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小烈。姐姐說的是假如,假如,姐姐不在你身邊了,你會怎麼辦?」白阡陌將洗臉帕擰乾,幫著剛睡醒的風厲烈洗臉。
「姐姐····你是不是想要離開小烈。」風厲烈聽到這話,連忙扯著白阡陌的衣袖梨花帶雨的問。「小烈知道自己有病,除了管家、侍衛長還有許楓,其他人暗地裡都叫我傻子,可是姐姐不這樣對我,我不想要姐姐離開我,姐姐是不是覺得小烈很自私,可是可是·····」風厲烈再也說不下去了,然後癟著個嘴,雙眼通紅,淚水流淌在俊臉上,抽了抽,不想再哭了,卻一直控制不住。結果,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姐姐,別離開我,小烈很懂事,小烈不會惹麻煩,小烈知道姐姐不喜歡麻煩,求求姐姐別離開小烈···小烈··小烈知道姐姐不喜歡見人哭,··小烈以後再也不哭了···只要姐姐別離開小烈就行···」風厲烈哭的昏天黑地,一口氣噎了過去···
白阡陌連忙掐住風厲烈的人中,讓風厲烈緩緩地甦醒過來,依舊抽抽搭搭的,不敢抬頭看著白阡陌,白阡陌見此,心疼不已,連忙將風厲烈攬入懷中,風厲烈此時再也沒有想要吃豆腐的想法了,緊緊地回抱起白阡陌,好像在感覺白阡陌存在的真實感。
「好了,姐姐別說了,小烈也別哭了,小烈知道姐姐不喜歡流淚的男人,小烈在姐姐心目中是個大男子漢,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淚,乖,聽話,不哭了,小臉哭來不漂亮了,不漂亮姐姐可不喜歡小烈了。」白阡陌幫著風厲烈順順氣兒,耐心的哄著他,以前哄莫言殤的時候也沒見過白阡陌如此的有耐心。
「姐···姐··姐·姐·姐姐,不嚇小烈了?」風厲烈抬頭問道。
「嗯,姐姐開玩笑的。別哭了啊~!」白阡陌用香帕幫著風厲烈摸了摸淚水,笑著說。
「姐姐討厭,姐姐是個大壞蛋···小烈,不喜歡這個玩笑。」風厲烈用力的抱住白阡陌,可憐兮兮的說道。
「好·好好··姐姐是大壞蛋,這行了吧!」白阡陌順著風厲烈的意,笑瞇瞇的說。
「對了,姐姐。母妃曾跟我說,你要回門。姐姐,回門是什麼意思?」風厲烈抬頭好奇的問。
「就是姐姐要回那個地方。」白阡陌一愣,然後回過神來,冰冷的說。回門就是回娘家,白阡陌將回娘家稱為回那個地方,那個地方在白阡陌的心裡,連家都稱不上。可見白阡陌有多麼的不喜歡這個『家』
「那個地方是不是姐姐的娘家?」風厲烈咬咬嘴唇的問道,見白阡陌猶豫的點了點頭,嘟嘟嘴巴,「姐姐肯定不喜歡那個家,所以不想提及,看小烈是不是很聰明?小烈不是傻瓜對不對?」風厲烈無意間轉移了話題。
「嗯,我家小烈真聰明,才不是傻瓜呢。」百阡陌摸摸風厲烈的頭,寵溺的看著發萌的風厲烈。
「姐姐我也想要跟你回門。」風厲烈高興的比手畫腳,樣子略顯滑稽,卻不是風厲烈的風範。
「哦···」白阡陌點了點頭,反正白軒知道風厲烈是癡兒,她也不必解釋。
「明天回門。」白阡陌想了想。這種事速戰速決的好。
「等一下,我叫管家哥哥準備一下吧。」風厲烈高興的點頭。
「順便,只要你高興就好。」白阡陌一愣,她並沒想過這些,有些無奈的摸摸風厲烈的頭,微笑的看著她。
風厲烈高興的歡呼一聲,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夜光照射著他的俊臉,笑容已逝,留下冰冷的表情,眼眸的笑意未達眼底。老狐狸,明天看看你到底是怎樣的人——
