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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文大天師忽然就明白了過來了。為什麼廢除血祭,會導致昊天元氣之海的反彈了。
就好像文大天師最初的所感觸的那般,血祭制度在美洲大陸,其實就是一種有效的人口調控。使的人口不至於太過擴張,破壞了自然生態的平衡。
尤其是中美洲和南美那些熱帶雨林生態環境更是脆弱的之極。文大天師甚至想起了,在現代時空聽到的種種新聞,還有他深入雨林時候僱傭的那艘拉木頭的船隻。
熱帶雨林上空的濕氣主要來自植物的蒸散作用.如果熱帶雨林大量消失,降水量就會大減,氣候將變得乾燥。
即使有些降水也只會沖刷裸露的土地,而無法被林木吸收,結果原本是熱帶雨林的地區,就可能會變成草原,最後甚至變成沙漠,使得棲息於熱帶雨林的物種瀕臨滅絕.
這還不算,關鍵是開墾雨林出來的地,只能耕作幾年,就會肥力喪盡。變成貧瘠荒漠。
每年會有十餘萬平方公里的熱帶雨林遭砍伐用作木材、或燒燬,或遭清除用於農業。據報道說,森林砍伐的前沿以每分鐘超過四個足球場的驚人速度往前推進。
大量的森林砍伐導致當地生態壞境遭到嚴重的破壞,水土流失嚴重,土地越來越貧瘠,而且大面積的森林砍伐會導致區域性氣候異常。自然災害也會頻發。
再聯想到血祭制度,分明是一種自然對於人口和環境之間的平衡。而不像是中國那般,在幾千年的漫長時間之中。將太多的環境給損壞。
很多地方,自然環境的破壞甚至不是現代開始的。就比如甘肅陝西之地,原本就是所謂的金城千里,天府之國,反倒是四川,卻是後來冒用的名號。
經過大唐一代的繁榮和開發之後,在北宋這個時候。環境都被破壞,土地都已經貧瘠。
而燕雲之地,這個時候還算是相對富庶的地方。是大遼國萬里疆土之中最為富饒的地方,財富的根源。到了現代,也只好每天蒙著口罩出門了,先是沙塵暴。接著是霧霾。沙漠離著首都不過幾十公里,簡直就變成了不適宜居住的環境了。
這般橫向縱向對比下來,讓文大天師對於環境和人之間的關係越發的認識深刻。也就越來越體會到,為什麼會有地球保護運動那種極端環保組織出現了。
但是這並不代表了,文大天師就信服了他們的理念。實在是太過極端了。
同時,文大天師也就深刻的瞭解了。為什麼自己一說要停止一切血祭,立刻就差點被昊天元氣之海反噬。這是要破壞整個美洲的文明存在的基礎,要破壞這個平衡。難怪會差點引發天劫。
只是在文大天師以後來者的眼光來看,這個平衡就等於是一個死結。就好像古代中土的文明陷入治亂循環的死結打不開一樣。那麼這美洲的文明就一直陷入在用血祭來平衡人口環境的死結。
如果沒有外敵入侵的話,這種平衡可能一直延續下去。但是文大天師卻清清楚楚的知道,這不可能。不論是四五百年以後的西方人,還是現在的文大天師,都對於這塊大肥肉虎視眈眈。
偏偏這種血祭,就是在不斷的給自己放血。若是沒有強大的外敵入侵還好,若是有強大的外敵入侵,這種文明模式,簡直就沒有什麼抵抗之力。
「你們都是我的勇敢的戰士,要給我不斷的征服土地,幫助我獲得更多的信徒。只有戰場上,才是你們的歸宿。只有戰場上為我的散播榮耀者,才能得到我的庇護,死後進入我的神國!」
文飛的話聲不斷傳入每一個學生的心中。讓每一個年輕的學生們都激動起來,這是神靈親自對於他們的期盼和囑托。
「你們要使我的道,行於整個大地之上!我也比將用我的榮光,來庇護你們的靈魂。」文飛再次宣佈。
「吼吼吼……」所有人一下子興奮激動了起來,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大叫了起來。
文大天師的嘴角有些抽筋,這些學生們,每一個都穿著獸皮草裙差不多的衣服,臉上身上都紋著紋身。不斷的揮舞著木刀,並沒有給他們添加多少氣勢,在指揮過千軍萬馬的文大天師看來,這些簡直比大宋的農民義軍都不如。
「偉大的太陽神,我們馬上就會為您展開新的戰爭。為您獲得更多的奴隸和祭品!」大祭司說道。
「我現在不需要祭品,我現在的需要要的土地,是信徒。我現在需要的是把這整塊大陸,都收入我的麾下!去召集我的戰士,讓我看看我的戰士們有多麼的威武!」
「遵命,偉大的太陽神!」大祭司謙卑的說道。
很快整個城邦的戰士們都被召集了過來,這些頭上戴著花花綠綠的羽毛的戰士們,足有一千七八百人。是這片叢林之中最為強大的武力,甚至比大多數的部落的總人口都還要多。
但是看著這些大多數光著上半身,手中拿著木刀石刀之類武器的戰士們。
卻是讓文大天師卻深深的覺著,自己好像穿越到了洪荒的年代。帶領著一群原始人,要去玩爭霸天下的遊戲。這一下子讓文大天師壓力山大!
