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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40章 兄弟聚首 文 / 法施

    古來大帝的生死一直都是個迷,沒有人能確定是否所有大didu已湮滅在漫漫時間長河裡,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未達帝境著,壽命不可能超過萬年,是以所有人猜測大帝固然比其他人長生,但不可能超過十萬年。【】最

    而事實上也大部分如此,前幾個時代由於時間太久,存世的東西不多,就近古時代的幾位大帝而言,他們基本上都存世三五萬年。這裡的存世,是指有人見過大帝本人,而超過這個時間,世間再大帝蹤跡。

    有人說這些大didu已經壽盡坐化,有人說這些大帝去域外尋找成仙之道,而前者令人信服,信的人也有九成九。值得一提的是,那些大帝的後人對祖先的生死也不甚清楚,這樣一來讓天下人加疑惑。

    聽聞血神大帝曾屠屍百萬,且似乎並不是為了奪取他人血脈精華,再結合地球和近日所遇到的事情,這讓霍然有種血神大帝一定還沒死的錯覺,而且這一切都是血神大帝所撒下的!

    只是,若血神大帝血封嵐真的沒死,且這些事情都是他做的,他的目的是什麼?成仙?長生?玩弄世人?

    任良搖頭,說道:「我又何嘗不這麼認為?可是,血封嵐是世間有數的幾位被人親眼見證坐化的大帝之一。」

    「昔年,年邁的血封嵐在將神魔後裔驅逐至北冥海,不久之後他便進入浮屍血海,當著全天下人的面坐化,肉身、神魂點滴不存,盡皆化作天地間的本源,只留下他的行宮作為傳承衣缽用。不曾想血魔宮一沉就是幾十萬年,直到數年前才重現出世……」

    霍然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實在理不順的他把和神秘人追逐數天的事和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在說到關於血神大帝是否還有其餘後人的時候,任良搖頭道:「這個我也不能確定,不過經過蚩敵遭受暗殺事件,九黎教應該能查出點什麼,不若先去九黎教問問,反正你現在也追不到那個神秘人。」

    言罷,任良髒兮兮的手一翻,掌心出現一枚三指大小的紫色符菉,其上刻著與極遁符差不多的紋絡。

    「霍小子,道爺我送你一逃命至寶,只要有了這乾坤符,就算是聖賢再世也殺不了你!當然,只是一次性的,功效比極遁符強百倍有餘!」依依不捨的將乾坤符塞到霍然的手裡,任良咂咂嘴道:「道爺這次是真的虧大了,不過為了日後的機緣,就認栽吧!」

    本來霍然還挺感動的,按道理兩人的關係並不如表面上那麼親密,可任良卻送自己一枚逃命的符菉。可聽後任良後一句時,霍然差點沒吐血,敢情這廝是為了讓自己日後陪他繼續尋機緣……

    「發什麼呆,走啦!」

    任良白了霍然一眼,取出陣台,兩人一起橫渡虛空而去。

    三天後,兩人憑藉著陣台來到了豫州城,而霍然一在豫州城現身,立刻引得數人不善的眼神,大部分都是九黎教的人,雖然蚩敵已經言明霍然並不是暗殺之人,可他們親眼看到了就是『霍然』所為,又怎麼可能完全相信蚩敵的一面之詞?

    連兄弟都暗殺,搞不好又是第二個血封嵐!

    「此地乃九黎教駐地,閒雜人等一概不能靠近!」

    九黎教分舵前,一位守門的人伸手攔住想要入內的霍然和任良。

    霍然苦笑著搖搖頭,這人他認識,是九黎教的教眾,以前還和自己打過招呼,可前幾日蚩敵遇刺的事情讓他對自己態度大變,甚至當作不認識自己……這就什麼事?

    霍然可以做到動於衷,任良就沒那麼好脾氣了,直接指著這人的鼻子說道:「狗眼看人低的傢伙,道爺我和你們家少主是生死之交,趕讓我們進去,不然蚩小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想混進我九黎教分舵大開殺戒的!」這人冷笑一聲,上下打量了一眼任良,說道:「看你這樣就不是個好貨,指不定從哪個土堆裡爬出來的,還想進九黎教?我呸!」

    雖然任良早已換掉那破爛的道袍,但他平日裡的打扮的確稱不上光鮮,道袍滿是褶皺,髮髻也是歪歪斜斜,再加上賊眉鼠眼的樣子,的確很難讓別人對他生出什麼好感。

    聽到守門的人這麼說,任良怒了,擄起袖子就要上前干一架,卻被霍然給攔了下來,「這位兄台,還請你向槐叔通傳一聲,至於讓不讓我進,一切憑槐叔定奪,他要我走,我二話不說立即離開豫州城!」

