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隨意聊天的時候,忽然身邊『馬龍』忽然從地上竄起,飛快的朝叢林南邊飛奔而去-兩人身形一動,沒有御劍而是疾馳跟了過去,叢林中樹木繁多不適合御劍飛行。
兩人隨那小獸疾馳了兩三百丈後,看見一個身影在前方飛奔。
前方陳雲一見兩人跟來,更是加快速度,可畢竟修為已二人有很大距離,很快就被二人追到只有三十丈左右距離。
陳雲忽然轉身,向身後二人望去。
這地方已經被他布下『小三才陣』,就是要引這二人過來。他在『衍神寶鑒』中又是佈陣又是撤陣一個來來回回的折騰了上幾十次,一次比一次時間少,到現在陳雲已經可以用十分短暫的時間將此陣佈置好。
馬殘馬缺見陳雲在前方停住身形,也警覺的停下步伐。他們不是傻,如果陳雲就這樣出現和他們鬥法幾乎是送死,所以二人知道這其中一定有問題,可不知道問題在哪。
三人就這樣互相緊盯著自己的對手。
「你們是何人,為什麼修為在宋天峰之上,卻被他驅使來殺我,我真的和你們有深仇大恨嗎?」陳雲一邊說一邊運轉衍神真解,陳雲只所以不在之前做好此事,因為這衍神真解將五道真元融合後並不能一直持續下去,到一定時間就會再次分解為五道真元,所以他很珍惜這融合的後的時間上的運用,也不得不用言語故意拖延時間。
「我馬殘,這是我兄弟馬缺。二少爺有命,要我們殺你。可如果你識時務,我們也可以放你一馬!」馬殘說道。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們之間並不一定要拚個你死我活的了?」
「不錯,宋天峰的大哥雖救過我們,可我們已經做了足夠多的事來補償了!」
「那我要怎樣做才叫識時務呢?」
「交出你手裡可以隱藏行蹤的法器。我兄弟放你一馬!」馬殘說。
「如果我交出,你們再殺我,我豈不必死?」
「我們可以對天地發誓,如果違反此誓言,天誅地滅!且要知道你就算擁用此法器可也逃不脫我兄弟追殺!」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你必死,我兄弟就是花十年時間也要將你殺死!」馬缺冰冷的說。
「容我考慮一下!」這時陳雲體內五道真元已經融合完畢。
「你們可否再向我走來十丈。對天地神靈發誓,如果說的誠心實意,我可答應你們的要求。我雖珍惜這法器,可更珍惜這小命,那地上的小獸就是你們可以追蹤我的原因所在吧!」
「我們就在這裡說!」馬殘小心的說。
陳雲心中一喜。其實剛才他在這裡停住,其中是有原因的,因為他站的地方沒有陣法,而馬殘馬缺站的地方才是陣法所在。他已經猜到,二人見自己故意出來必有蹊蹺,所以不敢靠近自己,現在自己又讓此二人向前十丈,二人更是疑心重重。
「好。你們說!」陳雲一邊說一邊手裡握有一東西,並向二人走去,做出隨時要拋過去的樣。
二人將信將疑。反而有些緊張的看著陳雲。
「你們不願說?」
「我馬殘,我馬缺,對天地神靈發誓,只要我等得到陳雲手裡寶物,定放其離去,如違此誓。天地不容!」
「好,這麼誠意。就送予你等吧,記住你們的誓言!」陳雲說是將手裡的東西拋向二人。
馬殘馬缺雖有懷疑。可內心還是有歡喜。
就在二人接住陳雲所拋的東西時,陳雲另一支手飛出一枚玉石觸動『小三才陣『的陣眼。
霎時,馬殘馬缺身邊二三十丈方圓灰塵滾滾,二人在其中頓時感到靈識運轉和身體行動都大大收影響,幾乎根本看不到天地,只是灰糊糊的一片,同時還似乎有三道劍氣一樣的東西不斷向二人身體刺來,不知是何物。
陣外的陳雲,雖忙了一個多月,可第一次看到此陣發動,看到這灰塵滾滾的樣,心中暗道這樣花掉那麼多靈玉,也值了。
可陳雲也不敢大意,長嘯一聲,將銀雕喚來,同時施展飛火枯龍,慢慢凝聚出一支火龍於頭頂,他知道二人很難同時出來,只要再擊傷一人,他們還敢不敢追自己,至少也要出出這口被追得如喪家之犬的惡氣。
十息左右時間,陳雲看到自己右手邊的陣中灰塵突然噴出,若有身影要衝出,想也不想,就祭出火龍,全力擊向過去,那陣中要衝的人恰好又是馬殘,人剛從陣中探出半個身出來,看到前方若有一個五彩的東西,向自己怒『射』而來,還沒出手,心裡已經懼了三分,畢竟傷才剛剛好啊!
