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同志們在五嬸家吃飯的時候,五嬸從來沒有上過桌子。她把同志們當做自己的親人,傾其所有,細心周到。
五點鐘左右,大家放下飯碗,心裡面有事,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碗裡。
走出五嬸家的院門以後,李雲帆領著譚曉飛和馬子騰到渡口去了,加上張書記安排的四個民兵,一共是七個人;卞一鳴、鄭峰、曹雲清和王萍回到祠堂,加上四個民兵,一共是八個人。
如此安排,想那張福海插翅難逃
兩張大網已經張開,就等獵物出現了。
天上黑影子的時候,一個民兵跑進祠堂,衝進李雲帆和卞一鳴的房間:「來了——來了——張福海回來了。」
卞一鳴、鄭峰、曹雲清和王萍衝出房間。
五個人來到祠堂的門口。
此時,另一個民兵喘著粗氣,衝進祠堂:「張福海已經走到豆腐坊的門口了。」
卞一鳴側著耳朵聽了聽,不遠處果然傳來有節奏的鈴鐺聲,與此同時,還有人哼著小曲,此人應該就是張福海,張福海的心情不錯啊!
卞一鳴和曹雲清站在大門內側東邊,鄭峰和王萍站在大門內側西邊。鄭峰的手上拿著一把手槍,卞一鳴的手上拿著一副手銬。
鈴鐺聲越來越清晰,張福海的小曲也越來越清楚,他哼唱的好像是淮劇。張福海的吐字不怎麼清新,但淮劇的味還是很足的,不一會,卞一鳴聽道了驢蹄踏在地上的聲音。
卞一鳴伸頭朝東邊看了看,張福海坐在毛驢的身上,一路走來。毛驢距離祠堂的大門只有十幾米的樣子。
不一會,張福海和毛驢出現在祠堂的門外,卞一鳴迅速縮回了腦袋。
張福海在路過祠堂的時候,側目朝祠堂裡面瞅了瞅。
等毛驢走過大門之後,卞一鳴和鄭峰同時閃出祠堂的大門,卞一鳴閃到毛驢的南邊,鄭峰閃到毛驢的北邊,其他人緊隨其後。
張福海的左手放在嘴邊,他正在抽煙,右手放在右大腿上。
鄭峰舉起右手,「卡嚓」一聲,將手銬戴在了張福海的右手腕上,鄭峰和卞一鳴的突然出現,完全出乎張福海的意料,大概是收到了驚嚇,他的身體突然失去了重心,迅速跌倒在地,毛驢大概是受到了驚嚇,一溜煙地向前跑去,卞一鳴則將整個身體壓在張福海的身上,同時用右手抓住了張福海的左手腕,鄭峰趁勢將手銬的另一頭穩穩地戴在了張福海的左手腕上。
「這是乍回事,攔路搶劫嗎?」張福海滿嘴酒氣,他喝酒了。
兩個民兵衝上前去牽住了毛驢身上的繩子。
曹雲清和卞一鳴,將張福海從地上拽起來。
張福海試圖掙扎,但被卞一鳴和曹雲清牢牢地控制住了。
「你們是什麼人,究竟想作甚?」
「張福海,我們在這裡恭候你多時了。」
「你們是什麼人?總得有個名頭吧!」
張福海應該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也應該知道所為何事。
「張福海,我們是地區公安局的,你被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