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五十一天的角逐,第一輪比試結束成功決出五百零一人,八十一根百丈高的巨大石柱撐起一片光幕,將這方星空渲染的美輪美奐,光幕之內的擂台之上,沐家聖人運起法力說道:「第一輪圓滿結束,晉級五百零一人,有一人輪空,隨機挑選後,輪空的人是來自幽天界正華星的錢山海!」
「嘖嘖,這個錢山海的人運氣真不錯,五百多個人就他輪空!」
「可不是嘛,經過第一輪的角逐,弱者基本被淘汰了,剩下的都是些強人,保不準就遇到前十的人!」
「這個錢山海修為只有准聖初期,而且才剛渡過成聖劫,實力也就被大成神王略高一籌而已,第一輪的時候他的對手是大成神王才僥倖晉級,沒想到第二輪他直接輪空了……」
「不曉得他的運氣能不能撐到第三輪……」
在沐家聖人宣佈了輪空的人之後,場外之人齊齊稱奇,暗道錢山海的運氣簡直逆天了,不光第一輪遇到的對手不強,第二輪更是輪空」「小說章節。而錢山海本人經過短暫的出神之後,也驚喜的大叫出聲,引得一眾人鄙視不已。
「今日第一戰,顥天界邛崍對戰炎天界火井!」
沐家聖人宣佈了對戰之人,當即有兩人入得擂台之上,一為來自顥天界山神族的邛崍,一為來自炎天界火族的火井,兩人俱是准聖後期,且都為神魔族。
山神族和火族都是奇特的種族,具為天地生養。天地萬物有靈,山也不例外,一座大山經過幾萬年,甚至幾十萬年吸收日月精華會孕育出一個有靈識的生物,再經過數十上百年,靈識化形,便成了山神族。該族之人的天賦高低取決於山的高低及位置,傳聞該族也誕生過的一位大帝,而這位大帝就是宇宙第一神山不周山所化。
當然,這只是傳說,具體根本無法考究,就像從古至今一共誕生了多少位大帝,同樣是個迷。
至於火族,也與山神族差不多,不同的是一個是大山所孕,一個是火所孕。山神族是土的精靈,火族就是火的精靈,同樣的火的等級越高,孕育出的火族之人天賦也越高。
值得一提的是,金烏族嚴格來說也算是火族,只不過金烏都是太陽真火所孕育。普通的火族之人孕育出來的形狀各不相同,有的為獸,有的像人,而金烏族一出生都是金色烏鴉的形狀,為此金烏族才會自認為血統比普通的火族高貴,在帝俊證道成帝,立下天庭之後,他們正式脫離了火族,自立為金烏族。
兩人修為差不多,又同為天生地養的靈物,這一戰注定是個持久戰。
邛崍身高體壯,如同一座鐵塔,他全身上下都散發出厚重之氣,壓得蒼穹寸寸斷裂,星空片片坍塌,一拳揮下有直搗黃龍之勢,宛如天界的仙山神岳墜落,端得是恐怖無邊。
火井亦不簡單,身上燃燒著熊熊火焰,讓他整個人都若隱若現,宛如一隻蝴蝶在火焰之中翩翩起舞。揮手間地心天火在星空間躍出,一朵一朵,艷麗中帶著絕世大殺機。
這是五行中火與土的爭鋒,兩人你來我去,殺得天昏地暗,空間崩碎了一次又一次,混沌氣都被打散,就連場外的眾人都能清晰的感覺到厚重之氣和灼熱之氣撲面而來,可以想像得到,若是沒有八十一根石柱佈置成法陣的話,早已有戰波外洩。
「五百多場戰以來,這是最精彩的戰鬥之一,兩人也算是針尖對麥芒了。」
「一為土之精靈,一為火之精靈,兩人的修為又同為準聖後期,天賦也差不多,恐怕一時半會兒分不出勝負。」
場內兩人殺的興起,俱是血流如注,浴血而戰,場外眾人看得也是津津有味,讚歎不已。如眾人猜測的一般,這一戰足足打了有兩個時辰,最後邛崍技高一籌,壓了火井一頭。
「打得痛快!」火井也算是豪爽,輸了就是輸了,他擦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對著同樣成為血人的邛崍說道:「邛兄,今日火井輸得心服口服,來日定當再與你一戰!」
弓著身子不停喘氣的邛崍笑了笑,說道:「下一次或許就是你勝了。」說實話,兩人的實力幾乎差不多,若非最後火井疏忽,最後的結果可能是平分秋色,誰也奈何不了誰。
「哈哈哈!」
火井爽朗一笑,對著邛崍抱了抱拳,轉身立場去療傷了。
待得邛崍也拖著傷體離場之後,沐家聖人宣佈了下一場的對戰之人:「下一戰,朱天界桑天陽對戰玄天界坑言!」
「太子!太子!太子!」
「太子無敵,一招敗之!」
「太子勇武無雙,誰堪匹敵!」
……
沐家聖人一說下一戰是桑天陽,場外當即響起無數吶喊聲,而桑天陽也迎著重重吶喊聲進入了擂台,這一次他的對手依然是准聖中期的修為。
