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些。」一清直起腰,抬起頭,用手指了指挑出來的幾幅畫。
鄭峰拿起畫,一共是六張,他走到李雲帆的跟前,將畫一一鋪在桌子上。
六幅畫上的女主人公有以下幾個共同的特點:
第一,下身一絲不掛,上身穿著一件襯衫,襯衫的扣子是解開的,襯衫的顏色和襯衫上的花,李雲帆和同志們好像在哪裡見過。
「李局長,我好像在齊煙翠家床下的木箱裡面見過這些衣服。」王萍低聲道。女人對衣服的顏色和花型比較感興趣,「這幾件衣服,和我們在齊煙翠家見到的那幾件衣服差不多。這樣吧!我到石鼓寨走一趟,把那箱衣服拿回來。」
「行,這樣最好。」李雲帆道,「快去快回。」
「李局長,我和王同志去。」毛書記道。
李雲帆點了一下頭。
「李局長,王萍正在記錄,我和毛書記走一趟吧!」老侯道。
李雲帆望了望鄭峰。
鄭峰道:「行,老侯,你和毛書記跑一趟。上路不好走,路上務必小心。」
老侯站起身,和毛書記走出會議室。
這算是一個意外的收穫,李雲帆沒有想到畫上女人所穿的衣服能和同志們在齊煙翠家看到的衣服扯上關係。
第二,六幅畫上的女人臉模和胖瘦,大致相同。它們都和齊煙翠的臉型非常相像。
第三,女人的眼睛都是睜開的。
第四,這一點最重要,女人的右鎖骨上方兩公分處,有一個明顯的黑痣——能看到鎖骨的畫有三幅,另外三幅因為體位比較特別,看不到女人的鎖骨。
「一清,在齊煙翠的鎖骨上是不是有一顆黑痣?」
「是的。」
一清的雅興不小啊!既發洩了獸慾,又過了畫畫的癮。
那齊煙翠一定很享受這樣的生活。
李雲帆用右手的食指在王萍的筆記本上點了幾下,示意她在此處做一個一個特別的記號,在審訊齊煙翠的時候,有必要核實一下一清的說法。
「一清,齊煙翠肚子裡面的孩子是誰的?」
「是我的。」
「他就是現在的靜悟嗎?」
「是的。」
「靜悟知道不知道呢?」
「他不知道——他不可能知道。」
「你為什麼要讓他當貼身侍僧呢?」
「懷真住持活著的時候,靜悟就是貼身侍僧,我當住持以後,他自然就成為我的侍僧。所以,靜悟和寺院中的僧人是不會有所懷疑的。」
「靜悟到智覺寺出家,你為什麼阻止呢?你自己與青燈黃卷相伴也就算了,你為什麼要讓齊煙翠的兒子也遁入空門呢?」
「一個人想出家,沒有人能阻止的了,更何況佛門並不是地獄,沒有什麼不好的。」
「你讓他出家當和尚,莫不是要讓他成為你的幫兇?」
「靜悟根本就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我憑什麼阻止他上山呢?既然他一心向佛,這就說明他與佛有緣,我為什麼要阻止他呢?連他的母親齊煙翠都阻止不了他,我何德何能?」
「在你看來,是什麼原因導致靜悟下決心出家當和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