    「哼!」

    守門的男子冷冷哼了一聲,卻也找不到反駁的話,留下一句『等著』便入內。

    「兄弟,你總算來看我了!」

    隔著老遠,蚩敵好爽的聲音便傳了出來,而後身材加魁梧的蚩敵大步跨出大門,不由分說的就給了霍然一個大大的熊抱:「你這一走就是四年啊,真是擔心死我了!」

    「咦……」當看到任良也在的時候,蚩敵鬆開眼眶泛紅的霍然,說道:「恥道士,你怎麼也來了?」

    「差一點就來不了了!」任良瞥了一眼眼觀鼻鼻觀心的守門男子,陰陽怪氣的說道。

    瞪了任良一眼,霍然拍著蚩敵的肩膀,「牛哥,我回來了!」

    「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啊!」蚩敵重重的點頭,拉著兩人進入九黎教。雖然他對任良一直不感冒,但霍然既然將他帶來了,他也不好拂了兄弟的面子。

    「槐叔!」

    一入得大廳,霍然便看到正在飲茶的蚩槐,當即躬身行禮。

    蚩槐笑著點點頭,並沒有因為蚩敵遇刺的事而對霍然的態度有所改變,只是詫異的看了一眼如劉姥姥進大觀園般的任良,而後說道:「你們年輕人聊聊,我出去走走。」

    目送蚩槐離去,蚩敵直接搬出一罈酒,給霍然和任良滿上,說道:「兄弟你是不知道,這四年來我真是擔心死你了,我都以為你回不來了!」言罷,仰頭灌下一大碗酒。

    他清楚的記得四年前百花盛會之後,霍然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說要離開,至於能不能回來都不知道。作為朋友,蚩敵挽留了,只是當時霍然歸鄉心切,又怎麼可能留下來?

    在霍然離去後,蚩敵本以為要不了幾個月就能回來,可沒想到霍然一去就是四年!四年……到底是去了哪裡,遇到了什麼事,一切都不得而知,這讓他後悔當時沒有堅持留下霍然。也正是因為心底推斷霍然已死,他才會在四年間數次闖入百花宮,為的就是完成霍然的『遺願』,救出蘇嫣紫!

    索性的是,霍然回來了,而且還是強勢回歸,千丈原一役斬盡百敵,這讓他除了高興還是高興。

    連灌了三大碗酒,蚩敵才作罷,低頭歎道:「如今只差嫣紫,我們三個便湊齊了……」頓了頓,他抬起頭盯著出神的霍然,說道:「這四年裡我數次入過百花宮,想要救出嫣紫,可……可……」

    蚩敵虎目泛紅,再次飲光一碗酒,顫聲道:「嫣紫為了我們兩個被罰入紫籐林,那是百花宮的禁地啊!枉我一向自負,每次滿懷信心進入百花宮,卻次次被蘇妍紫和一群娘們打了出來……平白讓嫣紫她……」

    「我知道!」

    霍然出言打斷蚩敵的話,仰頭飲下一碗酒,低聲道:「我聽蘇妍紫說了……」

    「你去過百花宮?!」蚩敵騰地一聲站了起來,豪氣衝霄道:「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們兄弟便再闖一次百花宮,我來拖住蘇妍紫,由你去救嫣紫!」

    「不必了……」霍然閉上雙眼,低聲道:「我回來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進入百花宮,將嫣紫救了出來。」一語作罷,霍然的眼角溢出晶瑩。

    你到底去哪兒了,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聽到霍然說救出了蘇嫣紫,蚩敵還沒來得及高興,卻看到霍然眼角滑落的淚,他心裡咯登一下,一把抓住霍然胸前的衣服,急切道:「嫣紫她出什麼事了?」

    霍然自嘲一笑,說道:「她走了,為了我走了……」

    當即,他將當日的種種說了出來,包括和蘇嫣紫死定終生的事,對於蚩敵,他沒必要有什麼保留。

    騰騰騰!

    聽到霍然的話,蚩敵踉蹌著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你和她已經……她為了讓自己配得上你,而去尋找恢復青春的辦法?」

    見蚩敵這副模樣,霍然苦笑一聲,他早已發現蚩敵對蘇嫣紫心生情愫,可情之一字……

    一時之間,大廳中安靜了下來,蚩敵心神俱傷,霍然心神俱傷的同時,還夾雜著對蚩敵的愧疚,而任良一直作為聽眾,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只是時不時的自斟自飲。

    許久,蚩敵重坐正身子,對著霍然認真道:「如果你找不回嫣紫的話,就別做我的兄弟!」

    霍然知道,蚩敵說這句話等於是在祝福自己和蘇嫣紫,他重重點頭,就算蚩敵不說,他也一樣會找回那個傻的讓人心疼的女孩!

    深呼一口氣,蚩敵驅散腦海中的陰霾,一臉嚴肅道:「刺殺我的人身份已經查清楚了,他是血殺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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