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慶新不敢怠慢,打開隨身攜帶的藥箱從裡面取出一個小木夾子夾起一塊餅反覆查看,然後又放在鼻子上聞了聞:「裡面有烏頭。」
「烏頭,這是標準的軍用毒,毒性很強,傳說當年關公刮骨療毒就是這烏頭毒。」柳紅衣盯著杏仁餅道。
「對,紅妃娘娘說的對這毒性很強。」方慶新不敢對這件事情多言,只好接著柳紅衣的話說。
柳紅衣啜了口:「還好我沒吃下去,不然可就沒有關公刮骨這麼簡單了。」她憤憤怒視著托盤裡的餅。
商凌盈點點頭問:「你來時可有看清從你身邊路過的人是誰嗎?」
柳紅衣搖頭,因為當時除了那個假裝摔倒的姑娘外並無其他人從她身邊走過,那不過是子虛烏有的事情讓她如何說?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說。
「蘭兒你說那位看到有人往紅衣餅裡撒東西的人在哪兒,她可看清是誰了?」
這時從陸衣蘭身後走出一個小姑娘,她上前跪在地上道:「奴婢就是親見者,因為當時沒想到是有人下毒也沒太留意,直到回去說與蘭妃娘娘聽才知道事情不妙了。」
柳紅衣冷笑眼前的姑娘不正是那個給她下毒的人,當然她還沒傻到當面指出,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她所說的一切都是無力的。
柳紅衣發呆間洛流螢也來了,幾人互相見禮後都等著商凌盈說話。商凌盈看了地上的人一眼揮手讓她起來對洛流螢道:「阿瑩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處理,看看到底是哪個大膽的狗奴才敢下毒。」
柳紅衣看來一眼從地上起來的人,她對上柳紅衣的目光慌忙別過頭躲閃開:「公子真是健忘吶,難道刺客做了案不知道逃跑留在府裡等著您去抓不成。」這類似的話當初可是他對她說過的,現在終於能還回去了。
商凌盈瞟了她一眼卻不睬她繼續對洛流螢說:「你可以的對嗎?」
洛流螢受寵若驚對他欠了欠身子:「阿瑩定不公子厚望。」
時光容易過半點不由人一晃眼半月過去了,陸衣蘭沒有再來做小動作,洛流螢也沒有查到真兇是誰。
不過在這期間她發現個奇怪的事情,從半個月前她見過那個給她下毒的姑娘後就再見過她了,她是生是死一無所知。
午後柳紅衣從內務管出來瞇縫著眼睛朝著太陽的方向伸了個懶腰,內務管裡的古怪氣氛讓她很不適應,一大群陰柔的男子圍著她轉。
並不是她對宦者有偏見,而是當你處身於一大群比你一個女子說話還尖聲細語,嗲聲嗲氣的男人面前你會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她在內務管裡查關於最近府內下人的人數,發現府內似乎有一個隱形的人。為什麼說是隱形呢!因為柳紅衣發現在很多物件配發中采薇閣總會有意無意的多拿一件,這就很奇怪了。
要是說多拿幾件當是備用她也無話好多的,問題是幾乎每樣東西在第一次領的時候都是多一件。
柳紅衣懷疑那個給她下毒的姑娘就是那個隱形人,不然為何後來她都未見過她?糾結了很久也找不到答案最後索性回紅蕭苑去。
她剛走過那條梅花架起的小路就看到商凌盈負手立在門口看著她,風吹過他的髮髻輕舞飛揚,陌上公子溫潤如玉。
當然陌上公子他是算的上,溫潤如玉的話就要看時間了。比如他現在就這麼站著不說話,也不發表言論完全當值溫潤如玉四字,如若不然他絕對可以稱之為鬼面閻王。
現在她只能用好看這兩個字來形容他,不對,是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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