尼瑪。文大天師根本忘記了,這美洲文明不僅沒有發明輪子不說,甚至都沒有金屬冶煉的工藝,連鐵器都沒有。更不要說是鐵質的兵器了!
如果,現在玉珮在手裡就好了。這一刻,文大天師忽然深刻的懷念著自己的玉珮。
沉著臉回到自己的神殿之中,似乎那些聖女們都感覺到了文大天師的不高興,努力陪著笑容,歌舞著想要取悅她們的神靈。
文大天師對於這些視而不見,天天看這些女孩子跳舞,看的多了,也早該厭倦。
他走到大殿的中間,整個建築都是用形狀不怎麼完整的條石壘砌起來的。按照兩三萬人的這種小型城邦的生產力來說,建造這麼巨大建築,簡直就是透支。
足足動用了兩萬人,修了十幾年的時間才修起來。讓城邦之中巨大的資源,消耗在了其中。
十比一的人口數量,完全脫產不事勞動和生產,就為了建造這麼一個沒有實際用處的龐大宮殿。要是換了其他地方,說不定所有百姓早就造反,但是在美洲的文明之中,卻一切顯得理所當然。
當然了,想要進一步裝飾這宮殿,以期望符合文大天師的審美觀來說,那就根本不可能了。也只有文大天師睡覺的地方,才能夠鋪著厚厚的地毯,牆上畫上一些色彩鮮艷的壁畫。
文飛一腳踢開了地毯,輕輕的把幾塊石頭給翻了過來,露出一個黝黑的深洞。
這裡就是對應著現代時空,那個密道了。他現在住的這個神殿,想來就是後世那個早已經廢棄了的,被無數籐蔓給包圍的巨大建築。
現代時空的這座島嶼上面的建築規模要比北宋時空大的多,可以想見這個城邦在日後的日子裡還在不斷的修建更多的宮殿建築…………
當歐陽侍郎再次走入大宋這東京城的時候,已經是感懷萬千了。他這已經是第三次作為使臣來到東京城,第一次是帶著優越感的俯視的眼光的。
那個時候,遼國國力正盛,他帶著遼國對於宋國的心理優勢,咄咄逼人的面對大宋君臣。那次他鬧了個灰頭土臉!
第二次,卻是遼國亂像已生。而大宋卻是如日中天,剛剛打下了吐蕃,甚至把契丹保護之下的西夏都給滅了,正是氣勢如虹。
他再來的時候,已經處於心理劣勢了。雖然文大天師信誓旦旦的,大遼百萬鐵騎打不過那些遼西深山老林子裡鑽出來野蠻人。但是這並不足以讓歐陽侍郎完全相信。
可是這一次,文大天師的預言完全實現了。這讓歐陽侍郎,完全的失魂落魄。不僅僅是遼國大敗,國勢一蹶不振,更是因為文飛料事如神。好像世間之事,都一直在他掌心之中一般。
這種感覺,其實是最可怕的。
大宋這次派出來接待歐陽侍郎的只是一個小小的員外郎,待遇十分減慢,可是他已經完全顧不上計較這些了。他現在就好像馬上要淹死的人,拚命的要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使臣請和我到驛館住下。」秦檜文質彬彬的,風度翩翩的道。但是在歐陽侍郎的眼中,看起來卻是如此的可惡。
「我要見你們的皇帝,我要見尚父!」歐陽侍郎叫道。
秦檜嘴邊露出一個輕蔑的笑意,轉眼間隱去了。他依舊溫和的笑道:「官家和尚父正忙,日理萬機。暫時沒有時間接待使臣!」
歐陽侍郎心中的怒火剛剛生起來,要是以前沒有那些女真蠻子的時候,大宋君臣哪裡敢這般……但是他接著卻意識到大遼國已經不是那個大遼國了。
他只好陪著笑臉道:「在下真的有急事要求見官家,求見尚父。麻煩員外幫忙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