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了,一清住持說的話,我也聽見了。」
「我明白了。我進去了。」
「等一下,靜悟已經把一清住持、智能監事和他自己的衣服送到洗衣房來了。」
「很好,過去一會,等我回內院禪房,你就送過去。」
「不要等天黑嗎?」
「不用了,今天,我們可能要抓捕一清住持。」
「我明白了。」
卞一鳴走進禪房。坐下以後,從口袋裡面掏出筆記本個鋼筆,在筆記本上寫了一行字:「在智覺寺,只有一清住持脖子上的佛珠是用紫檀木做的。」
卞一鳴將紙撕下來,遞給了鄭峰,鄭峰掃了一眼之後遞給了李雲帆。
莫非的話在這起案件的偵破過程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有了這句話,李雲帆的心裡就有底了。
「一清住持,聽說您脖子上這串佛珠是懷真住持傳給您的。」
「不錯,這串佛珠,和有我身上這件袈裟,是懷真住持傳給我的,它們只是普通物件,只作為住持的憑證。」
「一清住持,懷真住持傳給您的這串佛珠是用什麼材料做的呢?」
「這——和你們辦的案子好像沒有什麼關係吧。李局長,請恕貧僧冒昧,佛門是清靜之地,但不是清閒之地,我們也有自己的事情,所以,有什麼話,請李局長務必直截了當。」一清住持終於有點沉不住氣了。敢情和尚也是有脾氣的啊!
「很好,我們聽說您脖子上的的佛珠是紫檀木做的。」
「紫檀木做的是佛珠,青檀木做的也是佛珠,在貧僧的眼裡,只有佛珠,沒有其它。」
一清住持似乎已經知道同志們的目的。
「據我們所知,在整個智覺寺,紫檀木做的佛珠,只有一串,那就是您脖子上這串。」
「李局長,請恕貧僧愚鈍,您能不能不要雲山霧罩,至少應該讓貧僧聽懂您的話吧!」
像一清住持這樣的得道高僧,竟然聽不懂李雲帆的話,這真是咄咄怪事。
「一清住持,我的話已經說的非常明白了,我手上這顆佛珠和您脖子上這串佛珠是一樣的,也是紫檀木做的,我們懷疑這顆佛珠是您落在石鼓寨齊煙翠家的。」
一清住持嘴角上掠過一絲微笑:「李局長真會說笑,我一清是佛門中人,怎麼會與凡塵有半點瓜葛呢?」
「一清住持,我冒昧地問一下,您脖子上的這串佛珠一共是多少顆呢?」
「一百零八顆。」
「如果我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您這串佛珠上只有一百零七顆。」
「李局長,這裡可是佛門淨地,佛祖是聽不得虛妄之言的。」
「您說得很對,佛門確實是淨地,但保不齊有一些心懷鬼胎,別有用心的人玷污了它。」李雲帆直視著一清住持的臉。在卞一鳴看來,李雲帆的眼睛從來沒有這麼犀利過,這雙眼睛彷彿要將一清住持看穿了。
李雲帆的話還是頗有一點份量的,一清住持的左太陽穴上綻出了一條七八公分長的青筋,先前,一清住持的腦門上光溜溜的,不曾有過這條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