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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蟾也不惱火,反而笑嘻嘻的道:「師叔也太過狠心,放著家中剛剛過門的嬌妻美妾不去搭理,居然跑到這裡來閉關……」
「你要是沒有正經事來說,我可就走人了啊!」文飛說道。
「別啊,」聽到文飛這般說了,白玉蟾方才拉住文飛說道:「師叔不是一直說要再次重排神靈位次麼?怎麼上次不見動靜!」
文飛笑道:「有些事情只好說,不好做。而有些事情,只好做,不好說。」
看著白玉蟾似乎若有所悟的樣子,不由加了一句:「那你吃過泥鰍鑽豆腐沒有?要是開水鍋裡直接丟泥鰍進去,保證所有的泥鰍都都會彈出鍋去。
但是在冷水裡放入泥鰍,蓋上鍋蓋,那泥鰍無路可逃,也就只能往豆腐裡鑽。等到最後,豆腐熟了,裡面的泥鰍跟著也熟了,卻就是無上美味!」
白玉蟾聽了半天,咂咂嘴道:「還有這種做法,找機會我也要來試一試!咦,師叔看你愁眉苦臉的作甚?」
文飛說道:「我那手下人才雖然多,但是一時半會兒居然想不出能夠獨當一面的。」
他這次要從正面帶領大軍,收服燕雲,打敗遼國和女真人。但是那一路從海上的偏師,卻就不知道由誰來統領好了。
這個人不僅要獨當一面,而且要心狠手辣。畢竟過去是做髒活的。去掃蕩女真人的後路。燒殺搶掠這些事情,也都少不了。文大天師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太過合適的人選。
「這個簡單!」哪知道一說之下。白玉蟾就叫道簡單:「你把宋江派去不就行了麼?」
文飛頓時眼睛一亮,當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宋江這貨果然合適。獨當一面是不用說了,人家好歹是做過梁山大頭領的人物。心狠手辣這些,估計也沒問題。
最妙的是,這貨的忠心也不會成問題。不是文大天師不相信李忠君那貨,世間背叛都有成本。體制內的人,為什麼不容易背叛呢?是因為牽絆太多。背叛成本太高。
比如宋江這貨,一輩子的關係,田畝。親族這些都在大宋。只要安排妥當了,他很難做出背叛的事情。但是李忠君這貨,雖然把家眷送到了杭州去。但是其他方面的羈絆就太少。
更加重要的是,去襲擊女真人的後方。可不是單單憑那幾隻船就行的。關鍵還是要有一隻軍隊搭船過去。這支軍隊,也不是李忠君能夠統帥的了的。
「教主,遼國使臣歐陽侍郎求見。」有人進來稟報。
「不見,」文飛微微皺起了眉頭,這些人搞什麼。難道不知道本天師打算晾著他那位歐陽侍郎嗎?
「可……」那道士吞吞吐吐的說道:「可是他已經在外面大半天了……」
文飛冷眼一閃,覺著這道士太不知進退,自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不見。
「呵呵。教主都說了不見,你就讓他先回去。」白玉蟾給這道士打眼色。
「可。可是他不肯走,說是要傚法申包胥,跪在門口,一直要等著尚父出來見他為止!」
「哦?」這下子連白玉蟾都為之動容,說道:「師叔……」
現代的人,大概都只是聽過伍子胥為父報仇,鞭屍楚王的故事。卻不知道這個故事還要下半段,那就是申包胥哭秦庭的故事。
伍子胥和申包胥兩個是原本是好朋友,同樣都是楚國的年輕一輩的俊才。但是在伍子胥全家被殺之後,交出我一定要滅亡楚國的時候。申包胥也同樣發誓,我一定要維護國家。
後來便是伍子胥借吳兵攻進郢都,追殺楚昭王,「既不得,乃掘楚平王墓,出其屍,鞭之三百,然後已。」
而國破家亡的申包胥,只能孤身跑到秦國去,求秦伯救楚,當時的秦哀公不願意蹚這趟渾水,堅決不答應。
於是申包胥站在秦國驛館裡,日夜嚎哭,七天七夜,悲聲不斷,繼淚以血。終於感動了哀公。哀公出兵,加上吳王闔閭之弟夫概想自立為王,吳王棄楚回國。楚國終於被保存了下來!
