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局長,張有貴和邢惠開確實是我害死的,至於繆智文,我可以指天發誓,繆智文的案子,和我確實毫無瓜葛——確實一點關係都沒有。」
李雲帆和鄭峰、卞一鳴面面相覷。同志們的手上確實沒有一清殺害繆智文的證據。
鄭峰用手指蘸水在桌子上寫了幾個字:「先拿下張、邢兩人的案子再說。」
「行,我們姑且再相信你一次,如果你再欺騙我們,那真是萬劫不復了。」
「我絕不會再有任何隱瞞,我以菩薩的名義起誓。」
菩薩雖然有其身形,但卻是虛妄的的東西,不知道菩薩的名義能有多重的份量。
「交代吧!千萬不要再抱任何僥倖心理,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希望你好好珍惜。」
「我一定好好珍惜——一定。」
「那就好好交代吧!」
「李局長,我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說?」
「先說你是如何殺害邢惠開的,再說你是如何殺害張有貴的。」
下面就是一清交代的內容,筆者將這些內容歸納敘述如下,中間穿插一點李雲帆的提問:
四月二號下午,邢惠開突然出現在觀世音的佛像前,當時,一清住持午休剛起不久,他打開西門進入東西寶殿,一眼看到了跪在觀音菩薩前面的邢惠開,此時,邢惠開正在焦急的等待著一清的出現,但一清和邢惠開的眼神對接的時候,他立即意識到:邢惠開這時候到山上來,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因為邢惠開從來不在這個時候到智覺寺,她基本上都在太陽快要落上的時候進寺,因為這時候,寺院裡面已經沒有什麼香客了。
待大殿裡面的香客全部走完之後,一清和邢惠開經西門,進入禪房,然後進入密道,去了內院禪房。一清寬衣解帶,想行魚水之歡——自從害死張有貴之後,兩個人已經有相當長一段時間沒有顛鸞倒鳳、乾坤挪移了。但邢惠開心不在此,她如驚弓之鳥,坐立不安,哪有心思和一清做那種事情呢?
當一清得知警方已經和邢四爹商量好第二天早上就開棺驗屍,一清當即就決定挖墳開棺。
「一清,開棺之後,你打算怎麼辦?」
「我——」一清欲言又止。
「說!」
「我打算把張有貴腦袋裡面的棺材釘再往下面砸一砸,這樣,你們就找不到棺材釘了。」
「你把張有貴腦袋裡面的棺材釘往下砸,天靈蓋上的窟窿,你預備怎麼處理的呢?」
「我打算在窟窿裡面加一根木塞,然後用顏料塗一下,再粘一些頭髮,你們就很難發現了。」
一清是一個丹青高手,用繪畫的顏料遮蓋創口,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一清和邢惠開做夢都沒有想到警方會在張有貴的墓地蹲守。
當發現有人蹲守的時候,兩個人利用熟悉地形的優勢迅速離開了現場,四月二號的下午,一清看著邢惠開離開智覺寺以後,便去墓地周圍勘查環境,在張有貴墓地的西北角上有一個山坳,地名叫房家窪,以前曾經住過人家,人家搬走之後,就只剩下幾堆廢墟和雜草灌木,在房家窪到黑熊溝之間,有一個松樹林和一片墳地,墳地裡面剛好有一座新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