第二天,天亮的很早,流蘇跟莫言殤在小苑裡玩,百阡陌手端著果盤,站著看著這兩人,溫柔的說「別摔著,小心點,別累著···」雪無痕默默的站在白阡陌的身旁,懷抱著劍,低著頭,桀驁不屈的人,卻對身旁的她,由衷的尊敬。
「小烈呢?」白阡陌淡淡的問。
「小姐,王爺跟著管家去盤點回門的物品了。」雪無痕恭恭敬敬,一絲不苟。心底微微疼痛,只因為那一個親暱稱呼,『小烈』。
「哦··」白阡陌垂眸,有些失望。不知為何,小烈離開了一會兒,她自己就開始想他了,這種情緒在她的心底開始慢慢滋長,她控制不了,滋長的很快···
快到中午了,白阡陌見流蘇跟莫言殤瘋夠了,寵溺的說,「怎麼出這麼多的汗呢,快讓媽咪擦擦。」白阡陌遞給了流蘇一張手帕後,掏出另一張手帕,溫柔的擦拭著。莫言殤閉上眼開心的享受著只為他一人的溫柔。
擦拭完,白阡陌將莫言殤抱起,看著苑外,擔憂的想,快到中午了,小烈怎麼還不來,出了事嗎?想到這兒,白阡陌更加擔憂了,憂慮的表情浮現在臉上,白阡陌抱著莫言殤往外走,卻見一個面生的侍衛···
「王妃,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您要去嗎?」侍衛低著頭像是不讓白阡陌看見似的。
「王爺呢?」白阡陌瞥了一眼,冰冷的問道,氣勢十足。
「王爺跟屬下說,他不去了,皇上召見。」侍衛依舊低著頭。
「哦,那麻煩你帶路了。」白阡陌微笑的朝侍衛點頭。
「請跟屬下來。」侍衛用手做了做『請』的姿勢。
「默姨,我們走。」莫言殤在白阡陌懷中向流蘇招了招手,開心的說。耶,又可以去大街上了。白阡陌很少帶莫言殤出去玩,五歲以前都是在谷中玩耍,他又有小孩子的性情,看見稀罕新鮮的東西自然很高興,他從沒有出去玩過,只有風厲烈帶他出去過一次就沒有再出去過了。
「好好好。」流蘇看見莫言殤的笑臉,也很開心,只要殤兒高興,她就高興。
「雪叔叔,快來啊。」莫言殤連忙招呼走在最後的雪無痕。
雪無痕看見莫言殤的笑臉,冰山臉慢慢裂開了,溫熱的笑容讓人心情舒暢。「好。」
白阡陌看見家丁僕人們忙忙碌碌的從王府中將御賜的稀罕玩意兒、錦緞絲綢、精緻古董等都陸陸續續的搬進後面的馬車內,幾個嬌美艷麗的丫鬟亭亭玉立的站在一旁,有些臉上是淡漠,有些臉上是孤傲,有些臉上是鄙夷,有些臉上是冷漠,有些臉上是嫉妒····白阡陌無視他們,溫柔的將懷中的莫言殤抱緊華麗的馬車中,流蘇則在清點一些自家物品。
「媽咪,我送你的玉簪子怎麼不見了?」莫言殤驚叫一聲,白阡陌連忙摸摸頭上的梅花玉簪,果然不見了。這可急壞了白阡陌,雖然這個玉簪普普通通,甚至有些粗糙但意義不凡,那一隻簡樸的玉簪是莫言殤在自己生日的時候送給自己的,是言兒親手做的,花了很多心血,還害得言兒的雙手布到處都是大小不一的傷口,讓自己心疼很久,白阡陌還記得那時,莫言殤才四歲,但臉上卻又不屬於他這種年紀的成熟,他一臉靦腆的將袖子中藏了很久的玉簪子遞給了白阡陌,微微嘟著嘴,霸道的說,「這是我親手做的,不准嫌棄。」那時的自己,感動的熱淚盈眶,顫抖的用手接住這份『沉甸甸』的禮物,讓自己天天戴著,捨不得取下來。
白阡陌暗罵自己的粗心,連忙往回走,莫言殤跳了下來,「媽咪,我跟你一起去找。默姨、雪叔叔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們。」
白阡陌牽著莫言殤低著頭仔細的看著地下,慢慢往王府裡走。走了一大圈,還是沒有找到。
「媽咪會不會沒有戴出來?」莫言殤看見白阡陌著急的樣子,安慰道。
「也許吧···」白阡陌一愣,沉思了許久,然後點了點頭。轉身慢慢的朝屋子裡走去···
「王爺···王爺····」白阡陌還未走到小苑門口就聽見了無比熟悉的嗓音,嬌媚的喊著,聲音痛苦又快樂,不停地嬌喘著,口口聲聲喊著『王爺』二字。
