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狄夢娘的聰慧。%&*」;
此時,日已西斜。
唐三溫成他們說完之後,仍舊很是氣憤,可卻又不敢太過張狂,狄夢娘的厲害他們是見識過的。
晚風吹來,讓這燥熱的夏天涼爽了不少,只是縣衙之內,一時靜了許多。
狄夢娘望著他們三人,說道:「我們又沒說要搶你們的土地湖泊,我們說是要購買的,難道這也不行嗎?」
他們三人相互之間望了一眼,不說話,因為他們根本沒有要賣土地的意思。
許久,唐三道:「要不這樣吧,我們將稅降低一些就行了,讓這裡的百姓能夠吃飽飯,您看怎麼樣?」
溫成和方洪兩人也連忙附和,他們願意開放湖泊山巒,而且百姓打得的獵物他們只要七成。
這些對於唐三他們來說,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
只是狄夢娘卻只淡淡一笑:「縣令大人是一定要把你們的土地和湖泊山巒買下來的,這些東西本來都是國家的東西,只是後來被你們的祖上給霸佔了而已,如今我們出錢買已經是很看得起你們了。」
唐三和溫成他們見狄夢娘這樣說,他們知道他們已經沒有一點辦法了,所以他們只有期望狄夢娘能夠把購買他們土地的價格提的高一些。
「既然如此,不知縣令大人願意出多少銀子買下我們的產業?」唐三望著花白衣問道,因為他覺得花白衣是一介書生,比較容易說話。i^
花白衣將三根手指頭伸出來,對他們三人說道:「每家三十萬兩銀子!」
待花白衣說完,唐三和溫成等人突然有種被耍了的感覺,他們的土地湖泊至少得每家給他們三百萬兩銀子,可花白衣卻只給他們三十萬兩,這不是耍他們是什麼?
唐三已經再難忍受,破口說道:「你們這簡直就是搶劫,三十萬兩銀子就想把我的全部土地給買去,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溫成和方洪自然也是這個意思。
不過唐三他們如此,狄夢娘卻仍舊淡淡一笑:「既然你們不肯按照這個價格賣,那沒有辦法,我們只好動用法律武器了。」
唐三仍舊在氣憤:「動用法律武器就動用法律武器,我就不信動用了法律武器,你們能夠把我們的土地湖泊給搶過去!」
狄夢娘冷冷一笑:「我們幹嘛去搶啊,如果你們都被抓進了大牢,我又何須去搶你們的東西,你們所有的家產都是要充公的。」
他們三人仍舊不服氣:「我們沒有犯法,你們憑什麼把我們抓進大牢?」
「你們沒有犯法嗎,可據我所知,你們三人多少跟水龍王和楊瓊花都有過合作吧,而且今天你們來之前,他們兩人都已經承認過了,你們是不是要我把他們說的事情說出來你們才肯相信啊?」
唐三他們幾人一時無話。
狄夢娘將楊瓊花說的那些和她畫的押拿了出來,將楊瓊花曾經跟唐三合作做過的事情一件一件的說了出來,待狄夢娘說完,唐三已經滿頭大汗了。
良久,狄夢娘問道:「怎麼,你們現在肯合作嗎?」
此時,唐三那裡還敢不合作,他若不合作,自己就要被抓進大牢了,抓進大牢,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唐三連連點頭表示同意合作,他願意將自己的土地賣三十萬兩銀子。
而這個時候,溫成和方洪卻還在猶豫。
「兩位是不是也要我把你們的罪行一一都念出來啊?」
溫成和方洪連忙搖頭,這種丟人的事情,他們覺得還是不要被其他人知道的好,因為溫成好色,曾經搶過一個黃花大閨女做妾侍,後來那女子上吊死了,這件事情在花溪縣不少人都知道的。
許久,溫成看著狄夢娘道:「縣令夫人,要我把那些山巒湖泊土地賣出去也行,不過還請縣令夫人看在這件事情上,把我兒子溫有才從牢裡放出來,我一定感激不盡。」
此時,花白衣和蘇三郎他們都很興奮,因為他們覺得很困難的事情,被狄夢娘這麼輕易的就解決了,所以對於溫成所說放了他兒子的事情,他們並沒有多少異議。
狄夢娘想了想,笑道:「要我們還你兒子自由也並非不可能,等土地湖泊山巒的交接儀式結束之後,我立馬放了你兒子。」
溫成聽言,連連點頭表示答應,那方洪也不敢再有什麼異議。
唐三他們幾人離開縣衙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狄夢娘他們今天大獲成功,所以他們覺得好好慶祝一下,於是他們在內衙的院落中擺放了一張很大的桌子,讓人做了很多好菜,而且還買了幾罈好酒。
今夜月色很美,在這樣美的月色下喝酒,更是一件愜意事情,特別是晚風吹來,拂過臉頰的時候,像極了情人耳邊的呢喃。
大家在月下飲酒,個個暢飲,花白衣舉起酒杯,對狄夢娘道:「娘子的聰慧真是無人能及,竟然能夠想到用他們的過錯來要挾他們,這本是很簡單的事情,可被娘子用來,就能起大作用。」
狄夢娘飲下一杯酒:「這算什麼啊,如果不是有溫有才在大牢內關著,我們又有了楊瓊花的證詞,想向他們三家下手啊,還真不行。」
眾人紛紛表示佩服,於是輪番向狄夢娘敬酒,狄夢娘不好意思拒絕,只得喝了,蘇三郎見此,連忙說道:「縣令夫人雖說值得我們佩服,但你們卻也不能這樣勸她酒吧,她畢竟是個女人。」
狄夢娘聽得女人這個字,臉色猛的一變,她現在是女人嗎,她還不是,她還是一個女孩子,可為何她要承受如此沉重的擔子呢?
花白衣自然明白狄夢娘心中想的是什麼,他們兩人沒有行夫妻之實,狄夢娘就還不是女人。
風吹的厲害了些,大家喝的也都有些微醺,花白衣見狄夢娘已經不能再喝,於是便扶她回房休息。
可他們兩人回到房間之後,狄夢娘突然哭了起來,她覺得很委屈,而今天晚上藉著酒勁,她想要發洩出來,她想哭。
那一夜,她說了很多話,而聽眾只有花白衣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