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我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當然囉,可能是調動工作的人有好幾個,所以,我對這個人沒有一點印象,調動工作的事情都是下面的人辦的,我們不會刻意記住哪一個人。明天,我到局裡查一查就知道了。」溫局長顯然是在為自己隱瞞真相做辯解。溫局長到底是在官場上混跡多年的人,簡單的幾句話就把自己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溫局長,湛玉曼,您可能記不得了,但達明遠請你幫湛玉曼調動工作的事情,您總該記得吧!」
「很抱歉,我平時工作太忙,頭緒太多,現在,運動是一個接著一個,人被弄得顛三倒四,達明遠,我確實很熟悉,但他有沒有跟我提湛老師調動的事情,我確實想不起來了。」
「溫局長,根據我們的調查,達明遠在南山小學做班主任的時候,不但猥褻過滕永梅,還姦污了一個女學生。」
「還姦污了女學生?她是誰?」
「她的名字叫劉桂蓮。」
「這個達明遠也太不像話了,你們找這個女學生核實過了嗎?」
「我們不但找當事人核實過了,達明遠對這件事情也供認不諱。」
「敗類!」溫局長突然將聲音提高了很多。」
「溫局長,我們聽說達明遠原來在一個山村小學教書,而且是一個代課教師,我們不知道是誰?又是根據什麼把他調到南山小學去的,又是誰讓他轉正,並提拔他當校長的,像達明遠這樣道德敗壞、靈魂骯髒的人怎麼能擔任領導工作呢?這樣的『敗類』怎麼能呆在學校呢?」卞一鳴這句話是說給溫局長聽的。大家千萬不要以為說別人是「敗類」的人就是善類。
溫局長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放下了二郎腿,頭也離開了沙發的後背。
「更不可思議的是,在發現達明遠的劣跡和醜行之後,竟然還讓他繼續擔任南山小學的校長。溫局長,我們很想知道達明遠是通過誰調到南山小學,又是通過誰轉正並擔任南山小學的校長的,他的後台到底是什麼人?稍有頭腦的人都能想明白,此人不是無能昏庸,就是有嚴重的問題。」
溫局長掐滅了香煙,這支剛換的香煙只抽了三分之一。
卞一鳴這幾句擲地有聲的話應該是被溫局長聽到耳朵裡面去了。
溫局長低眉順眼地望著卞一鳴的臉。原先傲慢的神情蕩然無存。
「溫局長,我們很想知道達明遠的後台手誰?我來縣城之前,我們鄭局長特別交代,務必查到此人,達明遠是不能在留在教師隊伍裡了,達明遠的後台,我們也要好好查一查。」卞一鳴分明看到溫局長的額頭上滲出了一些細密的汗珠,「溫局長,您再仔細回憶一下,達明遠到底有沒有跟你談過湛玉曼調動工作的事情?希望您能認真考慮一下,我們兩次來找您,可見這個案子有多麼重要,現在,鄭局長正在南山小學坐鎮指揮。所以,請您千萬不要敷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