白阡陌聽見二字如晴天霹靂般的震驚,白阡陌騰出右手,慢慢的靠近緊鎖的門,一臉平淡,但是指尖的顫抖顯露出她的緊張與害怕。心痛的感受比媽咪死的時候還要痛,深入骨髓的痛,那種痛像是會傳染般,無盡的痛楚在全身散開,布遍全身,再慢慢地蔓延到四肢骨髓,深深地刻在心中。
莫言殤抬頭看著白阡陌,左手輕輕放在白阡陌的腰上,以示安慰。白阡陌慘白的臉早已透露出她的傷悲,之見白阡陌慘淡一笑,點了點頭,顫抖的右手將莫言殤的小身體拉入懷中,冷的像『屍體』般的身體,漸漸因為莫言殤變得暖烘烘了····
不知道,屋內的那個女人是否察覺到屋外有人,她的呻吟聲更大了,彷彿是在給屋外的人示威。「王爺····王爺···別···別···」屋內的女人嬌吟聲迴盪在白阡陌的腦海中,莫言殤很是憤怒,這明顯就是挑釁,莫言殤很是心疼白阡陌,這是他的媽咪,誰准屋內的那對狗男女惹媽咪生氣的?莫言殤氣鼓鼓的拉起白阡陌的手,將原本屬於『王妃的住屋』的房門重重的推開了。
整個屋內都瀰漫著綺麗的味道,白阡陌慢慢睜開眼,透過流蘇幔布看見在床上糾纏的兩具**的身體,白阡陌眼睛刺痛了···
再慢慢往上看,看見的卻是本為丫鬟的小憐,滿臉紅霞,嬌喘不已,眼眸中滿滿的愛意看著身上那個人,在上面的那個人因為巨大的動靜,嚇得轉過頭來,看見了一臉冰冷的白阡陌與滿臉厭惡表情的莫言殤,他嗓子有些苦澀,他沙啞還帶著**的說「姐姐,你聽我解釋。」那人不是別人就是七王爺——風厲烈,風厲烈快速下了床,下身圍著被子,右手提著被子,左手向白阡陌伸過來,試圖要拉白阡陌的手,站在他倆中間的莫言殤失望的看著風厲烈,滿眼淚水,重重的打掉風厲烈即將觸碰白阡陌的手。莫言殤大聲的吼著「不准你碰媽咪!」
白阡陌冷眼看著風厲烈光裸上身的紅色『小草莓』,心痛再一次覆蓋了她所有的神經,白阡陌低頭咬牙堅持,深不可測的黑瞳對上風厲烈的火紅**的眼眸,淡淡的鄙夷擊垮了風厲烈所有意念,白阡陌嘲諷一笑,「王爺,不好意思,妾身打擾『您』辦正事了,我回來只是取一隻簪子,拿完就走,你們繼續、繼續。真不好意思。」白阡陌做出非常抱歉的表情,要多虔誠就有多虔誠,百阡陌還使用上了敬語,對於白阡陌這種人而言,她故意的疏離,就表示她從此時此刻開始,不再去關心,愛他了,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她要將他當做陌生人了。心中的那個傷口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痛····
「姐姐,你····別···這樣···求你····」風厲烈心痛難當,精明如他,現在才知道他愛上了白阡陌···他現在深刻的知道,他倆的距離越來越遠了,遠的他快要抓不住她了,她這個人、甚至她的心,現在離他越來越遠了,風厲烈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害怕····
「王爺,妾身不敢,王爺折殺妾身了。」白阡陌微微低頭,不卑不亢的對著身前的男人,冷冷的說道,還不忘福了福身。抬頭一看,白阡陌依舊是冰山臉。白阡陌說完,越過風厲烈,走進裡屋,走到床邊一個梳妝櫃,翻找那個簪子。
