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平時是多麼的精明能幹,想和美琴百合的時候是那麼的奔放,黑子畢竟還是一個青澀的十三歲的小女孩,被異性看到自己的身體,那種最原始的羞恥感一下子就佈滿了全身,這個時候的女孩子也就只有哭出來,來掩飾自己心中的那份不安了。
哭聲還在延續著,如果在大街上的話,估計早就被圍觀了吧?——流川這麼想著。可能見那淺唱低吟的哭聲沒能打動他,黑子乾脆放聲叫屈起來:「師傅欺侮我——師傅是壞人!——」還不停擺動雙腿,在汽艇上邊亂劃著。
就算是兩世為人的流川,遇到這種狀況也免不了手足無措,活了那麼多年,還沒惹過妹子哭過啊!小時候搶糖果那經歷除外,那時候畢竟年紀小不懂事。可是現在腦子裡的經歷,被稱作大叔也不為過了,這種欺負小女孩的行徑,禁不住老臉一紅。
「那……那個,黑子,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就別哭了,再說這和你的角色設定也不符合啊……」
「哇哇哇哇~~~」黑子不依不撓的繼續在那搓著眼睛
「好吧……,把你的條件說出來吧。」流川服軟了。
「哼!」那嗚咽聲瞬間停止,當她把手放下來的時候,流川呆住了。臉上的淚痕已經不見了,只有那通紅的眼珠,顯示著剛剛的確是哭過。
「可惡……,原來後面那幾聲只是乾嚎而已麼……,我大意了……」流川左手扶著額頭,作遺憾狀。
「現在後悔已經沒有用了!」黑子吸了吸鼻子,「如果你敢反悔的話……」
「別!別!」見她的眼眶又沁出那幾滴淚珠在打轉,流川只好舉白旗,「我說,你這傢伙已經把剛開始的目的給忘了吧?」
「才沒有!入侵者一直都有在找,只不過這幾天,有個問題一直在憋我心裡。」黑子氣鼓鼓的望著他:「師傅你和姐姐大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好好給我說清楚!」
「誒——!你還抓著這事不放啊?上次美琴不是解釋了麼?」
「那種怎麼能叫做解釋!說著說著就臉紅的姐姐大人的話,一點能相信的地方都沒有啊!」
「那件事真的就那麼重要麼……」
「當然!這可關係到黑子我一生的幸福!」黑子義憤填膺的說著
「我說黑子啊……」流川走過去,蹲到黑子的前邊,把右手搭到她的頭上,說到:「你想太多了啊!」說完就站起身,向飛艇的最前方走去。
「等……等一下!還沒說清呢!」黑子踉踉蹌蹌的站起來,追了過去。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對吧?」流川露出了一個很勉強的微笑,向黑子解釋道。
「……,先放過你一次……,不過你不要以為就這樣算了!要記得你欠我一次哦!」黑子嘟起嘴唇,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師傅和姐姐大人都這樣,老是說這些話來敷衍我……」
「是是!黑子大人。那麼下面可以開始工作了吧?我們可是拖了不少時間了,這樣下去的話,可能連犯人的影子都見不到了哦。」
「這個我當然知道,你還不快點找!」
………………
身邊雖然沒有空力使能力者在,但能力的使用法終究是多變的,只要腦袋轉得快,控制汽艇方向什麼的,根本難不倒流川。
「這個汽艇的運行路線雖然已經被規定了,但如果撞到障礙物什麼的,還是會自己轉向的,所以只要這麼做的話……」
流川把手猛地一立起來,汽艇就好像撞到什麼東一樣,劇烈抖動起來,下了黑子一跳,忙蹲下來扶著,免得一不小心掉下去。
「師傅你到底在搞什麼啊……這……這個是……」黑子瞪大了眼睛,腳下那緩緩運動的飛行器居然停了下來!