「太子,在下坑言,久……」
「彭!」
初登上台的坑言對著桑天陽抱了抱拳,想說什麼,可沒等他說完,一聲巨響過後,他人已經拋飛出了擂台,神祇胸口出現了一個大洞,鮮血在狂噴四濺。
「……」
全場無聲,先前有人言稱要桑天陽一招敗敵純屬是開玩笑,可桑天陽真的又一次一招敗敵,甚至他出拳的軌跡都沒有幾個人看到。短暫的沉默過後,場外嘩然四起。
「太子果真勇猛,有昔年東皇之姿!」
「可以預見,在未來的不久金烏族又將出現一位大帝!」
「有桑天陽在,天下群雄何以抬頭?」
……
有一次一招敗敵的桑天陽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當即轉身離開擂台,而場外重傷的坑言卻是怨毒的看了他的背影一眼,而後一邊運起法力修復傷體,一邊遠遁。
場間,有讚揚桑天陽的,自然也有聲討的,一些人認為桑天陽太過狂妄,那一拳若是再往上一點,就會將坑言的頭顱轟爆,屆時坑言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任無良瞥了眼離去的桑天陽,而後肩膀撞了撞霍然,說道:「我說你能不能做到啊,別搞不起噱頭,那發財的計劃就空了!」
「看情況吧。」霍然淡淡說道。
……
時間悠悠而過,第二輪比試依然是一日十戰,在第八日的時候,終於論到了霍然上場,而他的對手是一位准聖中期的人族。
「霍大爺,桑天陽的戲完了,現在就看你的戲了,為了發財,你可一定要狂些!」
臨上場前,無良道士對霍然叮囑道,後者無奈的搖搖頭,步入了擂台。
「霍兄,待會兒還請手下留情。」作為霍然這次對手的曾靜宇抱了抱拳說道,在第一輪中霍然以分身就打敗了准聖中期的庫京,這次上來的卻是本體,勝負早已注定,他曾靜宇這點自知自明還是有的。
霍然笑了笑,右手微抬,剎那間天地靈氣沸騰翻騰,一隻無形的大手夾雜著條條道痕,向著曾靜宇緩緩拍去。
「呃……」
曾靜宇剛想側身躲避,然而身未動,臉色卻是一變,他驟然間發現自己像是被一張無形的力量禁錮了全身,別說動了,就是想說話都不可能!下一刻,他面露驚駭,心中悲慼交加,暗道這霍然難道只是表面上人畜無害,實際卻是包藏禍心,也生的和桑天陽一般暴戾?
天地靈氣組成的大手緩緩推進,除了開始靈氣沸騰所鬧出的動靜稍微大點之外,之後幾乎是平平無奇,就像是凡人緩緩推出手。然而就是這樣,場外的眾人也是驚疑不定,暗道這麼平平無奇的一掌,曾靜宇為什麼不躲不避,甚至也沒有要抵擋的意思。
場外,蚩無敵甩了甩粗壯的膀子,笑道:「十多年不見,霍然成長的速度真是快啊,這一掌看似不甚出奇,實際卻隱蘊至強的道,那曾靜宇哪裡是不躲不避啊,根本就是被束縛住了嘛!」
「不止一種道!」一旁的赫連紅塵面帶驚訝,沒有了往日的從容。他眉心早已睜開了天眼,從霍然這一掌中『看』到了最起碼兩條道的痕跡。自古以來,身兼多道的人數之不清,但卻從來沒有出現過有誰能夠在一招之中表露多道!
或許大帝可以,但霍然畢竟沒有達到帝境啊!
「怎麼可能!」蚩無敵笑了笑,顯然不相信赫連紅塵的話,也睜開了天眼一觀,哪想竟真的從那一掌之中『看』到不止一條道,「難道霍然之所以到現在都還只是准聖的修為,就是因為他一直在研究多條道融合?」
「恐怕是的。」收回天眼的赫連紅塵搖頭一笑,道:「先不論這條路是對是錯,不管怎麼說霍然都走在了我們的前面,他在開創獨屬於他的道,我們再不追趕的話,恐怕再也追不上了啊!」
聽到赫連紅塵的話,蚩無敵沉默了,只是虎目之中精光點點。
擂台上,霍然的右手凌在半空,前方數十丈大的手印緩緩推進,顯得有些綿綿無力。百丈……十丈……這道掌印足足推進了一刻鐘,才在一聲悶響中正中被束縛的曾靜宇身上。
掌印襲身,曾靜宇頓時感覺到一股巨力和一股柔力同時侵入身體,不同的是,巨力拍擊,而柔力護體,就這樣他整個人被巨力轟出了擂台,柔力又使得他穩穩落地。
「這……」
曾靜宇拍了拍全身,才發現自己雖然被轟飛數十里,但一點傷都沒有,甚至一點不適的感覺都沒有。隨後,他連忙對著淡笑著離開擂台的霍然抱拳道:「多謝霍道兄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