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殤忍住眼眶裡的淚水,吸了吸鼻子,他擦了擦臉蛋上的淚珠,穩住自己抽噎的聲帶,「娘··我不哭。」
「真乖··」白阡陌忍住不斷從臀部傳來的痛,揚起笑蒼白的笑容,像太陽光般炙熱美好,頓時讓四周景物亮了起來,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了,四周漸漸變黑··
「你們都給本王滾開。」風厲烈看見那個大漢手中斷掉的帶血木棍,黝黑的眼眸漸漸凝聚著血雲,一股嗜血的氣息像四周散去,他站了起來,以雷電般之速到了白阡陌面前,用力將那兩人推了出去,兩位大漢踉蹌的後退幾步,突然『哇——』的吐出一口鮮血。風厲烈立刻抱住昏過去的白阡陌,護著她因為無意識而滾落下來的身體。眼中還有他未察覺的柔情,他心疼的看著她不停出血的臀部,咬牙盛怒的看著眾人,目光最終落在那個位高權重的人,「父皇,您是不是想要陌死?」
「七王爺,王妃才受了十三大板呢,離五十大板還遠著呢。」惠妃用手帕掩住自己微翹的嘴角,紅唇毫不留情。
「惠妃那你用不著趕盡殺絕呢~!」風厲烈抬起殺氣的臉,赤色眼眸狠狠地瞪著一臉囂張模樣的惠妃王藍茵。
「七王爺,你可是血口噴人啊,本妃一直在這裡什麼也沒有做。」惠妃微微驚訝,她有些不敢相信,這七王爺竟然敢當著眾人面前質問自己,給自己難堪。
「你這個又醜又壞的老女人,如果不是你安排的,他們會對我娘往死裡打,那個人還未打過七大板,大人手臂般粗的大木棍卻斷了,他們與我娘無冤無仇,怎會想制我娘於死地,用他們所有的力氣來棍打我娘。」莫言殤冷靜下來,一股狠戾之氣蔓延全身,他抬起幽幽紫眸,裡面燃著無名的紫火,嘴角像白阡陌一樣的微微勾起。
「你··」惠妃胸口翻湧,大幅度的升降。她轉向風邰夙,角色轉換,她一臉淚眼盈盈,臉上全是受傷與委屈。「皇上,別聽他說的,茵兒從來不是那樣的人,別聽那個小孩子信口雌黃。」她搖晃著風邰夙的手,梨花帶雨的小臉依靠在風邰夙的身上。
「殤兒,沒憑沒據可不能亂指責別人。」風邰夙不著邊際的躲開了王藍茵撲向自己的身體,他大步流星的走到莫言殤的面前,低頭摸了摸莫言殤的頭,看著這個與他腰一般高的莫言殤,露出自己覺得最慈愛的笑容,讓自己這高高在上的皇上在他的面前變得親切動人。
莫言殤無視風邰夙對他的討好之意,巴掌大的小臉上盛滿了怒火,還有一絲想要毀天滅地的狂意。
「殤兒,朕會幫你娘討回公道的。」風邰夙湊到他的耳際,壓低嗓音說道。
「別叫的那麼親熱小爺和皇上不熟。」莫言殤聽見了他的話,沉默了一會兒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後轉身走到昏迷的白阡陌身邊。
風邰夙有些尷尬的看著第一這樣不給自己面子的人,雖然自己的心裡也是怒火叢生、但自己卻對他一點也討厭不起來。「大膽,你竟然對皇上如此無禮。」惠妃由於撲了個空讓自己再次失了面子,她再次將矛頭指向莫言殤,小屁孩,這次再沒有人會護著你了。
「惠妃別再胡鬧了,你還嫌這裡不夠亂嗎?」風邰夙龍顏大怒,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皇上···」王藍茵正要說些什麼來辯解,卻硬生生的被風邰夙給打斷了,「來人,快傳太醫。」聲如渾厚的鐘聲,說完,向王藍茵的方向瞥了一眼,眼裡全是警告。
「是,皇上。」李富貴甩了甩拂塵,向旁邊的小太監使了使眼色。
「讓各位見笑了。」風邰夙立刻換了溫柔的笑容,如春風一般。
「沒事。」楚衍搖了搖頭,低沉沙啞的聲帶微揚,餘光看著躺在風厲烈懷中那個倔強的女子,他總覺得他好像看見過她。
侍衛們想要將風厲烈從白阡陌身邊拉開,風厲烈抬眸用黑紅的眼眸瞪著他們,雙手緊緊地摟住白阡陌的身體,冷冽如冰箭般的目光掃視著他們,薄唇微動,聲音不大卻足以讓眾人都聽見。「滾!」
侍衛無措的看著背手正對,一臉威嚴的風邰夙。
「烈兒,不要胡鬧。你沒有看見阡陌的身上有傷嗎?」風邰夙有些憤怒而用力的揮了揮手他明黃色的衣袍。
風厲烈低頭用帶繭的大掌撫摸白阡陌的臉蛋,黑色深邃的眼眸裡帶著一絲他都不知道的深情,他像沒有聽見似的,嘴裡喃喃說道,「沒有人可以讓我離開你。沒有人可以。」
一旁的小憐緊緊地揪住自己胸前的衣襟,臉色慘白,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努力平息她的怒火,眼神不再單純,多了一抹陰霾。白阡陌為什麼?為什麼他到現在還放不下你?你為什麼要在我們之間橫插一槓?
如果不是你,風厲烈最愛的人是我!白阡陌十年前你為什麼沒有淹死?為什麼不去死?
御醫姍姍來遲,他們放下藥箱,看見白阡陌深可見骨的帶血臀部,暗地裡擦了擦冷汗,下手可真狠啊~!
「王爺,讓讓。」年邁的御醫用寬大的衣袖再次擦了自己臉上不停冒出的冷汗,王妃的傷勢很嚴重,如若不及時去醫治,恐怕回天乏力了。
「她會死嗎?」風厲烈默默地起身讓開,他看見了御醫臉上未解的陰霾還有一絲未察覺的惋惜,他真真切切看見了,他臉色頓時死沉,空出的右手不停的在打顫,他低頭看著手上還未干的黑色黏液,眼眶頓時熱了起來。
第一次寫作,文筆不好,有些慢熱,望讀者們諒解,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