲當時雖受傷,可感覺還算敏銳,當自己被鍾靈抱在懷中,那種感覺這麼美妙,這也是陳雲生平第一次與一個女這麼親密接觸。
「那自稱『劍廬』的黃劍唐越的人,如果一個人也就罷了,估計三人可以應付了,畢竟那人已被自己擊傷,可如果再有幫手,就危險了。」就在陳雲心內暗想時,『天鏡『訣施展後呈現出來的鏡面中,有道藍光由遠即近,到陳雲所處之地百丈左右時,陳雲發現是一個穿著樣式和唐越幾乎一樣的年輕人,只是衣服的顏色是藍色,而其腳下馭使的飛劍顏色也閃著藍芒。
「那唐越果然有幫手!這『劍廬『到底是個什麼門派,竟敢和南笙域大派合修谷敵對,還這麼囂張。怎麼從沒見錦天師兄提過,錦天師兄也是見識廣博的人啊!」陳雲自語道,心裡越發有些擔心鍾岳等人。
陳雲再有仔細一看,發現那青衣男御劍的速度很慢,離地面大約三丈左右,到處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麼若的。在陳雲周圍附近找了一圈後,就慢慢向別處飛去。
「這人好像在尋找什麼東西,難道會是,會是那蛇涎草?這麼說鍾岳三人已經被此唐越等人擊敗,就是不知生死怎樣?」陳雲心中想到。
雖然他與鍾岳等人相處時間不長,可三人給他的感覺很好,尤其是鍾靈,關鍵時刻幾乎還救了自己一命。可他知道現在出去,凶多吉少,不說唐越與那青衣男,就是馬殘馬缺也對自己恨之入骨,那洞口陣法雖可以困住他們,可一定無法將兩人擊殺,一旦他們脫困,憑著他二人與自己的深仇大恨,還不到處尋找自己。
「再等個幾日,我就不信這幾人這麼有耐心,鍾岳曾說此山谷在合修谷兩千里內,屬於合修谷的勢力範圍,我不信這幾人這麼膽大。鍾岳等三人一定不是合修谷尋常弟,一旦多日不見,定會有人來尋。」陳雲暗道。
就在陳雲準備施展印訣,關了鏡面。突然陳雲發現三丈外,從細軟的泥土中,慢慢探出幾片翠綠無比的莖葉,三息之後,一株一尺來高的翠綠藥草從土中鬼頭鬼腦的鑽出,竟是前方被鍾靈的『飛蝶琉璃碗』罩住的那株蛇涎草!
只所以陳雲有鬼頭鬼腦的感覺,是因為陳雲覺得這這株蛇涎草,太有靈性了。它從土中鑽出莖葉還左右扭動,如同人在查看敵情一樣,小心小心。也就是這蛇涎草有一定遁地能力,不然早就被人採取煉製丹藥了。
「這蛇涎草居然可以從鍾靈的琉璃碗中逃出,真的不簡單,當時我離開時,明明看到它還被困在碗中,這麼看來我和它還是有些緣分!」陳雲心中剛這麼這樣想時,隨後又感到無奈,他發現自己就算看到估計也抓不住這蛇涎草。自已離這草太近,一旦自己從衍神寶鑒出去,必然會有一個一兩丈高下的的光柱出現,必定會驚動此蛇涎草,且更關鍵的是自己沒有鍾靈手裡的『飛蝶琉璃碗』,無法困住蛇涎草,一旦它遁地而逃,自己根本無計可施。
就在陳雲無奈的時候,那蛇涎草又縮入軟土中,陳雲心中一歎,可不到五息時間,蛇涎草又從五六丈外的草叢中鑽出,一樣的小心小心,陳雲心裡又燃起希望。
就這樣,那蛇涎草一會鑽入土中,一會又慢慢從土裡冒出,這麼三番五次的,陳雲也搞不明白這蛇涎草在搞什麼東西,神秘兮兮。
可陳雲又哪裡知道,此蛇涎草,在此山峽中生長近一兩千年,吸收天地元氣,已經有相當靈性,估計靈性和一二級妖獸也基本相當,當然如果從藥性上將遠遠超過一二級妖獸也不知多少了。
這天地間最大神奇之處,就是生命的存在,有些生命如人類,妖獸是陰陽雌雄交合,從而世代繁衍,而有的倒是不同,會在天地元氣的蘊藉哺育下而誕生,讓人歎為觀止,如這蛇涎草。
只是它的生存時間還不長,無法化為人形或其餘樣狀而已。
它近幾日被多人追采,幾乎被抓,心裡一直惶恐不安,前兩日被那碗罩住,本已被捉,可那四人只是鬥法,讓它最後乘機逃脫,如今逃到這地方,也不知有無他人窺視,所以故意破土而出試探虛實,因為這幾日靈識損耗較大,此蛇涎草想適當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整一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