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古代的官宦人家出門,不僅會帶著家眷還有僕役,上百號人都是免不了的。這麼大的院落,也只有四品以上的官員才可以享用。至於普通的士兵,自然沒有這種待遇了,都被安置在了洛陽城門附近的軍營之中。留在驛館居住的除了文飛之外,還有各部羌人的首領,這些都是進京朝見皇帝的。待遇也自然優厚的很。要知道中原王朝最喜歡那種萬國來朝的氣派,對於朝見的使者自然都是厚待的很。
便是這種院落,按照古代習慣,也是被分割成更小的院落。文飛走出了自己住的房間,就見到自己居住的小院被那些西軍士兵緊緊護住院門。
但是卻有著一個大漢飛身上了院牆,宛如飛鳥一般的在房脊上竄來竄去。諸多士兵沒有帶弓弩,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大漢接近,徒呼奈何!
那大漢見了文飛眼睛一亮,似乎認出了文飛就是那罪魁禍首的賊道。從院牆上躍了下來,宛如老鷹撲擊有一點撲了過來,帶起一片的勁風。
想不到還真有高手,一聲真氣白中帶紅,有如火焰一般的起伏不定。文飛感歎了一聲,手中一抬,便聽見啪的一聲。這威風凜凜的高手,就如同斷線風箏一般的跌落下來,摔在地上不知死活了。
文飛對自己最近一段時間槍法大進有些沾沾自喜,他上次回去又從張裕那裡搞到了幾百發子彈,一路沒少練過槍法。
守衛的士兵都大聲喝彩起來,叫道:」仙師神通廣大,法力無邊。你們這些人還敢冒犯,信不信都被仙師用神雷給劈死!」
這般叫著趙明誠帶著的一眾人手個個臉上變色,尤其是一個道士打扮的年輕人心中更是震撼,脫口而出:「難道這個所謂的仙師,居然真的會雷法?」
趙明誠身邊帶了一百多號家丁,在這科技底下的時空裡,一切享受,都是用人力給堆積起來的。宰相家裡有只一百多號家丁實在再正常不過。這些人越都不過湊個人數,跟著打氣罷了。
真正的厲害的卻是剛才被文飛一槍打翻的大漢,和這個道士說話的道士。這道士來頭不小,卻是當今皇帝寵幸的道士,通妙先生王仔昔的弟子。
文飛當然不知道這一節了,若是知道,他也不敢這麼洋洋得意的走出來。這廝天不怕地不怕,怕的就是那些道門高人。
看見趙明誠這時候果然不過十七八歲,風度翩翩,額頭上戴著一頂銀冠,更是顯得面容如玉,風姿不凡。看得文飛是相當不爽,嘴裡就罵了一句:「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這也不是文飛純粹源於極度,只是這廝眼底青色,面容發白,一看酒色過度,精氣神虛耗的樣子。
這些人看到文飛分開那些西軍士兵走了出來,一個個心中凜然。看著這妖道一走出來,那些桀驁不馴的西軍將士個個屏息凹肚站的筆直,看見文飛的眼神之中也充滿了敬畏。
這一路上來,數千里走過來。便是這些身強體壯的軍漢們,也不敢說不生病的。全靠文飛用藥來治,因此這些人對於文飛都是相當感激。再加上知道文飛的戰績,自然敬畏非常,有如神靈。這一路走下來,不管是羌人也好,還是這些西軍將士,個個都皈依了他蕩魔輔道先生。
「你就是蕩魔輔道先生文飛吧,敢問你為何搶我妻子!」趙明誠鼓起勇氣,站出來大聲問道。
搶別人老婆的事情,傳出去自然不好聽。趙明誠義正言辭,這般喝問。換了一個人難免心虛,比如惹下禍事的劉光世恨不得自己變成鴕鳥把腦袋給塞進沙子裡去。他也知道自己闖下了大禍,居然把當朝宰相家的兒媳婦給搶了,他就臉色發白。當朝宰相,莫說是捏死他一個小軍官,便是對付他老爹劉延慶也不是什麼難事。現在人家正主都已經找上門來,他已經不知道這事情該如何收場了。
但是文飛是誰啊?臉皮厚比城牆一般的人物,淡淡的道:「李清照和我有緣,乃是命定的緣分。何況,她不是還沒有嫁給你?」頓了頓,又道:「就算是嫁給了你,也還能離婚!」
聽到這般無奈言語,趙明誠氣得眼前發黑。便是劉光世聽了也是膛目結舌,這個借口還真是……無恥啊!虧得文飛這廝居然還說的這般理直氣壯地!
趙明誠深吸了一口氣,定下心來。厲喝道:「我和李家小娘子已經定親,過完年就要明媒正娶。你是哪裡來的妖人,居然敢空口白話!」
文飛仰面朝天,鼻孔裡發出哼的一聲。一付懶得回話的模樣,對劉光世道:「你跟他說!」
劉光世心中大喜,只要文飛和趙明誠硬抗上了,這事情就好辦了。怕就怕文飛妥協了,這就要把他丟出去頂缸。他這廝見機極快,站了出來,甕聲甕氣的道:「我家仙師說了,和李小娘子有緣,你聽不到麼?我家仙師是什麼樣的人物?那是從天上下來的神仙,難道還能空口說白話騙你們不成。趕緊的識相滾開!」
這動靜越鬧越大,洛陽驛館可是天下有數的大驛,不知道多少進京出京的官員在這裡停宿。如今在這地方居然發生了強搶女子的事情,自然惹得一片轟動。不知道多少跑來圍觀看熱鬧。
那些羌人首領很快也就帶著他們自己族裡的戰士趕了過來,一個個獻慇勤道:「誰敢對仙師不利,俺們就砍死誰。仙師看中你家婆娘,是看得起你。要是看中俺們家婆娘,俺們早都把把婆娘雙手奉上了……」
一片亂哄哄的,那管理驛館的驛丞急的滿臉都是汗,這事情可是發生在他的地盤上。他的關係可不小,只是任他叫破了嗓子,這時候也沒有人聽他說一句話。出了大亂子下來,可都是他的責任。偏偏他官職又小,卻是兩邊都沒有人聽他的。無奈之下,只好趕緊去稟報留守大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