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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如果這個時候,動用雪山淨土,或者其他的淨土靈境,就絕對沒有這麼好的效果。追求心靈世界的返璞歸真,桃花源,香格里拉,這些都是文明發展到了一種程度之後的反思……
起碼這個時候,還在自然之中痛苦求生掙扎的人們,是不會覺著那些淨土,會有什麼好的……
這才是見方抓藥……效果現在出奇的好,起碼單馬爾在其中站了一會兒,就覺著自己似乎只是一個乞丐,甚至覺著自慚形穢……
過了半天,單馬爾被放出來的時候,已經看花了眼。他問道:「哪裡是什麼地方……為什麼這般的……」貧乏的詞彙,甚至讓他不知道該怎麼樣形容。
文大天師微微一笑:「我說過,那裡是我的國度,只有虔誠信奉我的人,死後才有機會進入享受永恆的極樂!我給予這個機會……」……
時間相隔數百年了,現在想要在找到霍去病當年的痕跡可不是那麼容易。
「漢驃騎將軍之出代二千餘里與左賢王接戰,漢兵得胡首虜七萬餘級,左賢王皆遁之,驃騎封於狼居胥山,禪姑衍,臨翰海而還。」
當文大天師一行出現在山頂之上的時候,大雪早都已經停了。在白雪皚皚之中,天地一片雪白,登臨而望。原本瀚海並不遠。現在卻根本見不到。
如果是夏季,說不定瀚海解凍,那個時候登臨遠眺,能夠見到那個世界上最大的淡水湖。而現在,望眼所見的都是白色。
戰士們並沒有跟著爬上這座山峰,封禪之事,原本就是秘而不宣。當年霍去病行封禪之事,本來就有些僭越。但是以文飛。天子之師,代天行罰的權力來說,卻就不算什麼了。
苗雷有些搞不懂,為什麼文大天師巴巴的跑這麼遠,要來此地封禪,而且這麼急。就算是羨慕霍去病的功績,也完全可以等著夏天以後再說。
他卻哪裡知道,這次北地之行,最為重要的便是要登臨此地。便算是去瀚海。也就是北海,不過也只是順帶著而已。
沒錯,文大天師這次來就是為了行壓勝之事而來。
在一百年之後。此地龍脈出世。不僅震動中土,而且撼動世界。只是潛龍在淵,若非是文大天師早已經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站在山頂上觀望了足足一夜,也絲毫發現不了任何異樣。
即使躲在避風的石頭後面,點起了篝火。這漫漫長夜,依舊差點沒有把苗雷給凍僵過去。
好不容易,半睡半醒到了日出之際,卻被文大天師的動靜給驚醒。
遠方的一片的金光照耀的整片被白雪覆蓋的大地之中,隱隱約約的似乎就有著異樣。看起來下面似乎就潛藏著一條巨龍。
但是接著,苗雷就覺著只是自己眼花。因為接下來什麼都沒有看見,除了白雪之外。
但是接下來文大天師動作卻就驚動了苗雷,只見他口中唸唸有詞,就連苗雷離著這麼近,也都什麼都沒有聽清楚。
但是在這一瞬間,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整個山峰都搖晃了一下。
平心而論,文大天師很想挖斷此地的龍脈。不過這種蠢事,他是怎麼也不會做的。在民間傳說之中,做過這種事情最多的是劉伯溫,但是在傳說之中,也是因為龍脈反噬而丟掉性命。
當然,那些只是民間傳說!