「陳雲,你真卑鄙,你言而無信!」馬殘又縮回陣中,可為時已晚,火龍被陳雲全力施展,來勢何等洶洶,陳雲聽到馬殘在陣中又是慘呼一聲,想都不想,縱到銀雕身上,向空中疾飛而去。
「我不卑鄙,恐怕被你們奪寶後,殺人滅口了吧!奪人法寶,還要別人言而有信,真是可笑!」陳雲在銀雕身上自語道。
這修道界的殘酷,今天終於嘗到!
沒有實力修為,就是被人魚肉!
在陳雲從山中叢林中飛出,沒有多久,後面又飛來一道白光,速度竟然也是頗快。
陳雲看是一道白光,心中暗喜,估計馬殘又再一次受傷了,這倒讓自己安全了些。可『小三才『陣材料已經耗了精光,自己還是得逃。
可陳雲並沒有朝北趕,而是繼續朝南方飛去,已經打定決心和馬殘馬缺鬥下去了。
此後一個月,三人又陷入到你追我趕,不死不休的追逐中。可陳雲的好處在於,他可以在『衍神寶鑒』安全靜心的修煉。而馬殘馬缺卻要日夜排班的負責緊盯陳雲的動靜。
又過了一個月,陳雲來到一個大的山谷附近,於是從空中落下,落入一個高大山峰下,在峰下叢林中飛奔沒多久。竟找到一個幽深的山洞,於是就疾馳而入。
這山洞進入時較狹窄,可到了裡面逐漸開闊,陳雲在裡面疾馳了大約千丈深,發現一片空曠乾燥的地方,大約百丈方圓。洞內倒也是有些光線。於是在這山壁的高處放好處於隱匿狀態的『衍神寶鑒』後,陳雲打出印訣,藏入其中。
馬殘馬缺兩人也從空中御劍而來,落到谷底山峰附近。
「馬殘,你的傷勢好些了吧?」馬缺問道。
「唉。好些了,幸好這次換了地方被刺傷,不然後果難料!」馬殘說。
「這小,又像老鼠一樣躲起來了,真麻煩!讓馬龍出來吧,這段時間馬龍也瘦了不少了!」
「是啊,日天日夜的!哪像有靈階法寶的那個混蛋那樣舒服!」
「就算再追十年,也要將法寶追到手!」
「對。絕不放過他!」
陳雲在衍神寶鑒中,進入『悟境』狀態,靜心的修煉著。
風再急。浪再大,越要平心靜氣!
這三四個月的追逐中,陳雲越來越感到『悟境』狀態的可貴,這種可貴不是僅僅讓修煉提高效率,而是發現人只有在從容的狀態中才可以把自己的才智發揮出來,急則無智!
