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周銀鎖現在是謝家集供銷社的第一把手。」 卞一鳴問。
「不錯,他現在是供銷社的主任。」
「他是什麼時候當上主任的呢?」
「什麼時候?我想一下,」方洪波扳了四個手指頭,「有四年多了,是一九七零年的春天。」
一九七零年,那就是案發之後的第二年。
「是周銀鎖工作業績非常突出嗎?」
方洪波微微一笑:「這恐怕只有天曉得。」
「有什麼話,你不妨直說,我們上一次的調查,對你沒有造成什麼影響吧!」劉長松道。
「那倒沒有,你們知不知道周銀鎖現在跟誰結婚了嗎?」
張鵬說過這件事情。
「這——我們聽張鵬說了,周銀鎖後來跟童美艷結婚了,為這件事情,周銀鎖的家人和他脫離了關係。」
「你們連這個都知道。」
「我們是聽張所長說的。像周銀鎖這樣嗜賭成性的人,怎麼能擔任供銷社的第一把手呢?」
「人家有能耐唄!」方洪波話中有話。
「周銀鎖到底有什麼能耐,你跟我們說說,好嗎?」
「當年,眼看著周銀鎖快坍台了,可誰也沒有想到,一眨眼的功夫,他不但沒有坍台,反而被提拔當了副主任。」
方洪波的話信息量太大,其中的內涵一定非常豐富。
「當年?是哪一年?」
「一九六九年。」
「一九六九年?案子發生前,還是發生後呢?」
「案子發生後。」
這也太巧了吧。
「到底是怎麼回事,請你跟我們說說。」
「當年,有人向上面舉報,說周銀鎖有貪污挪用公款的問題。」
「是誰舉報的呢?」
「當然是知情人了。上面派人到供銷社查了幾天,後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又過了一段時間,周銀鎖被提拔當了副主任。」
「你是說,這裡面一定有文章?」
「供銷社的人私下裡都是這麼說的,他周銀鎖要是沒有能耐的話,是逃不過那一劫的。」
「這——有什麼說法嗎?」
「說法多了去了。」
「有哪些說法?」
「周銀鎖和公社的彭書記走得很近,還有縣商業局的馬副局長,你們知道童美艷是怎麼分到咱們供銷社來的嗎?」
「是通過誰的關係?」
「馬副局長。這個馬副局長和童美艷是遠房表情,還有人說的更難聽。」
「說什麼?」
「說周銀鎖的副主任的烏紗是用老婆換來的。」
「童美艷和馬副局長有一腿嗎?」
「童美艷和姓馬的有沒有關係,我們不知道,但她和彭書記有關係,這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
為官之道,周銀鎖走的也算是一條路吧!雖然有失做人的尊嚴,但從官場上撈到的好處,就不可同日而語了,尊嚴能值幾個錢,所謂一肥遮百丑,是很有道理的。官場上,古往今來,有兩樣東西是不能少的,一個是錢,一個是女人,這是兩塊不可缺少的敲門磚——或者叫登天梯,周銀鎖用的恐怕不僅僅是女人,可能還有金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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