但是,大地龍脈乃是和昊天元氣之海的運行緊密聯繫一處。隨意的挖斷龍脈,必然會遭到昊天元氣之海的反噬。
尤其是他文大天師,既然要作為昊天代言人的出現,自然更不能使出這種手段來。
所以,他就要行那壓勝之事,調動大宋的龍脈氣運進行鎮壓。
吞併了吐蕃,西夏,遼國的大半精華,再加上打敗女真。這時候的大宋的氣運,反而是最為虛弱的之際。
這並不奇怪,就好像蛇吞下獵物,還沒有消化的時候,也是最為虛弱的時候。吞下了遼國最為精華的東京道,西京道,還有南京道。
但是大宋的財政早已經支撐不下去了,尤其是今年出兵,更是選擇的時候不怎麼妙。剛剛宣佈免除天下賦稅,朝廷虧空一大筆的時候出戰……
原本有玉珮的時候,還能從現代時空調集物質來補貼。現在卻是絕無可能。
要不是文大天師提議發行國家債券這種東西的話,恐怕財政早就支持不下去了。
歷代以來,不論是漢代到清代,有著大規模對外戰爭,支持不下去的時候,往往就有著以糧納爵這種東西。
開始還是賜予的虛銜的散爵,到了滿清就變成直接賣官了。
這種雖然也是朝廷徵集民間物資的一種手段,但是顯然朝廷就沒有打算還過。原本說實話,朝廷就算開口說還,恐怕也是沒有人肯相信的。
而現在文大天師以宗教信仰來做擔保,以他天師尚父的身份來做擔保。朝廷發行債券不僅會歸還,而且還有著利息。
雖然,站在統治者的角度上來說,這破了這種先例,以後的麻煩就多的要死,算是飲鴆止渴。只要想想後世的那些歐洲革命的成因,就可以知道一二了。
在文大天師看來,所謂的什麼資產階級革命,根本就是後人臉上貼光。無非就是大商人大地主掌握了國家的經濟命脈而已。
任何一個國家,有著財政赤字,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有著財政危機,也不奇怪。一次次的朝著民間放貸,其結果無非就是被那些大商人大地主給綁架住了而已。
當然,從歷史後來者的角度,也就是說站著說話腰不痛的角度來說,這是一件好事。就好像某些所謂的歷史學家大談民族融合之類的事情,而對幾千萬人口的被屠殺避而不談。
大商人的掌握權力,國家政策自然而然的就會重視商業,慢慢踏入資本主義。
但是那個時候,血腥追逐利益的資本,可不會任何人的監控。為了利益的驅使,他們可以做出任何的事情來。比如那著名的羊吃人……
最為關鍵的是,這個時空,就有可能走上原本時空的老路。儘管文大天師不知道除了那條路之外,還會有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但是他願意試試!
苗雷看不見,但是文大天師卻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剛才接著旭日東昇的時候的一點紫氣,引動潛藏龍脈現形。就能夠隱隱約約的看到這條浩大的龍脈的情況。
甚至還有一條分支,直接向著東北方向而去。
以前老是聽說,中土龍脈發源自崑崙山,三條龍脈走勢,結集於橫斷秦嶺。只是現在看來,龍脈形勢變動極大,早已經非是舊日格局了。
在文大天師看來,所謂的龍脈,其實就好像人身上的經脈一樣,同樣也是大地的經脈。人的氣機行走於經脈之中,大地的地氣運行了龍脈之內,同樣是一個網絡模樣的東西。
只是看那氣機會行走到哪一段而已!就好像普通人身上的氣機散亂,非是一處一樣。大地的氣脈那就更加散亂力量。
而現在就有一處,淤積於此,蠢蠢欲動。
難怪當年霍去病會以臣子之身,在此封狼居胥山以祭天,祭地禪禮於姑衍山。當年怕就是為了鎮壓匈奴之龍氣。
地氣雖然不是萬能的,只是天意,人心,地氣之中的一部分。但是同樣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秦皇巡遊天下,在各處名山大川之中,勒石紀功。當年也是同樣的主意!
不過,不論是霍去病,還是秦始皇,都受到了氣運的反噬。霍去病早死,秦皇身死三年而國滅。
堵不如疏!在這一刻,就要動手的時候,文大天師忽然轉了主意。
「走吧,下山!」文飛從容的說道。
「啊?」苗雷莫名其妙:「尚父,就這麼回去了麼?」難道冒這麼大的風險跑到這狼居胥山的山頂,就是為了吹一夜的冷風,然後再看看日出麼?「下山!」文大天師再次重複,負手而行。
苗雷這才反應過來,吸了一下鼻子,被山風吹了一夜,都已經感冒了。山上路滑,上山艱難,那下山更是困難。若非是文大天師幾次扶了一把,他差點就是要摔了下去。
「耶律大石的情況怎麼樣了?」文大天師問道。雖然在幽州城之中俘虜了這位後世的一代梟雄,但是文大天師並沒有取得性命。
反而在耶律延喜投降大宋之後,更是讓這位耶律大石和蕭干來統領遼國的人馬。
這一招雖然是險棋,但是用得好的話,必然也有著大的收穫。耶律大石雖然不可能徹底為自己所用,但是還是能夠像辦法驅馳的,讓他為自己的戰略服務。
尤其是文大天師定下了堵不如疏的策略之後。
「耶律大石等人,還在上京和女真人交戰。現在以時間來算,怕是已經勝了吧?尚父,這些人不可靠。萬一他們強大起來之後反咬一口怎麼辦?」苗雷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