「對·不起·,小姐···不··王妃···」床上的小憐突然開口,面露害怕,梨花帶雨的嬌容,不知是否是真心道歉,她道個謙,卻因膽怯害怕的哭起來了,小憐咬著嘴唇,努力地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白阡陌找到那個梅花簪子後,直起身來,冷眼看著用被子遮擋著自己嬌美身體的小憐,沒好氣的說,「不要哭了,我看見別人流眼淚就不爽,免得讓王爺以為我進來時欺負你···」小憐聽見此話沒有再哭了,連忙抹掉自己臉上,害羞的看著大廳的風厲烈,低著頭,又害羞的瞟了一眼風厲烈,滿眼的愛意讓白阡陌窒息。不知小憐是否是無心的,她不小心露出胸前,點點紅痕,那些紅痕彷彿在嘲諷著白阡陌的傻、蠢笨,白阡陌只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不想再傷一次心,她需要找一個安靜、無人的地方,好好地療傷,默默地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王爺,您沒什麼事吩咐,那妾身就告退了。」白阡陌默默地深吸一口,眼神中帶著一絲飄渺的恨意,冷冷的說。
「姐姐···姐···姐···」風厲烈來不及拉扯住白阡陌的衣袖,白阡陌就快速帶著莫言殤跨出房門,似乎真如她所說的,不想打擾王爺的好事,來得快,走得也快。風厲烈忍著身體上的火熱的**折磨,不顧自己的面子,咬著牙,追上去,剛剛跨出門檻,就應聲倒地。重重的聲響引起莫言殤的回盼,他站著不動了,白阡陌也停了下來,「言兒,怎麼了?」白阡陌也聽見了響聲,卻沒有轉過頭去,而是蹲下來,軟聲細語的問著莫言殤。
「媽咪,他昏迷了。」莫言殤臉上的淚痕還未干,眼淚又因為擔憂風厲烈而流出了琉璃般晶瑩剔透的眼淚。莫言殤哽咽回答,大大的紫眸,聚集了許多眼淚,他可憐兮兮的看著白阡陌,雖然他傷了媽咪的心,但莫言殤依舊不忍心,讓風厲烈昏迷在外。
「王爺,你怎麼了···」小憐也跟著跑了出來,帶了眼淚,撲倒在風厲烈的身上,低低的啜泣,她不停地呼喚著自己愛人的名字,白阡陌轉過去,看見那一場景,非常刺眼,她很想不去管風厲烈,因為她知道小憐會去找大夫的。但心中的不捨、言兒的自己的祈求還有她不希望她一走,小憐或者在周圍不小心看見這一場面的人,看見自己見到王爺昏迷不醒,還獨自離開,會在府中傳一些難聽的話,她自己可以獨自承受,可若是害苦了言兒、雪哥哥和默默,她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白阡陌咬咬牙,轉身回去,幫著小憐將風厲烈抬進屋內,將被子掀開,意外地沒有看到那一抹落紅,不知為什麼自己的心還是鬆了口氣,但她還是不會原諒,若她遲一點來,說不一定,生米早就煮成熟飯了。
小憐看見風厲烈的強健而光裸的身體,不由得臉紅,害羞不已,白阡陌雖然不覺得怎麼樣,溫柔的叫她去另一個房間洗澡,換衣服。她又叫莫言殤去通知流蘇,她們等一下去。
白阡陌看見風厲烈的下身那裡鼓鼓的,而且風厲烈在昏迷中不斷的呻吟,不由得耳根子紅,白阡陌探探風厲烈的脈搏,才發現原來風厲烈中了春藥與迷藥,但這春藥除了與女子交、合,還可以用藥,所以白阡陌毫不猶豫的將懷中的小瓷瓶掏了出來,倒了一顆黑色藥丸入手心,那藥師解百毒的聖藥,只有10顆,白阡陌沒帶一絲情感的說道:「便宜你了····」將藥丸對著茶水,讓他喝下去了。雖然白阡陌知道這不是風厲烈自願的,而是他被人害的。白阡陌警惕的檢查四周,看見窗子那裡有一個小洞,也許迷藥就是從那兒吹進來的。桌子上還有一碗銀耳湯,白阡陌連忙走上去,端起仔細的聞了一下,神色認真,她用指尖沾染了一些銀耳湯,輕輕地揉搓,留在白阡陌手中的不再是水而是干了的一點點藥粉,白阡陌冷冷的看著手指上的粉末,「果然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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