冰寒刺骨的潭水。對陳雲漸漸失去寒意,心境逐漸無波。那九鍛境七層:心寧如鏡,過目不忘的境界離陳雲似乎越來越近了。
半月後。陳雲從寒潭中出來,來到七間形態古拙的木屋旁,用『天境』印訣打開一面可是透視觀察外界的鏡面,這是陳雲近幾個月來常做的事,他需要時時查看馬殘馬缺的行蹤。
可山洞中一個身影也沒有,就在陳雲準備打出印訣關閉鏡面時,忽然從外面走進一對身穿紅裝的青年男子女。男子相貌倒也是英俊,大約二十三四歲,面上帶著淡淡開心的微笑。女子容貌絕美,皮膚勝雪。
男子真元一催從小乾坤中飛出一東西,這東西是玉石雕琢,精美絕倫。一丈多長,半丈寬窄,陳雲仔細一看,竟是一張白玉做的大床。
陳雲不禁有些羨慕,心想,我這地方雖大,還真的缺一張這麼好的床。
可就在陳雲想時,卻將那對男女竟相擁著走向那大床,二人上了那玉床,兩人嬉笑間,竟相互摟抱,彼此互『吻』起來,不到幾息時間二人身上竟脫的一絲不掛,女子原本肌膚勝雪,陳雲此時一看,竟如同一座玉做的一般,美艷不可方物。
陳雲看時大驚,從小到大,自己從沒看過青年女子在自己面前這麼,而這女之美艷比前幾月看到的白玉茹還要勝上一分,看得自己不由的心潮澎湃。陳雲小時,男孩女孩在陳雲眼裡都如兄弟一般,沒有什麼區別,到了太衍道場,雖然不是出家做和尚,可估計比白馬寺的僧侶還清心寡慾,刻苦修煉,現在第一次見真章,才發現男女區別真得不小。
那對青年男子女,這時全身心的投入在肉慾的纏綿中,渾然忘我。
陳雲在裡面邊看邊思考!
「原來可以這個樣啊!」陳雲看到這對男女正式開始歡愉時,不禁說道。
可這對男女隨後又換了一個姿勢。
「哦,還可以這樣!」陳雲又驚詫輕聲自語。
隨後在近一個時辰裡,玉床上的男女盡情歡愉,姿勢不知換了多少種,陳雲也算徹底補了一課。
可陳雲不知道的是,這對男女是附近千里外的合修谷的修士,南的叫鍾岳,女的叫紫櫻。今日兩人在修為都達到八荒初期,才得宗派同意,允許二人合修,這場歡愉,實際上就是二人的洞房花燭夜。
紫櫻之前一直守身如玉,為人十分嬌羞,二人在宗派同意合修後,紫櫻嫌宗派人多,特地選擇這合修谷千里之外的偏僻之地來第一次合修。
可就算紫櫻千躲萬躲,竟然還是被陳雲給撞到了,陳雲的第一課,竟然是從紫櫻和鍾岳的洞房花燭夜開始。倒也是算是奇緣了。
「師兄曾對我說過合修谷這個宗派有合修**,這兩人難道是合修谷的人,可錦天師兄說合修谷合修有『色修』和『空修』之分,色修就是欲修,從房中術演變而來。稱作泥水丹法,而空修講求的精神上的合修,至少到七彩時才可以修煉,玄妙無比。看來這兩人可能是修得三峰采戰之法吧,可用這種方式修煉,到底行不行呢?看他們神態也逍遙快活。好像這種修煉也有獨到之處!」
就在陳雲胡思亂想後抬頭向外看時,發覺二人太過投入,竟然就要跌下玉床,陳云『啊』的驚呼一聲,剛想提醒。可隨後又馬上用手捂著住嘴巴,後來想到外面的人也聽不到,才將手慢慢鬆開。
「看來娘讓我娶妻子是有道理的啊!」陳雲暗道。
「可聽師兄說,合修必須要有,可以性命相托的道侶,唉,我能找誰呢?誰又會要我呢!」就在洞內紫櫻和鍾岳慢慢穿上衣服開始說話時,陳雲陷入到自己的狂想曲裡。
洞內的紫櫻和鍾岳是在聽到。洞口外有人破除他們二人設置的陣法時,才停止了歡愉,可任誰第一次洞房時被人打擾也是心中不快。何況兩人還是合修。
這洞外破除陣法的兩人正是馬殘馬缺,可這時,二人雖在破陣,可心中並鬱悶,因為前方被陳雲用陣法禍害過,現在看洞口又有陣法防護。反而相信陳雲就在洞中,且他們認為陳雲這次選擇一個山洞是個錯誤的選擇。也是抓捕陳雲的最好機會,只要守住此洞陳雲插翅難逃。
