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親以為你有什麼事情,我們只說找你瞭解一點情況。」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
夏小青應該知道嚴小格和左子健此行的目的。
「繆智文死了,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死了就死了,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呢?」夏小青的表情有些木然。
「根據我們的分析,他可能是被人殺害的。」
「像他那樣的人,早死早投胎,早死早超生。他早該千刀萬剮了。」夏小青用另一種方式表達了對繆智文的態度。如果不是恨之入骨,斷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們聽說——」嚴小格突然停住了。
一個女服務員推開洗衣房的門,她的手上拿著一個塑料盆,她是來端水的。她朝夏小青微微一笑,表示歉意。
她將塑料盤放在龍頭下面,擰開水龍頭,放了半盆水,然後端著塑料盆走出洗衣房,最後將門輕輕關上。
「你們想說什麼?說吧!」夏小青的聲音更低了。她是想早一點結束談話,這種談話是非常折磨人的。
「我們聽說,你和繆智文談過對象。」
夏小青點了一下頭:「你們想問什麼?」
「我們已經接觸過兩個女孩子,她們都和繆智文談過對象,她們向我們提供了一些情況。」
「你們想問什麼,就請直接了當,好不好?」
「據我們所知,繆智文有非常嚴重的性暴力傾向——我們也可以這麼說,他有非常嚴重的精神疾病。」
「兩個女孩子是怎麼跟你們說的呢?」
「只有一個女孩子跟我們敘述了遭受虐待的過程。」
「她當真跟你們說了?」
「說了,她還提到繆智文用繩子把她綁在樹上的事情。」
「這個該死的畜生,我還以為天底下只有我一個人傻。」
「她丈夫對她很好。」
「她男人知道她過去的事情嗎?」
「也許知道,但她丈夫從來沒有刨根問底,讓她難堪過。」嚴小格想引出關於丈夫和婚姻的話題,前面,筆者已經交代過了,夏小青接過婚,但不久就離了,離婚應該和夏小青的遭遇有關係。
「這話怎麼講呢?」
「她經常在睡夢中驚醒,被驚醒的還有她的丈夫,她二十五歲才結婚,結婚很長時間才和丈夫同房。照理來講,他丈夫應該是知道的,至少是知道她曾經被男人傷害過。」
「我怎麼就遇不到這樣的男人呢?」夏小青的話鋒開始朝丈夫和婚姻上面轉了。這正是嚴小格和左子健所希望的。
「我們聽說你結過婚,但不久就離了。」
「這筆賬要算在繆智文的頭上。」這句話應該是引子。
「我們來找你,就是想請你跟我們談談這方面的情況。」
「我也遭遇了同樣的厄運,或者說我的厄運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夏小青話中有話。
「我憋了很長時間才相親,當時,有很多人想保媒,我娘也為我張羅,可我沒有勇氣面對那些男人,我是想早一點結婚,早一點成家,早一點生孩子,可我是一個失過身的人,關鍵是那個畜生在我身上留下了難於磨滅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