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她跟我在一起,我看不出她有那方面的情緒和想法,她心心唸唸想調到縣城去,這學期一結束,她就可以拿到調令了。如果她想自殺的話,第一次就應該尋死覓活,可她沒有。我們之間的事情,沒有一個人知道。她沒有自殺的理由,她是一個非常開朗樂觀的人。」
學校裡面確實沒有人知道。
「她工作依然非常認真,甚至比以前還要認真,出事之前,她還和姐姐到智覺寺和鎮上轉了一圈,她要是心情不好的好,能和姐姐出去玩嗎?」
達明遠已經欺騙同志們若干次,現在,李雲帆還能相信他嗎?
「四月十二號的凌晨,你是怎麼離開學校的呢?」
「學校的圍牆——我翻牆離開學校的。」
「什麼地方的圍牆?」
「廁所那一段圍牆。」
「你和秦老師苟合之後,也是從哪裡離開的嗎?」
「是的。」
付主任那日凌晨所看到的人就是達明遠。
鄭峰和李雲帆低語了幾句。
李雲帆一邊點頭,一邊看著達明遠道:「四月十一號的夜裡,你和湛玉曼在一起了嗎?」
這個問題似乎是多餘的,不是夫妻的一對男女,好不容易逮到這麼一個機會,不就是要做那種事情的嗎?但大家不要往了,同志們沒有在湛玉曼的身上提取到男人的精液。
「我們在一起了。」
「可是我們在檢查屍體的時候,沒有提取到精液。」
「我是戴東西的。」
「避孕套嗎?」
「對,我跟她在一起幾次,都是戴那玩意的。」
「你糟蹋劉桂蓮的時候,也是戴避孕套的嗎?」
「是的。」
這說明達明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淫棍,還是一個老手和高手。如果不是因為謹慎,他這個校長也不會當到現在,如果不是發生了湛玉曼案子的話,這只披著羊皮的狼還會逍遙自在地呆在羊群裡面。
「你是出於何種考慮呢?」
「湛玉曼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將來是要嫁人的,我不能禍害人家。」
達明遠已經禍害了湛玉曼,竟然能說出這種厚顏無恥的話來。在這種時候,他還不忘用一塊遮羞布蒙在自己的臉上。
「據我們所知,當時,湛玉曼來了例假。」
「前一天剛結束。」
由此來看來,湛玉曼下身發紅,既和例假有關,也和達明遠有關。
按照達明遠的說法,殺害湛玉曼的另有其人,此人應該是在達明遠離開之後,進入湛玉曼宿舍的。可根據達明遠前面的表現,李雲帆和同志們不敢輕易相信達明遠了。李雲帆的問題有了答案,但這個答案的可信度究竟有多大呢?達明遠的答案既讓同志們高興,又讓同志們憂慮鬱悶,達明遠在交代問題的同時,扔給同志們一個難解——甚至是無解的題。達明遠只交代了自己和湛玉曼之間的關係,但僅憑這種關係,同志們暫時好無法將達明遠的死聯繫在一起。
「你三點多鐘離開學校以後,去了哪裡?」
「我回家去了。」
「你老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