就在二人破了陣法。興沖沖的進入洞內空曠之處時,他們看到是一對俊美男女的滿懷敵意的目光。
「為什麼破去我們設置在洞外的陣法?」鍾岳說道,第一次洞房被兩個莽漢破壞,心情當然不好。
「兩位,我們兄弟二人只是在找一個人,多有得罪!」馬殘看出這兩人有些不好惹,因為他看不出兩人的修為來。
「這山洞這麼空曠,我們已經探查,根本別沒人,你等二人無故壞我陣法,如果不給個說法,今天休想離開!」鍾岳怒道。
馬殘倒想說我找的人有個會隱匿的法寶,可一旦說了這秘密這陳雲寶階五級法寶的事情就洩露了,所以他是不會說的。可能也因為這樣他說的任何理由在鍾岳看來都不合理,而鍾岳已看出二人修為,更想教訓教訓二人,出口惡氣。
陳雲在『衍神寶鑒』中已經看到馬殘馬缺進來,好像和兩人在理論什麼,看著馬殘解釋的口乾舌燥的樣,陳雲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果然沒過多久,看到那紅衣的青年男子祭出一個玉如意般的法器,開始與馬殘二人打鬥起來,而那紅衣女竟然退到一邊並沒出手。
陳雲這『天鏡』印訣最大的缺點就是無法聽出外面的聲音,不然倒是完美了。
陳雲見那紅衣男與馬殘馬缺鬥法約一刻來鐘,就發現馬殘馬缺露出漸漸支持不住的樣,陳雲不禁有些吃驚,心想合修術也有獨到之處,這男可能有八荒境的修為了!那馬缺的修為比馬殘還要凶悍一些,可二人即使聯手,也是不行。
馬殘馬缺又與男子斗了沒有多久,身上被擊中多次,雙雙逃出洞外,飛逸而出時還吐了不少血來,狼狽差勁。那紅衣男與絕色女隨後也追了出去。
陳雲在『衍神寶鑒』中,又過了大約兩個時辰,也不見那對青年男子女回來,心想,短時間內那馬殘馬缺同時都受了傷,這真是擺脫二人的好機會,於是,打出印訣,便從『衍神寶鑒』中出了來,身形一展,剛想向外衝出,卻聽到洞外傳來剛才那對男女的對話聲音。
「師妹,何必又為這兩個莽漢生氣呢,現在他們被趕到谷外,估計再也不敢回來了!」
陳雲心中一動,心想:「如果被兩人發現自己在裡面,估計情況可能比馬殘馬缺更悲慘,自己罪孽更深重啊!」
看到那山洞空曠處,還有一個較小的洞口不知通到哪裡,好像有一點點熱力從裡面溢出,與這空曠處清涼的感覺不同,也就悄悄的進入那小洞中,朝裡深入了二三十丈,藏在一塊凸出的巨石下,一動不動,心裡估計這對男女已經又到了那山洞空曠之處了。
沒過三四息時間,陳雲又隱隱約約的聽到小洞外,傳來男子女的聲音!
「師兄,你前方說,這次到這山谷,還有別的事,到底是何事啊?」陳雲聽到女子溫柔的詢問聲。
「紫櫻,這次是我們第一次合修,這事當然最重要,是否有一事,也很重要!」
「難道宗派有什麼任務嗎?」
「宗派的任務也不會輪到你我二人,這件事是一件好事,就不知你我到底有沒有這運氣了。師兄一年前無意中到此山谷,你知道師兄遇到何物?」
「遇到何物,師兄就別賣關了,師妹可不會猜得中!」
「師妹,上次我無意到此山中採藥,竟發現此山峽中有『蛇涎草』,我不說師妹也知道,這『蛇涎草』是凝練靈識的上佳藥草,不可可以作為主藥,煉製對我八荒修為,甚至七彩境都有用處的丹藥,且就是生服也是效果極佳,是沖關時的一大助力。」
「師兄,說的可是真的,我在本門藥典中看過此草的介紹,此草通體翠綠,往往只有五瓣,可它最有藥效的地方是它的根部。它只所以叫蛇涎草,是因為其膽小如鼠,一旦倒了大約有五百年藥性時,稍通靈性,懂得縮入土中躲藏,如同烏龜縮頭一樣,讓人尋覓,師兄是如果發現的?」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