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得雲打了個哈哈,笑道:「王先生應該沒有這個意思。不過這個基金會,卻是世界上很著名的靈異組織。也許日後文先生也會和這個基金會打交道!」
自家人知自家事。文飛清楚的知道,自己在現代缺少根基。也確確實實的是一個土豹子。但是問題是,文大天師是誰?輸人也不能輸陣啊。當即冷哼一聲,算是揭開了這個話題。
於是,在文飛這個高人的頭上,又戴上了一個喜怒無常的帽子……
這下子,誰也沒有在說話了。車子行駛的飛快,一路往粵北而去。漸漸的山就多了起來。以文飛看來,這應該是到了和湘省交界之處。好在沿海省份經濟發達,路自然修的不錯,倒沒有讓人受什麼罪。
車子在一個縣城停了下來,這時候天色都已經不早了。路上遇上堵車,此時天色已經快要黑了。
此地離著張家祖宅所在的鎮子已經不遠了,但是一行人並沒有住進張家在鎮上的祖宅,據說這個祖宅在動亂時期,早已經被毀壞了。還是當時省裡為了巴結張家,而特意撥款重修的。
當然了,隨著內地越來越有錢。尤其是粵地這麼一個有錢省份,如今張家在省府怕是已經沒有這麼大的臉面了。不過如果知道張家人回來,那麼縣裡肯定是要來人的……
而這種事情,張成家可一點不想驚動地方官府。
裝成普通遊客,找了一個賓館住下。休息了一夜,第二日就再次出發。
一路上都是公路,一直可以直接通到深山裡的張家祖墳。據說也是當地政府為了巴結張家,而特意給修的。
只是這路明顯的有些破損了,露出那麼一點的破舊的痕跡。就好像當年的港胞,現在變成了港農了。
隨著進山,這車輛越發的稀少起來。據說當年張家在祖上就是大戶人家,請來了當年鼎鼎大名的風水先生黃一眼給找的寶地。
當然了。其實張家對於這個寶地吐槽甚多。原因在於據說這個寶地,後人可以出宰相。但是明顯的張家人頂了天,也就是富商而已。若不是老爺子,一心想要葉落歸根,葬於祖墳,說不定張家墳地早就落戶明珠了。
路根本到不了張家祖墳,遠遠的還有幾里。就斷掉了。說是害怕這公路修過去,壞了祖墳上的風水。所以剩下的路也只能自己走了。
那大墓雖然修的挺氣派,四周也算得上山清水秀。名堂前面,甚至還有一泓碧水,別的不說,風景倒是極佳。可文飛愣是沒有看出這風水好在什麼地方。
要知道。文飛雖然不怎麼懂風水。但是風水堪輿,這些在道家之中,只能歸類於術。像是文飛這種有修行之輩,懂得望氣術,這風水好壞,一望就知道。
「巽位來龍.丁轉午入首,碑立坐午向子正線,姤卦二爻,周天181度分金,水出乾口。」即使來過一次,王敬文對於張家這個祖墳也是讚不絕口:「果然是名家手段。不同凡響!」
文飛半天沒有看出一個所以然來,只好抓著一路上沉默寡言的張凡善問道:「你不是說此地的有什麼問題一看就知道麼?我怎麼什麼也沒看出來!還有死了三個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張凡善面色怪異的問道:「難道道友不覺得此地的風水有些古怪麼?」
「古怪?有什麼古怪?」文飛再望一圈,還是沒有什麼古怪的。
「此地原本風水極佳,格局正合三元正夫婦交媾訣,合玄空一卦純清……」張凡善道。
聽得王敬文大大點頭:「張道長真是行家!」
文飛沒好氣了,左右看了一圈,不得不道:「你們眼光有毛病吧?我看了半天,此地氣機尋常。生機死氣都沒有變化。隨便找個地方都和這裡差不多……」
說到這裡,文飛自己也醒悟過來。太過尋常,恰恰就說明此地的太不正常了。好歹此地是什麼風水先生找的,又有張凡善和王敬文這兩個看起來有點水平的傢伙背書,風水應該不會太差。
但是眼前這太過尋常的氣機,恰恰就說明了問題。文飛不得不稍稍重視了那麼一點,在北宋時候。風水之術還沒有後世成熟。
「那麼那三個人到底是怎麼死的?」文飛再次問道。
這次張凡善就爽快的回道:「死的一個就是我們廟裡道友程遠,另外兩個卻是當地請來的工人……當時我沒有在場。」
張成家面色也也不怎麼好看,看向了於得雲。於得雲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些,良久方道:「被蛇咬死的……」
不知道怎麼回事。文飛第一個想到了自己在北宋給那個周百萬看風水的時候,遇到的屍蛇。不過那是王仔昔那個徒弟用邪法搞出來的,說起來很久沒有見到王仔昔這些傢伙的動靜了。難不成這貨躲到哪個老鼠洞裡去了?
