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鄭峰道。
「關景儒的懷表肯定在張東旭——或者張福海的手上。」
卞一鳴沉思片刻道:「我明白了,這樣吧!我現在就帶人到張家堡去一趟。」
「很好,你們要仔細搜查張福海的房間,如果能找到那塊懷表,我們就一定能把這個案子整他個一清二白。」
卞一鳴喊出譚曉飛,兩個人匆匆離去,不一會,審訊室外面傳來了汽車啟動的聲音。
李雲帆和鄭峰返回審訊室,審訊繼續。
「我們在東墓室裡面沒有看到關老大他們用來挖盜洞的筐、鐵鍬和鎬頭,撬開棺槨的蓋子,應該還有一兩件工具,我們也沒有看見。」
按照常理推斷,張東旭在離開墓室的時候,是不會拿走這些東西的。
「我拿回家去了,包括那根很長的繩子和滑輪,我們全拿回家去了。」
「拿回家去了?」
難道張東旭想繼承他爺爺的衣缽,繼續從事挖墳掘墓的勾當嗎?有這種想法的倒是有一個人,那就是張東旭的父親張福海,這些工具對盜墓賊來講,可是吃飯的傢伙,吃飯的傢伙,少一樣都不行。
「對。那些隨葬品,我們是用筐弄回家的,要不然也不會弄丟了五件東西。筐和筐裡面的帆布磨損的太厲害,當我們將筐裡面的東西全部拿出來的時候,才發現角上有一個小窟窿,五件東西就是從那個窟窿漏掉的。」
「你把這些工具拿回家,預備做什麼呢?」
「我肯定要把那幾樣東西帶出洞口——我們不是還要封堵洞口嗎?封堵好洞口以後,才發現繩子和滑輪,我只能把它們拿回家,放在山上,是肯定不行的。」
「可我們在你家沒有發現這幾樣東西。特別是鎬頭和滑輪。」
「你們到張家堡後,我把所有的東西扔到子母河裡面去了。」
「扔在子母河的什麼地方?」
「我扔東西的時候是在你們住進祠堂的那天夜裡,伸手不見五指,至於在什麼地方扔的,我記不得了——一點都記不得了。」
「張東旭,兩個墓室的隨葬品一共是多少件呢?」
「對不起,到底是多少件東西,我已經記不得了——時間——時間隔得太久了。」
「你總該記得一個大概數量吧!」
「大概在五六十件——或者六七十件吧。」
李雲帆和鄭峰對視片刻,兩個古墓——有可能是三個古墓中的隨葬品,數量一定不在少數,同志們從張東旭家搜到的贓物可能不是隨葬品的全部。關景儒等三人殘忍殺害姚虹橋一家四口,除了想多分一點贓物以外,恐怕還想得到姚虹橋手中的東西——姚虹橋的手上肯定還有一些東西。
李雲帆從汪教授手上接過一沓照片。
審訊開始之前,汪教授已經把照片洗出來了。汪教授給每一個隨葬品都拍了一張照片,並且在上面標上序號。
李雲帆站起身,走到張東旭跟前:「張東旭,你認真仔細地看一看,這裡面哪些東西不在隨葬品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