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銀鎖用剔骨尖刀撥開門閂,兩個人潛入院中,插上門閂。
兩個人一前一後潛入房中的時間是十一點半鐘。
周銀鎖進入房間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事先準備好的安眠藥粉倒進碗中,端起碗晃了晃,然後輕輕放下。周銀鎖不放心,又用手指在碗裡面轉了幾下。這樣做的目的是讓藥粉充分溶解。周銀鎖自知,他們來的正是時候,很快就到謝家財夫妻倆喝水的時候了。碗中有半下水,如果謝家財和周鳳英已經喝過水的話,碗中應該是空的。
周銀鎖剛在櫥門前站定,剛打開櫥櫃的門。床突然晃動了幾下,謝家財突然坐起來,他沿著床邊慢慢摸到周鳳英那一頭——謝家財憋在身體裡的那股勁還沒有發洩呢?酒勁大概過去了,就想起了那檔子事情。
夫妻倆嘀咕了一會,大概是周鳳英怕吵醒了招娣,所以就勉強同意了。謝家財是不會忘記那檔子事情的,今天夜裡,他不把這件事情做了,是不會安然入睡的,至於回家後為什麼不馬上把事情做了,那是因為酒勁上來了,頭往枕頭上一方就睡著了,稍微休息一下,那股勁會上來了。酒是一種奇怪的東西,他既有助於睡眠,還有誘發荷爾蒙的作用,現在,為什麼一些幹部熱衷於找二奶三奶四五奶呢?他們整天觥籌交錯,不亂性才怪呢?幾杯酒一下肚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骨子裡面的東西全暴露出來了,偽裝被脫得精光。
完事之後,謝家財慢慢回到自己那一頭,到頭便睡,
周鳳英拎起水瓶在碗裡面加了一點熱水,自己先試了一口,然後拍了拍謝家財的屁股,可謝家財哼了幾聲,沒有理會周鳳英,周鳳英又推了推招娣,招娣哼了幾聲,但沒有坐起來,周鳳英喝了幾口以後,就睡下了。
「劉長松,當時,你們勘查現場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碗裡面的水呢?」鄭峰低聲問道。
「碗裡面沒有水,當時,我們應該對碗中的殘留物進行化驗的。」劉長松自責道。
「你不要自責,即使我們未必會想到這一點。」
卞一鳴知道該問什麼了:「周銀鎖,你們離開的時候是不是對碗中的水進行了處理?」
「不錯,在離開的時候,我把碗裡面的水倒在被子上,還用水將碗涮了涮。」
難怪劉長松他們沒有發現任何痕跡,周銀鎖對現場進行了處理。
「你是在什麼時候處理現場的呢?」
「在——在我姐死了以後,我不放心,又返回屋內,對碗裡面的水和地上進行了處理。前面處理腳印的時候,驚動了我姐,所以處理的不徹底。」
幾分鐘以後,謝家財和周鳳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只有招娣翻來覆去不安生。
兩個人躡手躡腳地走進裡屋,夫妻倆行房事的時候,兩個人臨時退到堂屋裡面去了。
招娣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犯罪正在進行中,在屋子裡面突然增加了三個人,主人是應該有一些感覺的。遺憾的是周銀鎖喝了酒,周鳳英喝了摻有安眠藥的水,兩個人的神志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