卻就在文飛忽然思維發散,想到了王仔昔的時候。王仔昔差點重重的把一個噴嚏給打了出來。
這是一個陰暗的大殿,有些年久失修的架勢。但是從形制看起來,怕不是王府就是皇宮。王仔昔坐在一個法壇之後,唯一的光亮就是道壇上面的兩隻蠟燭。
只是這個時候,蠟燭卻發著冰冷的藍色光芒,照的王仔昔的臉色更加顯得陰沉而又猙獰。
在他的手中,正有一個布偶做成的小人,上面貼著一張黃紙,上面甚至還有人的生辰八字。王仔昔自言自語的道:「奇怪了,以我的道行來說,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想打噴嚏?看來有什麼不對勁?」
說著迅速的在指節上掐動,算了半天,也沒有算出一個所以然來。只好先把這事情拋在了腦後,從法壇上取出一枚細細的銀針出來,輕輕的插入布偶的頭頂。
那布偶發出一聲瘆人的怪叫,似乎是一個活人在呻吟。但是王仔昔卻不為所動,只是神情凝重了起來。在這布偶身上,忽然出現了一道紫氣,搖頭晃腦的化為一個小小的鳳凰。
「呯……」一聲極其輕微的響聲過後,銀針折斷了開來。
「皇家貴人,果然不一樣!」王仔昔冷冷一笑。
也就隔了幾座院落,凝和殿之中就發出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聞之讓人頭皮發麻,即使是半夜的時分。整個凝和殿之中,都是燈火通明,太監宮女們個個神色嚴肅,不發一言。
大殿之中的一座床上,一個身上蓋著明黃被褥的女子。發出聲嘶力竭的慘叫聲,幾個穩婆不斷忙碌著。一盆盆的熱水,被染紅端走。
而在大殿門口,幾個太醫,卻也是在外面踱著步子,有力使不上。這是難產,在這個時候,還用不上他們。不過,真到了用上他們的時候……事情可就不大妙了!裡面難產的女子不時別人,卻正是趙佶最為寵愛的貴妃劉氏。
按照歷史上原本的軌跡,這位劉貴妃會被林靈素稱為是天上仙子下凡,特來陪伴趙佶的九華玉真安妃。
但是在這個時空裡,被文飛橫插了一槓子之後。趙佶沒有成為道君皇帝,連道教教主的位置都被文飛從手裡搶了過來,自然這位劉貴妃,也沒有機會成為九華玉真安妃。
只要看看趙佶急的在門口團團亂轉,就可以知道這位劉貴妃在趙佶心目之中的地位了。這些太醫可真不想被叫進去……
可是很多時候,你怕什麼就偏偏會來什麼。這些太醫不知道念了多少次三清保佑的時候,殿門還是被打了開來,裡面的慘叫聲還沒有停止。只是上氣不接下氣,看起來裡面的產婦力氣快要消耗光了。
一個面色慘白的宮女慌張的跑了出來,甚至來不及給趙佶行禮,就對幾位太醫道:「請各位太醫進去!」
一句話說的在場所有人都心裡一緊,把太醫叫進去,看來是遇到最嚴重的事情了。
而與此同時,在黑暗的慘淡蠟燭的光芒之下,王仔昔的臉色越發顯得猙獰起來:「嘿嘿,嘿嘿。就算是官家最為寵愛的妃子那又如何?生子之際,原本就是極度危險,氣運轉弱,最為適合某家來施法!」
隨著王仔昔的話聲,那頭小小的鳳凰,哀鳴一聲,顏色轉淡。卻就是消失不見。王仔昔這才冷冷一笑,又從身前拿起一枚銀針,插入這布偶頭頂。狠狠地插入大半截進去,這才布偶再無任何異動。
只有兩個蠟燭的光芒猛然暴漲了一下,發出青色的幽幽冷光,接著才恢復了一燈如豆。
文飛這廝思維發散,天馬行空是說好聽的。說的不好聽一點,便是這廝老是走神。
王成家顯然不是第一次聽到這種事情了,但是乾嚥著吐沫,小聲地道:「那我們這次來,會不會再驚動那東西?我們這次帶來了很多的東西。」
這次,文飛一行人可確實不少。除了打醬油來的黃毛老外,還有於得雲,王敬文,張凡善,文飛。這就是五個人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