「沒什麼,只是當一下駕駛員而已。話說,沒想到這方法還真有效啊!」像包粽子一樣,用空間壁把整個汽艇都圍住以後,汽艇終於靜止下來。流川小心翼翼的在左前方開了一個和汽艇的寬度一樣大的口子,並且控制兩邊的空間壁緊緊的夾著它,不讓風向偏離汽艇的軌道,這個龐然大物終於向著流川預期的路線飛了過去。
「到……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看著腳底下溫順得像小貓一樣的汽艇,黑子禁不住訝然道。
「嘛……,本來我想帶著它瞬移來著。不過這樣一消失一出現,容易引起學生們的注意,還是這個方法好。」流川一邊解釋,一邊操縱著汽艇往學園都市的正門飛去。
「為什麼要往回走?」
「那傢伙是從正門進來的對吧?」
「嗯……」
「不是人人都會飛的,現在我們只能用這個笨辦法來找人了。」
「原來如此。」
「等學生們都進學校以後,大街上就會空起來,我們在天上找一個在街上亂逛的異裝癖者,豈不是易如反掌?」
話剛落音,學園都市的上課鈴聲就響了起來,下邊那一個個黑點般大小的學生,跟螞蟻回巢一樣,形成一條條黑色的長河向著各自的校門湧去。道路一下子就變的空曠起來,讓人一目瞭然。
「很好!搜素工作正式開始。黑子你到後邊去,免得我看漏了。我們爭取在開學典禮結束前,就把犯人抓到。不然人多起來,那就麻煩了……」
「明白!」
流川在汽艇的頂上,乾脆打開右眼的能力來進行搜索,所有的障礙物都在他的腦子裡變化成了線條,一起會動的人形物體都被他歸類於懷疑對象。學校之類的場所都被他忽略了,怎麼看那長得那麼奇葩的女人,都不可能混進去,所以乾脆無視了。
這個能力本來是用來探查空間之間的連結點的,這樣引發空間亂流什麼的,只需要輕輕一劃,就能使周圍的空間塌陷一大片,省力又快捷。更深層次的作用流川還沒能研發出來,用來當做攻擊手段的話,範圍又太大了,容易誤傷,所以一直來當做探查手段,大材小用是免不了的……
「喂?初春嗎?」流川撥通了初春的號碼。
「前輩有什麼事嗎?現在我在對監控錄像進行搜索,很忙誒!」
「抱歉啦,現在我和黑子正在對區域c進行搜索,你能不能幫個忙,把呆在那裡的同僚的調走?」
「人多不是更好嗎?就算是前輩,要一個人找那麼大一塊地方也是不可能的吧,要是有遺漏讓入侵者逃跑了那該怎麼辦?」初春聽見流川那自大的要求,禁不住說教起來。
「我這邊自是有手段的,再說了,沒那金剛鑽,我怎麼敢攬那瓷器活?」
「真拿你沒辦法……,要是出現什麼披露,你就自己跟固法前輩解釋去吧!」初春『啪嗒』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這小妮子,最近火氣有點大啊……嗯,好像近來我周圍的女生都這樣,難道是錯覺?」流川對著那『嘟嘟嘟』響著忙音的電話,自言自語道。
可能是接收到了初春發出的命令吧,地下的風紀委員都撤離了,在街上走動的人影更少了,流川開始了逐個排查。因為是在天上,每次都能清查幾條街,然後再換個位置,效率一下子就提高了。
「這些大叔怎麼還不去上班?這都是第十九個了,還在街上晃蕩大丈夫?」黑子那抱怨的聲音從汽艇的尾部傳了過來。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學園都市的人大都從事研究、教育工作,如果研究所沒什麼項目的話,人員被閒置也是免不了的。比起在街上找人,我們兩個已經夠有優勢的了,你就別挑三揀四的了。」
「嗯?」流川發現一棟大樓後面好像有個人影,已經飛過好幾個區域沒見到人的他,立馬警覺起來,「黑子,到這邊來,有發現!」
「什麼發現,不會又是大叔吧?」
「快點!」
汽艇越過那高樓的樓頂,被擋在另一邊的景色終於暴露在兩個人的眼前。
「沒錯!就是她了,目標人物發現!」黑子一臉興奮的說道,看著下面的人影,拿出手機,比對螢幕上的人物照片。那個看起來像外國人的女性似乎還沒有察覺到頭頂上的存在,宛如忘了自己正受到追捕,光明正大地走在大街上。
「按照一般正常程序,應該先請求增援,並完成人群疏散後再逮捕。但這麼做會花費太多時間,恐怕將失去逮捕的最佳時機呢。」
治安維持部隊雖然分為兩個系統,但一般來說站在最前線的通常不是風紀委員而是警衛。這也是很合理的事情,畢竟風紀委員的成員都是學生。白井所接到的命令只是找出入侵者,接下來的事情應該是警衛的工作才對。但是……
「師傅你怎麼這麼說!不能把這件工作交給警衛處理。以現狀來看,門口的戰鬥已經產生那麼多名傷者了。能力不足的人,還是乖乖避難去吧。」
「嘛……雖然你這話有點過激,不過我也是那麼認為。」流川舔了一下因為被風吹,而略顯乾裂的嘴唇說道。
黑子心中這樣的想法,來自於身為等級4大能力者的自信。在她眼中,必須在身上裝滿新世代兵器,才能上前線的那些教師實在是太虛弱了。並不希望將警衛無法勝任的工作硬推到警衛身上。如果前來與她交接的警衛在逮捕過程中受傷,她晚上恐怕會做惡夢。與其如此,倒不如親自參戰還比較輕鬆。
「既然這樣,我們就師徒齊心,拿下她!」流川就這樣發出了宣戰佈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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