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說不好。」
「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又一次,我到老師辦公室,湛老師打開書準備備課,她打開書的時候,看到裡面夾著一張紙條——紙條是折起來的。湛老師就打開來看了看,她的臉色突然變了——很生氣的樣子,把紙條撕碎了以後,扔進了撮簸。」
「是蒲老師寫給湛老師的紙條嗎?」
「是的。」
「你看到紙條上的內容了?」
「紙條上寫什麼,我不知道,但我看見了紙條下面的字。」
「紙條下面是什麼字?」
「一個『蒲』字」
「紙條上有多少字呢?」
「寫了滿滿兩張紙。」
海子所說的東西應該是蒲老師寫給湛玉曼的情書。湛老師臉色突變,撕碎紙條,表明她連想都沒想就拒絕了蒲老師的要求。
「海子,你還能記得是在什麼時候嗎?」
「在上個月,自從那次以後,湛老師就不讓蒲老師幫她上課了,湛老師也很少跟蒲老師說話了。」海子的觀察還是很細的。
「自從那次以後,蒲老師到自己班上課的時候,都走走廊下面。」
「在此之前,他是怎麼走的呢?」
「在此以前,他都走走廊,他從辦公室到自己班上課要經過我們班級。」
海子越說越具體,越細緻。
蒲老師曾經追求過湛老師,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至少是有那方面的想法。
「應大爺,學校就四間宿舍嗎?」
「對,學校就四間宿舍。」
「伙房的彭師傅住在什麼地方呢?」
「彭師傅就是大梁村人,靠學校近的很,來去也就一袋旱煙的工夫。遇到下雨下雪天,他就和我湊乎一個晚上。」
「四間宿舍,從東向西,第一間宿舍是湛玉曼,第二間呢?」
「第二間是段老師和戴老師。第三間是趙老師、鄔老師和陶老師,最西邊一間是付主任和蒲老師。趙老師、鄔老師和陶老師不常住,趙老師有老婆孩子,家住的比較遠,遇到雨雪天,就在學校住一兩天,陶老師老婆死了多少年,兩個兒子已經成家立業,心裡面不痛快了,就在學校住幾天,兒子來喊他,他就回家住幾天,鄔老師比他們倆住得天數多一些,他家在前進公社,離這裡有十里地。」
李雲帆送走了戴老師和海子以後,和應大爺的談話繼續進行。
「應大爺,請您把剛才這幾位老師的基本情況跟我們說一下。他們的名字,婚姻狀況,以及您想跟我們說的情況。包括副主任和達校長。」
「還有伙房的彭師傅。」鄭峰補充道。
眼下,一定要弄清楚這些人的基本情況,調查工作肯定要從他們的身上開始。
過去,人們常說:教師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這話不假,但這並不是說,在教師隊伍裡面沒有幾個敗類,如今,隨著改革開放的逐步深入,社會的文明程度在不斷提高,就是在這樣一種大背景下,在教師隊伍裡面,仍然會出現一些披著人皮的魔鬼,如同在我們的幹部隊伍裡面出現出現一個又一個腐化墮落的盜男娼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