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見過惠開的女兒燕子嗎?」
「見過。」嚴小格和左子健見過好幾次。
「你們難道就沒有發現點什麼?」
「你想說什麼,不妨直說?」
「那燕子不是張有貴的種。」
嚴小格和左子健互相對視了一會,李雲帆和卞一鳴從兩個人的對視中得到的信息是:嚴小格和左子健認可了貢明啟的說法。
「你的根據是什麼?」
貢明啟的話應該是有依據的。
「那張有貴沒用。」
人們在談到夫妻關係的時候,所謂「沒用」一般是指性無能。
「如果有用的話,邢惠開也不會跟我——」
「你所說的『沒用』是指?」
「張有貴處了不能生養以外,他在房事上也不行。」貢明啟看看一眼王萍,「用邢惠開的話說是『每次都是蜻蜓點水』。」
邢惠開的意思應該是,張有貴在房事的過程中,才接觸開始就洩了,或者說,房事的過程不完整,用專業的話說,是房事活動無法達到**期。
「這也就罷了,可張有貴不但不知道自我反省,反而把無名之火撒在邢惠開的身上,如果他再喝了酒,那邢惠開的日子就更難捱了。」
「請繼續。」
「張有貴一身的勁無法發洩,就發洩在邢惠開的身上,她用褲帶抽老婆,還不許喊。你們知不知道張有貴經常出差?」
「不錯,他經常出差。」
「這就對了,他自己不行,無法面對自己和老婆,就經常要求出差,其實,他用不著經常出差的。」
「你和邢惠開是什麼時候搞在一起的呢?」
「是我知道老婆和繆之人有曖昧關係之後,邢惠開瞞得了別人,但瞞不住我。」貢明啟話中有話。
「怎麼講?」
「她說自己到智覺寺拜了觀音以後,才有了這個孩子。」
「她有沒有說孩子是誰的呢?」
「他說是張有貴的。」
「她不是說張有貴『沒用』嗎?
「女人說話常常是掛一漏萬,缺乏邏輯性。她既說張有貴『沒用」,又說孩子是張有貴的,這不是很矛盾嗎?還有——」
「你想說什麼?」
「有一會,那是在一九七二年十一月六號之前,張有貴出差去了,張有貴出差的頭天晚上,她在院子門口放了一把鐵鍬。」
「她是約你晚上到她家去嗎?」
「不錯。第二天晚上,我又去了,可她死活不開門。」
「他在院門口放鐵鍬了嗎?」
「沒有,過去都是這樣,只要他男人出差,我們都會連著幾個晚上在一起。」
「莫非張有貴回家了。」
「沒有,張有貴每次出差最少三天,如果張有貴在家的話,她會跟我說話嗎?」
「她說什麼了?」
「她說身體不舒服,改日再說。」
「這有什麼問題呢?你總不能霸王硬上弓吧!」
「你們聽我把話說完,爬進她家院牆以後,我隱隱約約地聽到了她和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
貢明啟莫不是在編故事?
「雖然他們說話的聲音非常低,但斷斷續續的,還是能聽見。還有一次。」貢明啟又換了一支煙,用煙頭點著了,吧嗒吧嗒地吸了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