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試訓
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前面，沒有知道莫貝此刻的心情到底是怎麼樣的。
「就是這裡了，貝貝，這就是你以後生活跟訓練的地方哦。」李添指著大門內，微笑說。
「感覺環境還成。」貝貝媽點點頭。
「跟國外水平三流的俱樂部差不多。」江二叔幽幽地開口。
李添被噎了一下，但確實無話可說。
國內的網球運動環境怎麼跟國外比？在國內看著是一流的，在國外比如美國、英國、法國這些網球文化發達的國度，還確實是連三流俱樂部的水平都比不上耶。
李添有些心虛地看了莫貝一眼，生怕她會有什麼反悔的表現。
歐洲的維維安，名聲顯赫，作為一個職業球探來說不可能不知道，在知道老頭子也找上莫貝的時候，他就已經放棄了，畢竟人家的名氣和超一流的條件放在哪裡，或許唯一一個比較值得猶豫的條件，就是要跨越大洋去到那麼遠的地方吧？但這對一個這麼有勇氣的女孩子來說，根本可以pass掉了！
那麼，除非腦子被門夾了才會選擇留在國內吧？
所以在接到莫貝的通知後，某球探問出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你腦袋被門夾了？」
咳咳，這句話險些弄得莫貝翻臉，他過後扇了自己好幾個嘴巴子，覺得自己才是腦袋被門夾了。
……
看到莫貝對此沒有什麼反應，李添才算放下心來。
門房的一個老大爺走出來，看到李添後就打招呼，然後給他們打開了大門。
「謝謝你啊大爺。」李添禮貌地道謝。
大爺笑哈哈的，「李球探你最近來得可挺勤快的。」然後他又看著莫貝，「這個女孩眼生啊，噢我曉得了，這個是新來的試訓的吧？還是來看朋友的？」
莫貝看見門房大爺慈祥的笑容，覺得特別親切，她在這裡和這個門房大爺相處過五年，在這裡對她最好的，也就是這個大爺了吧。
後來看清了那麼多骯髒的事情，才愈加覺得老大爺那些微笑的沒有半點心計的關懷，是那樣的溫暖與難能可貴。
莫小貝是這樣的一個人，她善良，但絕對不會善良到過了頭，善良到是非不分。別人對她好，她會用自己的方式對別人好，別人要是讓她感覺到敵意或許厭惡，她也絕對不會可以擺出一個虛偽的笑臉，去討好人家。
所以她現在看到這個曾經對她那麼善意的老大爺，忍不住就小女孩心性了。
「李爺爺，我是新來試訓的！你身體還好嗎？」
所有人僵住，因為莫貝燦爛的笑臉跟熱情的語調……
李大爺雖然也嚇到，但還是熱情地回應：「啊***你好啊，歡迎你的到來。」
莫貝眨巴眨巴眼睛，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簡直跟曾經的她第一次來到這裡一樣。
當然，這個秘密除了她自己，沒有人知道。
江俊琦嘴角抽抽，貝老媽瞪眼，李添傻眼。
李添疑惑地戳戳她，「貝貝……你怎麼知道大爺姓李？」而且還有第一次見面就那麼熱情地關心人家身體好不好，這也太不像你的性格了吧？
當然，後面這一句他沒有敢問出來。
呃……
再一次露餡，某妞有時候總是神經太粗大。
還好，她裝得一手好傻，「剛才不是你喊的李大爺嗎？我們都聽到啦！」
不僅裝得一手好傻，還賣得一手好萌，轉頭就詢問似地看向其它倆人。
江俊琦微微一笑，點頭。
貝老媽完全被女兒的萌臉折服，不論是不是聽到，都堅決表示聽到過。
李大爺樂呵呵的，李添只能對於這個結果只能表示無奈。
「進去吧，祝你好運哦***，加油！」
李大爺將他們一行人迎進大門，還不忘為這個陌生的小女孩加油，他比的一個v手勢，更是把莫貝差點逗笑。
「我會的！」某妞朝著大爺捏捏小拳頭。
……
李添並沒先帶他們參觀周圍的環境，而是直奔教練辦公室。
不用說莫貝就知道他們這會兒要去的哪裡，如果沒有出什麼錯的話，今年省隊的教練，應該還不是那個害死她的猥瑣王教練，而是……謝教練。
謝教練，就是莫貝的網球啟蒙教練，對於她來說，也算是一個恩師了。雖然他們倆相處的時間不算長，後來莫貝還曾經因為他毫無緣由的離開而怨恨過一段時間，但早就已經釋然了。對於這輩子還有緣再見他一次，她還是顯得很期待的。