這是這位歐陽侍郎,想要以學著申包胥,來求救兵了。
「師叔,你看……」白玉蟾問道。
「不急,我倒要看看他能跪到什麼時候!」文飛淡淡的說:「還有,把這件事情給我宣揚出去。」
很快的,整個東京城都知道了,遼國快要滅亡了。他們的使臣跪在尚父府的大門前,不吃不喝,已經一天一夜了。想要求著大宋出兵,去就遼國。
一時間,每個大宋的百姓,都有著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無數百姓扶老攜幼的跑到尚父府門前去看西洋景,看著一位遼國的大官,真的跪倒在尚父府的大門前,不動大哭大喝,嗓音都沙啞了。一時間,許多的百姓心軟,都覺著是不是咱們大宋應該出去救那遼國一救,好歹也和遼國是那兄弟之邦……
那歐陽侍郎也是一個狠人,乾脆的就一跪不起,跪到第三天頭上,就一陣恍惚的暈了過去,惹得無數百姓驚呼一片。現在,已經是同情他的人居多數了!
而在府中的文大天師早已經知道了發生什麼事情,卻半點不動聲色。外面無數百姓巨大的喧嘩聲音,都已經傳入了進來。
讓幾個正在和文大天師回話的小官兒們,一個個不知所措的很。
這幾個小官真的是很小,甚至有幾個還沒有入品,只是小吏而已。這麼雞毛蒜皮的小官,這幾天卻不斷被尚父叫到府中,一聊就是好幾個時辰,連中午飯都是在尚父府吃的。
傳出去,莫說是和他們同級的官員了,便是那些尚書樞密們,也都有些眼紅了。可想而知,這些小官們,又該如何的壓力山大了。
「我準備成立一個農業發展司,你們這些人都要進去。」文飛不緊不慢的說著,一點都不為外面的喧嘩所干擾的樣子。
「是,尚父所說的培種育種之法,當真是良策。這般只要堅持個幾十年下來,想來我大宋的莊稼產量定然大增。」一個小吏說道。
「種子是一個方面,還有的就是肥料了。我告訴你們的配製肥料的技術,你們都要回去試試,實驗出合理的配方來。要最省錢,但是肥料也要好用!」文飛交待著:「配方不能傳出去了!」
「是,我等明白。這些是軍國利器!」幾個小官馬上反應過來。
文飛點點頭,道:「知道就好,還有……」
正準備再說,那白玉蟾就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叫道:「師叔……」
文飛揮揮手,幾個小官很知趣的道:「尚父還有要事,我等告辭。」
「好好做,本天師自然會替你們記上一筆功勞。」
不提幾個農業技術的官僚的喜形於色的離開,白玉蟾叫道:「師叔,外面都快鬧翻天了,虧你還能沉住氣,和這些小官兒們在一起胡扯!」
在白玉蟾面前,文大天師也沒有什麼架子可擺的,笑道:「我這怎麼叫做胡扯了,在我看來。這種一代代的將種子擇優留育的辦法雖然麻煩了一些,但是持之以恆的堅持下來。定然會讓我大宋的莊稼大大的豐收的!
在我看來,這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好事。比出兵遼國的事情更加要重要千百倍!」
「可是你讓人宣傳的,現在整個東京城婦孺皆知。那遼國使臣跪在你家門口,三天三夜,剛才都已經暈了過去,早已經讓全城百姓們,變得同情了起歐陽侍郎了!剛才,就是外面百姓在叫喊,請師叔你出兵,救援遼國的。」白玉蟾道。
文飛嘿嘿一笑,說道:「那些百姓無知,被輿論操縱。我等這些治國理民的上位者,豈能如此?《孫子兵法》云:主不可以怒以興師,將不可以慍而致戰,合於利而動,不合於利而止。」
白玉蟾道:「可是師叔你不是說要出兵去遼國麼?」
文飛伸出一根手指頭,搖了一搖,說道:「誰說我要去救遼國了?孫子兵法之中,說的還不明白麼?國家和國家之間,沒有友情,只有利益。我雖然要出兵救遼國,卻不是為了救遼國,而是為了爭取我大宋的最大利益。」
白玉蟾明白了過來,卻笑道:「師叔,你現在越來越像是一個渾身銅臭的商人了,什麼都要計較!」
文飛一瞪眼,喝道:「去去去,這次也不能讓你清閒了。」
「難道這次出兵,也讓我去?」白玉蟾眼睛一亮。
「嗯,你把連橫兩個帶……」說了一半,文大天師眼睛一轉,沒有說下去了。
宋江這貨出兵,是要乘船直接深入到敵人後方,掃蕩女真人的老弱的。讓白玉蟾這貨跟去,萬一他的聖母脾氣犯了,不讓人殺人,這可就不好辦了。
因此就笑道:「總會用到你的,你放心!」……
「殺啊,殺啊……」怪叫聲和慘叫聲響徹在叢林之中。
一個部落被文飛手下的大軍給包圍了,戰事雖然打的激烈,在文大天師看來,卻乏善可陳,無味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