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絕走了過去,那少年忽然警覺,緊了緊胸前的包裹,抬起頭問道:「你這人好沒道理,無端跟我這麼久,想要幹什麼?」
金絕笑了笑,說道:「我剛剛看你說要去渭城,尋找識得你寶貝的人,不知這寶貝能否讓我一觀,你若是要賣,我可以出一個你滿意的價格。」金絕說著,從儲物洞天拿出了幾個大辛王朝官制錢幣,在手中把玩起來,這些錢幣金神內宮弟子出行時都有準備,金絕在儲物洞天中放了不少。
那少年在山中生活的本能,告訴他眼前這人不好惹,雖然現在他臉上有笑容;少年退後了一步,做出隨時脫身而走的動作,眼睛卻看著金絕的手在那裡把玩錢幣,很好奇這這些錢是從哪裡蹦出來的。
「你是什麼人,你能看出我這寶貝的不同來?。」少年懷疑的問道。
「我叫金絕,我當然可以看出你的寶貝與眾不同,否則我也不會來找你。」金絕收回了手中的錢幣,問道:「說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少年疑惑的看著金絕的手,不知那些錢幣去哪兒了,答道:「大家都叫我虎澤,你倒是說說我這寶貝有何不同,若是說對了,我就把寶貝給你看。」
「好,一言為定?」金絕問道,經過近距離的感應,他已經有了把握。
「一言為定。」虎澤十分肯定,他出來的時候,家裡人都教過他,不要被外面這些人給騙了,先來一個混蛋商販,說好的價錢說變就變;現在這人連自己寶貝的真面目都沒有見過,居然誇下海口,說看出自己的寶貝與眾不同,倒要看看他能說出什麼花樣來。
金絕身子挪動了一下,向虎澤靠近了一點,仔細感應他懷中的金屬,然後道:「你懷中的是一塊鐵質金屬,我可說對了?」
虎澤感覺到金絕的靠近,連忙退後了一步,他可不想不小心就被這人搶走了自己的寶貝;聽到金絕說話,才道:「這是你猜對了,我不信你還能說出什麼不同來,想看我的寶貝,可沒有那麼容易。」
「哦?我還知道你這寶貝,被擊打之後雖然留下印痕,但痕跡會逐漸消失,還原本來模樣。」金絕說道。
虎澤吃了一驚,難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不對呀,這寶貝的變化,我可沒對誰說出來過,他是怎麼知道的?」
被金絕一下道出了寶貝的變化,虎澤吃驚不已,但仍舊逞強道:「算你厲害,若你還能說出不同來,我就把寶貝給你看看,你要是想強搶,我就扔下河去。」說完從懷裡拿出了被獸皮包裹的寶貝,做拋出狀,他是和金絕槓上了。
金絕一笑,說道:「你放心,我不是說過,從你這裡買嗎,不會搶你的寶貝。」
虎澤摸了摸腦袋,又將那寶貝收到了懷裡,看來他也是捨不得真的丟掉這寶貝的。
「你這寶貝,到了夜晚還能發出螢光,怎麼樣,我又說對了吧?」金絕看著虎澤。
虎澤這下是徹底服了,這寶貝的變化,金絕連看都沒看,就能說得一清二楚,看來是真的認識這寶貝。
「你真的認識我這寶貝啊,那我就給你看看,小心別摔壞咯。」虎澤拿出寶貝遞給了金絕,卻還在擔心金絕將其摔壞,似乎忘了這寶貝就算碰擦了痕跡,也能夠自己還原。
金絕不由苦笑,這名叫虎澤的少年,對於自己的寶貝這麼上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捨得賣掉。
接過虎澤遞過來的寶貝,金絕打開包在外面的獸皮,露出一塊三角形的金屬,金絕拿在手中,再次查看起來。
「看來我對金屬的感應能力依舊準確。」金絕看到這寶貝的真面目之後,確定這塊金屬正是他曾經見過的一種,夜晚會散發螢光,而且有記憶的功效。
只不過虎澤手中的這塊,比他曾經見過的要大許多,金絕查看一番之後,將其還給了虎澤,虎澤接過寶貝,小心的包好,收到了懷裡。
「你這寶貝想要賣多少錢?我看你對這寶貝的樣子,你真的捨得賣掉?」金絕看到虎澤的動作,向他問道。
虎澤搖搖頭說道:「我當然捨不得賣掉了,這寶貝可是救過我的命勒,不過我想周遊各國,看看外面的世界,沒有錢花,只好賣掉它了。」他又看了看金絕,問道:「我看你不像個壞人,好像還很有錢的,要不我們打個商量?」
「要打什麼商量,難道你要獅子大開口,若是太貴了,我買不起,真的會從你手中搶奪的。」金絕打趣道,這虎澤還挺機靈,不知道又在打什麼主意。
虎澤道:「我可不怕你,大不了扔下河,那就誰也得不到了,若是你肯教我剛才那個變出錢幣的戲法,我把這寶貝送給你都行。」
「那可不是什麼戲法,你想憑空生出錢幣嗎,這也不是誰都能學會的。」金絕道,這虎澤竟然是打這主意。
「這也不行,那你帶著我一起到渭城去逛逛,我就是想去那裡玩玩的,你若是答應,我保證把這寶貝賣給你,不賣給別人,在這之前你得保護我,不要被人搶了我的寶貝。」這虎澤眼睛一轉,又冒出了一個主意。
金絕道:「我正要路過渭城,休整一下,你想跟著我,自然可以;這寶貝我預定了,若是有人要搶,只管叫我。」
「哈哈,那太好了,這可是你說的,我就不客氣了。」虎澤大笑起來,感情是把金絕當作免費的保鏢了。「不過你放心,我虎澤說話算話,說賣給你,就一定會賣給你,絕對不變卦。」
「那就這麼定下了。」金絕道,說完離開了左邊的船舷,前往二層的前部,往下看去,楊源、方林一行人就在下方,趙凝雪似乎在馬車裡呆的有些悶,也下了車。
金絕做了一個分頭行動的手勢,楊、方二人點頭示意,金神宮在這渭城也有專門休息的地方,金絕打算讓他們先去休整,自己獨自行動,也好方便行事,否則這些身穿金甲的宮衛,還有那烏金馬都過於顯眼。
虎澤此時則寸步不離金絕,彷彿怕他跑了一般,金絕則自顧自的走到頂層,看起凌河的風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