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衣也洗嗎?」
「都洗,怎麼啦?」
「寺中所有人的衣服都是你洗嗎?」
「對啊!我就是專幹這個的。」
「一清住持的衣服是怎麼到你手上的呢?」
「一清住持的衣服是靜悟送到洗衣房來的,靜悟專管一清的生活起居。」
「你如何知道那件是一清住持的衣服呢?」
「這很簡單,每個人的衣服上都有號。」
「都有號?」
「對啊!一清住持的衣服是一號。」
「智能禪師的衣服也是靜悟送來嗎?」
「對啊!」
「這樣吧!明天,你收到一清住持、智能禪師和靜悟師傅的衣服之後,就立即把衣服送到內院禪房來。你明天會在什麼時候收衣服?」
「明天傍晚吃晚飯之前,各處都會把衣服送到我那兒去。」
「行,天黑以後,你就把三個人的衣服送到內院禪房去。」
「我記住了。」
「注意,你務必將他們的衣服分開包好,更不能抖動,要輕拿輕放。」
「我記住了。」
「莫非,你留神一點,別讓別人看見,特別是卞處長剛才提到的三個人。」李雲帆提醒道。
「放心吧!我會特別小心的。我走了。」
「去吧!」
莫非第二次消失在黑暗之中——他瘦小的身影一晃就不見了。
王萍尚未聽懂卞一鳴的話:「一鳴,你要一清住持、智能禪師和靜悟三人的衣服做什麼?」
「我們在邢惠開的體內提取到的精液,血型——你還記得嗎?」
「記得啊!是a型。」王萍回憶道。
「在這三個人的內衣上可能會有陰毛。」
「我明白了。只要能提取到這三個人的陰毛就能知道這三個人的血型了。」
「走,天不早了,你們辛苦了一天,也該休息了。」鄭局長道。
「我們還沒有聽譚科長和老侯的匯報呢?聽完他們的匯報之後,我才能踏踏實實地睡一覺。」李雲帆道。
「我也是。」卞一鳴附和道。
「走,回禪房以後再說。」鄭峰第一個鑽出塔林。
四個人走進北院,鄭峰。李雲帆和王萍直接去了內院禪房,卞一鳴在譚曉飛三人住的禪房的門上敲了三下。
禪房裡面沒有反應。
我們都知道,從事刑偵工作的人都比較警覺,如果譚曉飛、嚴小格和左子健在禪房裡面,一定會聽到敲門聲。
譚曉飛他們一定在內院禪房裡面候著呢。
卞一鳴走進內院禪房,譚曉飛、嚴小格和左子健果然在禪房裡面,老侯也在,而此時已經是深夜十二點鐘。
大家把談話的地方放在了內院,這時候,是不能在禪房裡面談案子的,一清住持說不定還躲在佛龕後面的密道裡面等候喜鵲唱枝頭呢?
聽完譚曉飛的匯報之後,所有人都沉默了一段時間,這個結果是大家沒有想到的,李雲帆認為:藏經樓樓閣上的畫像,應該是一清當上住持之後的行為。老主持懷真不大可能做這種事情,從張翠珍和石鼓寨古其山等人的評價中,懷真住持算得上是一個真正的得道高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