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黃澄一直想謀奪我派傳承經菉法訣,居心不善。如今幸好有教主在……」田靈虛道。
林靈素咬著耳朵,把黃澄的事情說了一遍。文飛可以不去關心黃澄是誰?但是他林靈素,可是一直把那廝當成對手的,十分留意黃澄的動靜。不僅知道黃澄陰狠,謀奪靈寶派符菉,甚至還知道黃澄這廝聽到文飛成了道教教主之後,直接噴出一口老血,差點走火入魔的……
「原來如此!這人當真妄作小人!」文飛道:「田道兄請坐,這位是你的徒弟麼?」
「是,」田靈虛認真的回答:「此子裴立本,小字全真。天資聰穎,資稟過人。卻正是我靈寶派的復興的希望!」
全真?文飛聽到這兩個字,眉頭就先皺了起來。裴立本,裴全真……尼瑪,文飛忽然想了起來,什麼裴全真啊,分明是寧全真。問道:「你家以前是不是姓寧?」
寧全真吃了一驚:「是!」卻不肯多說。
文飛也不再多問,心中已經明白這人的跟腳。這位可是一派開派祖先的身份,後世道藏之中還留下厚厚一本的《上清靈寶**》的人物。
這貨跟白玉蟾的境遇差不多,估計都是母親改嫁之後,跟著後爹姓的。以後都是等著老娘死後,又改回親爹姓氏。
北宋不禁寡婦再嫁,甚至初期的時候,還有兩個宰相為了搶一個寡婦,而對簿朝廷。請官家幫忙評判的……
這也是一位後世的大牛人物,文飛又客氣了幾分:「兩位請坐。莫要站著了。省得人家還說我不會待客……」
這才請兩人坐下,閒聊一陣子。那靈寶派雖然自陸修靜之後,就再沒有什麼出類拔萃的人物出來,但是靈寶派的儀軌,卻是後世道門通用,影響極大。
只是文飛卻覺著道教儀軌太過麻煩繁瑣,帶有濃重的巫儺色彩,一直想加以改革。說起來。道教傳到後世,一個是儀軌上的巫儺之風太重,再加上那道袍花裡胡哨,超級難看。尤其是那種做法事時候穿的經袍,一點也不符合現代人的審美觀。讓文飛吐糟不已,感覺就好像穿著被罩一樣。
聊了一會兒,就說到這個話題上。田靈虛想了想。方才道:「我道門的卻是和方術,原始巫教有著極深的淵源。只是發展到現在,別派不知道,但是我派的靈寶**,那儀軌之間,自然就有非常的力量。比如那罡步。就是按照九宮天星推演而來,一步走錯,就會出大問題!」
文飛打了個哈哈,他自然知道這種事情。就道:「佛教說日後是末法時代,所有宗派日後都會漸漸沒落。只有那平易簡單的念佛法門的淨土宗,方會大興於世!可見這簡單明瞭。卻是日後的發展趨勢。那些大型儀軌,自然可以保留著,但是面對普通百姓傳道之時,卻需要盡量簡化儀軌法度……」
他後面話都沒有說,不要像一個跳大神一樣的跳來跳去。
田靈虛心中不以為然,只是文飛是教主,又是剛剛承情,也不好意思和文飛爭辯,只是道:「回去之後,我等會好好想想的!」
又聊了幾句,就告辭而去。
林靈素問道:「師弟,我看你似乎對那個裴立本頗感興趣?」
文飛點點頭,這又沒有什麼可蠻人,道:「那人小小年紀,沉靜淵默,日後定然不凡!」
林靈素不以為然的道:「能有什麼不凡的……靈寶派到了現在,早已經沒落的不成樣子了。雖然閣皂山現在道觀還算齊整……」
聊到這裡,馬上又有楊戩來了。這廝幾乎天天下班不當值了就往文飛這裡跑,簡直把這尚父府當成了自己家一樣。府中下人,知道他和文飛關係親近,來往也不通報。
林靈素他們對於文飛和楊戩之間搞的那些勾當不感興趣,也無意知道,就告辭離開客廳。任文飛和楊戩二人密談。
「尚父,我把趙明誠那廝趕了出去了!」楊戩洋洋得意的趕來報功。一邊把怎麼把趙明誠趕出趙府,都說了一遍。
「那趙明誠真個是窩囊廢不經嚇,我就這麼一嚇,那廝就連夜搬出了趙府,連給自己老爹辦喪事都忘記了!」楊戩說著,小心翼翼的又把李清照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李家小娘子真的這般說?寧死也不跟著我?」文飛問道。
楊戩大是尷尬,道:「女人嘛,都喜歡鬧彆扭。時間久了,自然就會回心轉意……」
文飛卻搖頭道:「能寫出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的奇女子。要是沒有這般剛烈,那才奇怪了!罷了,罷了……」
楊戩沒有聽清楚,小聲問道:「尚父,要不要先把趙明誠那小子給做了……反正趙明誠老爹死了,也沒有人撐腰。」
文飛搖搖頭,有些意興闌珊,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算了吧……」
他原本對李清照也不過見過一面,有那麼一點的意思。尤其是李清照在歷史上有那麼大名聲的一個奇女子,自然更讓文飛心生幻想。只是他卻知道李清照那般的女子,逼的太緊了,萬一真的紅顏薄命,一死了之。自己可就真的作孽做到了。雖然說,文飛不怎麼在乎自己現在像是反角多一些,但是從小在老爸那裡,多少對李清照蘇東坡這種才子才女有些敬意……
「算了吧,隨他去吧!」文飛惆悵半天,卻也沒有那種以德報怨的度量,反正這貨也沒有想著去做宰相,就道:「隨她去吧,她愛上哪裡就讓去哪裡……至於趙明誠,等他喪事做完,就打發去瓊州去吧!」
瓊州也就是海南島了,這個時候的海南島可不是後世的那種度假聖地,旅遊天堂。前面都說過,這時候的海南島可是人煙稀少,隔著一個海峽,幾乎都還沒有開發,都是些沒用開化的野人和野獸。
「那就不如打發去鎮州去!」楊戩出主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