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姐妹夜敘。i^
狄夢娘和花白衣等人將周沖、張孝和孫虎三人都已經調查,只是他們並沒有發覺任何有用的線索。
他們一行人再次回到縣衙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此時正是暮春,夜空清明的讓人心動,讓人想長雙翅膀在這夜空下飛行。
只是狄夢娘他們幾人並沒有心情欣賞這美麗夜色,畢竟花溪縣發生了命案,他們身為這裡的父母官,自然是要先查清案情為主了。
他們勞累了一天,很餓,朱三順的廚藝不錯,所以他將就著給狄夢娘等人做了一桌飯菜。
就在他們幾人吃飯的時候,狄夢娘卻時不時的停下筷子,她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花飛蝶見此,笑道:「狄姐姐放心好了,那個殺人兇手一定逃脫不了的。」
這個時候,秦達連忙說道:「是啊夫人,我覺得那周沖的嫌疑就很大,他最先離開,是最有時間準備殺人的。」
狄夢娘淡淡一笑,她也知道他們這樣說只是想讓她放寬心,只是她就是如此,遇到案子不解決了,自己的心就安靜不下來。
花白衣將一口菜放進嘴裡,邊嚼邊說道:「那周衝我想是沒有嫌疑的,我們都知道孫浩是在早上被殺的,如果這樣,昨晚和孫浩一起喝酒的人都是有嫌疑的,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找出殺人動機,只要知道了動機,誰是兇手便簡單了。」
花白衣說完,狄夢娘用一種很奇怪的眼光望著他,狄夢娘沒有想到,這花白衣有的時候還真能說到點子上。
「你說的沒錯,我們現在所需要知道的便是動機,大家有什麼想法沒有?」狄夢娘索性將筷子放下,然後望著大家。i^
大家四望,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這個時候,花飛蝶說道:「孫浩的家是很窮的,若是為財恐怕不很可能,而在這樣的一個地方,殺人的動機便單純許多了,那便是兇手與孫浩有仇,一個人無論貧賤,仇人定然是有的。」
狄夢娘望著花飛蝶點頭,她很認同花飛蝶的話,一個人無論貧窮尊貴,他都說有仇人的,一個沒有仇人的人是不可能存在的。
而在這樣的一個地方,這裡的人有仇人恐怕往往不自知吧!
既然孫浩自己有時不會知道,但與他親近的人應該有些印象吧,當狄夢娘想到這裡的時候,她馬上看著朱三順問道:「羅曉琴不是住在我們縣衙嗎,你有給她送飯嗎?」
狄夢娘如此一說,朱三順連忙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有些自責的說道:「夫人,你看我,把這事給忘記了,我馬上去將廚房剩下的菜給她送去!」
狄夢娘的點點頭:「給她多送一下,她的丈夫死了,她婆婆又厭棄她,此時她的心情一定很不好。」
朱三順點頭應允,然後便下去給羅曉琴送飯。
花白衣見此,笑著說道:「夫人,待會吃過飯,我們去看看那羅曉琴,興許我們能夠從她嘴裡問出些什麼,你今天見孫虎的時候,不還問她品行如何的嗎?」
狄夢娘點點頭:「這個自然是要問的,不過你這個男人就不用去了,此時天色已黑,我和花飛蝶兩人去就可以了。」
花白衣聽狄夢娘如此說,心中便有些不高興,不過很快他便笑道:「還是娘子體貼啊,那我就先去睡覺。」
花白衣說這句話的時候,笑容有些不夠自然,不過狄夢娘並沒有怎麼注意。
飯罷,狄夢娘和花飛蝶兩人便來到了羅曉琴的房間,此時羅曉琴正坐在床上暗自落淚,桌子上的飯菜她並沒有吃多少。她見狄夢娘和花飛蝶來了,便連忙擦拭了一下眼淚,然後迎上去說道:「這麼晚了夫人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狄夢娘拉住羅曉琴的手,然後坐下說道:「你比我大,以後叫我妹妹就行,我和花妹妹今天來,只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不過若你困了想休息,我們可以明天再說。」
羅曉琴連忙搖頭:「夫人有什麼要問的只管問好了,我一定知無不答!」
狄夢娘點頭:「你和孫浩的關係如何?」
羅曉琴抬頭望了一眼狄夢娘,然後便小聲說道:「俗話說,貧賤夫妻自扶持,我們兩人的關係相比之下還是挺不錯的。」
「那你可知道孫浩有沒有什麼仇人?」狄夢娘繼續問道。
羅曉琴突然稍停了片刻,最後才開口說道:「孫浩的脾氣雖然好,但有時真的惹急了他,也是很可怕的,曾經因為土地的事情,他跟阿龍吵過一架,不過那都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因為土地的事情?」狄夢娘不解的問道。
羅曉琴點頭:「沒錯,我們的土地都是租的唐老爺家的,唐老爺家的地有的肥沃,有的就比較貧瘠了,當初我夫君和那個阿龍就為了一畝比較肥沃的土地而吵了起來。」
「那這件事情最後是怎麼處理的呢?」狄夢娘窮追不捨的問道。
「後來那快地被唐少爺分給了我丈夫!」
狄夢娘和花飛蝶兩人很清楚羅曉琴口中所說的唐少爺就是唐小強。
「那你知道唐小強為何要將那塊分給你丈夫嗎?」
羅曉琴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羅曉琴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有些閃動飄忽,狄夢娘見此,便拍著羅曉琴的手說道:「好了,妹妹我沒有什麼要問的了,姐姐早點休息吧!」
狄夢娘和花飛蝶兩人離開羅曉琴的房間之後,花飛蝶連忙說道:「我看她恐怕是知道原因的。」
狄夢娘點頭:「我想也是,只是她不肯說,我們還是不要繼續追問的好。」
此時的夜色仍舊很美,狄夢娘抬頭望了一眼滿天星空,淡淡一笑,然後便和花飛蝶分開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可是當狄夢娘打開門發現屋內的情況之後,卻突然升起一股無名之火來,而這個時候,她才想起花白衣說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原來是這個樣子。
一陣風透過窗戶從外邊吹進屋來,隱隱帶著鬱熱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