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禪師本來是應該住在老住持的禪房的,他現在和普通僧人住在一起。」
「這是為什麼呢?」
「他在繼任住持之前,是一個普通的禪師,他說住在哪裡都一樣,所以一直住在原來的地方。」
李雲帆沒有想到,在寺院裡面還真有清心寡慾之人:「可見是一個得道的高僧。」
「所以,在咱們地區,廟宇有不少,但獨有這智覺寺的香火最旺。
大家跟著毛書記進了老住持的禪房。
禪房裡面有一張禪床,禪床上放著一個小桌子,這裡原來是老住持參禪理佛的地方,大家在禪床上坐定。
小桌子上放了七個茶杯,茶杯裡面是剛泡好的茶。
在忙碌了一天之後,能坐下來喝一杯茶,這是一件非常愜意的事情。一清大師考慮的很周到。
「毛書記,我跟你說一件——」李雲帆剛想說邢四爹的事情,禪房外傳來了腳步聲。不一會,一個僧人走進禪房,站在門內一米處:「同志,智能禪師讓我來問問,還有什麼需要。」
「謝謝,我們不需要什麼?」
「師傅,我能問一問你的法號嗎?」嚴小格道,嚴小格認出來了,當年,他和左子健在寺院和田秋菊談話的時候,端茶水的也是這個僧人。
「我叫靜悟。」
靜悟的年齡在三十五歲左右,身材挺拔,說話的時候,面無表情——所有僧人好想都是這樣。喜怒哀樂和僧人好像是無緣的。
「不打擾你們了,靜悟告退,你們如有吩咐,我住在外院,就在你們禪房的旁邊,隨時聽候你們的吩咐。」
譚科長非常禮貌地將靜悟送到瓶形門的門口。
譚科長回到禪房,關上禪房的門。
「李局長,你剛才想說什麼來著?」
「我們在調查繆智文的案子的過程中,無意中發現了另外一個案子,這個案子似乎也和貢明啟有關係,」
「什麼案子?」
「鄉親們普遍認為邢惠開的男人張有貴死的蹊蹺,我們在調查中發現了不少疑點。」
「我能為你們做什麼?」
「我們想開關驗屍。」
「開棺驗屍?」
「對!」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有人給為我們出主意,讓我們去找邢四爹。」
「我明白了,邢四爹在邢家村的老長幫,邢氏家族在邢家村是一個大姓,這種事情一定要找邢四爹說話,姓邢的都聽他的。這樣吧!明天,我陪你們到邢家村走一趟。」
「你在邢四爹的面前能說上話嗎?」
「邢四爹是我舅公。」
「怪不得任大爺讓我們找你呢?」
「雖然他不是我的親舅公,但我們走的比較近,他雖然在村子裡面唯我獨尊,但我的話他還是能聽進去的,再不濟,我也是一個公社書記,邢四爹雖然頑固,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他是不會任性亂來的。兩位領導,你們放心,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我知道該怎麼做。」
「毛書記,有你這句話,我們的心裡就有底了。」
「我已經聽出來了,這個案子對你們非常重要,你們想從邢惠開的身上撕開一個口子。我一定幫你們把這件事情做成了。明天早晨,你們幾點下山?」
「我們想早點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