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們本來以為姚家的滅門慘案和這三個人有關係,但沒有想到卻在古墓裡面找到了這三個人的屍體。」
「我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啊!照張福清和張東旭的說法,這三個人在姚家呆了不短的時間。」
「不錯。」
「這怎麼可能呢?我不知道也就罷了,可張家堡總該有人知道吧!」
「姚虹橋到張家堡來,顯然是衝著山上古墓裡面的寶貝來的,張福清看到的三個神秘的外地人,到張家堡來找姚虹橋,也是沖山上古墓裡面的寶貝來的。」
張隊長神情凝重,一時陷入沉默——像是在想問題。
李雲帆從紙包裡面拿起五角星:「張隊長,請你看看這個東西?」
張隊長接過五角星:「李局長,您想問什麼?」
「這是我們在一個死者的嘴巴裡面發現的,你們張家堡以前有沒有人戴過黃軍帽,黃軍帽上有一枚五角星——和這枚五角星一模一樣。」
「你們懷疑兇手是咱們張家堡的人?」
「現在還不好說。目前,我們的手上只有這麼點線索。」
「這——」
「這個案子發生在五年前,時間隔得比較久,所以,請張隊長好好想一想,仔細回憶一下,張家堡有沒有人曾經戴過一頂黃軍帽。」
張隊長搖搖頭:在我的印象中,張家堡沒有人戴過黃軍帽。」
「除了張家堡,在文俊大隊呢?」
「文俊大隊?黃軍帽?辜家村倒是有一個人,他戴過黃軍帽?」
「他叫什麼名字?」
「他叫辜已考,是辜大爺的堂弟。」
「他多大年齡?」
「五十幾歲,他參加過抗美援朝,是一個轉業軍人。他有兩頂黃軍帽,一頂棉帽,還有一頂單帽,不過,他的黃軍帽上沒有這種五角星。他還有一身黃軍裝,還有一件軍大衣。辜已考是三等殘廢軍人,由政府養著。他行動不便。」
辜已考似乎和「70。4。3」滅門慘案扯不上什麼關係。
「我們要找的是帽簷上有這種五角星的黃軍帽。」
「咱們文俊大隊好像沒有,只有街上和縣城裡面的紅衛兵和造反派才戴這種黃軍帽呢,我在街上和縣城裡面見過。」
「你所說的街上,離此地有多遠呢?」
「就是子母河北邊的馬橋驛。「曹雲清道。
同志們到張家堡來的時候,曾經路過這個馬橋驛。
「馬橋驛離張家堡有多遠?」
「這要看走那條路了?」張隊長道,「一條是大路,一條是山路。」
「山路就是我們到張家堡來走的路,大路就是官道。」曹雲清道。
「曹公安說的對,山路要比大路近一些,但鄉親們上街,多半是在趕集的日子,賣一點東西,再淘換一點東西回來,一般都會用獨輪車,用獨輪車就得走大路,如果空手的話,就會走山路。但必須是膽子大一點的人。」
「這是為什麼?」
「走山路,就要經過好幾個墳地。這條路不怎麼乾淨,鄉親們信這個。」
「馬橋驛是咱們連雲縣最大的集鎮,方圓七八十里——五六個公社的人都到馬橋驛來趕集。」
「有學生的地方才有紅衛兵,馬橋驛有學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