可是，還沒來到教練辦公室，她的期待就落空了。
一個中年男人從後面追上來，叫住了李添。
他們一行人同時停住腳步，回頭。
莫貝第一次沒認出來這個人是誰，從外面大門走到這裡的路中，零零散散地遇見過幾個工作人員，她都認出來了，可是這一個，似乎不認識。
穿黑色毛衣藍色牛仔褲的中年男人，當然也不認識他們幾個，他一上來就跟李添打招呼，「李球探，你今天帶那個新人來試訓的嗎？」
李添看起來跟這裡的人都應該很熟，他自然而熟稔地拍拍中年男人的肩膀，說：「沒錯啊，我們剛到，這就要去找教練。」
男人這才伸伸脖子，往他身後仔細瞧了一眼，目光自然地就落在了穿著一條湛藍及膝連衣裙的莫貝身上，這也只有她的年紀符合新人的標準了。
「她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天才少女？」男人有點不相信地問，感覺在網上視頻中看到的那個天才少女，跟眼前這個，氣質也太不一樣了。
「當然啊！」李球探顯得比被誇「天才少女」的當事人還要高興，他看驕傲地看了一眼莫貝，諂媚道：「貝貝你看，你現在的名氣有多大啊！」
某貝一點被誇的喜悅都沒有，淡定地朝著男人點點頭。
李添也不耐煩跟他說了，「小陳我們先不跟你說，我們要去找教練。」
黑毛衣男人——也就是小陳，一把拉住李添，「等等啦，我過來就是要跟你們說，教練他臨時有事去出差了，大概要後天才回來。他也在網上看過，呃，叫莫貝是吧？看過莫貝的視頻了，加上李球探你的舉薦，本來也就沒什麼問題了，試訓不過是走一個程序。所以今天的試訓跟入檔，就由我來吧。」
「不是吧，但昨天晚上通電話的時候，他還說今天要親自……」
「早上7點鐘的時候緊急通知的，所以，沒有辦法咯。」「好吧，反正也沒關係，以後貝貝就是隊裡的隊員了，有很多機會可以見面。」李添只是稍稍表示了一下不滿，倒也就沒說什麼了。
只是他不知道，莫貝在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心裡還是小小失落了一下。
從昨晚一直期待到現在，結果還是見不到嗎？好遺憾的說。
「走吧，先跟我來。」小陳揮揮手，就帶頭轉身走了。
後面一行人，自動地跟上。
又是一個閉上眼睛就能走得到的地方，五年的時間裡，她不斷地看著一個個新人被領到那個地方，接受試訓，基本上能被接到省隊來的新人，都是通過一定渠道被挑中的好苗子，試訓結果如果不是真的離譜到不可接受，一般都是過的，當然她也曾經看到過，有的小孩試訓結果不過，在或慘烈或悲愴的哭聲中被家長領回去了……
省隊裡面，有一個場館是專門用來試訓新人跟平時隊員的階段性測試的。
跟著小陳走到那個場館的途中，有好些隊裡的小隊員，都聞風而來，三三兩兩地跟在他們後面，莫貝能夠感受到她們探究的目光，甚至可以聽到竊竊私語地討論聲。
——「誒你們看吶，又來新人了。」
——「靠，我是不是產生幻覺了？我咋覺得這人有些眼熟的樣子。」
——「你是說那個藍裙子的女孩？」
——「廢話，來隊裡的新人當然只能是那個女孩，難道還會是那個年輕男人和那個大媽？」
大媽！某風騷愛美老娘在前面聽得不淡定了！
——「哎話也不能這樣說吧，那個女的還挺年輕的呀，而且蠻有風韻的，看起來比你媽跟我媽都年輕，你咋能叫人家大媽呢？說不定只是人家大姐呢？」
咳咳，這話還差不多！某風騷愛美老娘聽到這話總算是忍住了轉身教訓人的衝動。
——「不過那男的，長得好帥哦！」
——「應該說是好美吧！臥槽他那一身風騷的打扮，明星都沒他這麼艷！」
——「呃，你們該談論的不是那個新人嗎？」
——「咳咳，好像是……誒我也突然覺得她有些眼熟耶。」
——「我擦，我想起來了！你、你們、你們還記、記得……」
——「喂敏敏你激動個什麼勁兒？一激動你忒麼就大舌頭！」
——「這不能怪我啊，因為我實在好崇拜她啊！」——「崇拜她？那個女孩？她究竟是誰啊？」
——「你到底是瞎呢還是笨呢？她你都認不出來？」
——「……你再廢話我把你mimi割了！」
——「她就是那個天才少女莫貝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