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櫥門打開了嗎?」
「櫥門好像被小姨關上了,我聽到了關櫥門的聲音,這種聲音,我很熟悉,我爹我娘經常在晚上開關櫥門。」
「是你和玲玲先睡的,還是你們三個人一起睡的呢?」
「小姨先哄我和玲玲睡下,然後自己也睡下了。」
「她知道你在注意她嗎?」
「知道。」
「她是怎麼說的呢?」
「她什麼都沒有說,我也沒有說話,我翻了一個身以後,又睡去了,當時,我只是一個**歲的小孩子,不會想那麼多。」
周菊英站在大衣櫥跟前做什麼呢?
「小姨站在鏡子跟前,做出照鏡子的的樣子。現在想一想——我怎麼都想不通,人只有在早晨起來的時候才照鏡子,深更半夜的,照鏡子做什麼呢?」
招娣的回憶還沒有結束。
「那天晚上,我娘在有田叔叔家縫壽衣。我爹我娘很晚才回來,我娘躺下以後,我們聽到一段對話。」
「縫壽衣?」
「謝家奶奶過世,我娘為老人做壽衣。」
「你聽到了什麼?」王萍問。
「小姨問我娘借錢。」
「借多少?」
招娣豎起兩隻手,然後有豎了兩根手指頭。
「多少錢?」
「兩百塊錢。」
當時,最大面值是十塊錢,兩隻手是十個手指頭,一個手指頭代表十塊錢。
招娣想說的話不只這些。
「招娣,你是不是想說,你娘可能是從抽屜裡面拿錢給你小姨的嗎?」
「是的,我聽到了我娘打開櫥門,拉出抽屜的聲音,我娘不管有什麼事情,從來不瞞著我小姨。」
周鳳英和周菊英是親兄妹,周風英在拿錢的時候,完全有可能不避妹妹周菊英。
如果是在找周菊英和曹宜黃瞭解情況之前,招娣這番話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信息,曹宜黃從周菊英口中得知謝家藏錢的地方,然後起了歹念。
難道是周菊英在無意中發現了姐姐家藏錢的地方,然後心生歹念?但單憑周菊英一人之力,她恐怕做不了這麼大的案子,在鄭峰和李雲帆看來,在這個案子中,兇手可能有一個女人,但必須有一個男人。
「招娣,你小姨向你娘借錢是在什麼時候?你能說出具體的時間嗎?」
「爹娘出事那一年的過年,是大年初三,大年初二,我們都在外公外婆家,大年初三,小姨和小姨夫回大旺集的時候,我娘留他們在家住了一宿。」
「大爺大娘,周菊英跟你們提過這件事情嗎?」
「沒有,她從來沒有跟我們提過這件事情。這個死妮子,家財和鳳英出事以後,她理應跟我們老兩口吱一聲的。良心都給狗吃了。」
「6。30兇殺案」暫無頭緒,但同志們還是有收穫的,生活在無意之中撕開了人們用來遮羞的布,同志們看到人性的醜與惡。
鄭峰由周鳳英的縫紉機想到了謝家財的船,船應該是謝家價值最高的財產,謝家財就是靠這條船發家致富的,周風英的縫紉機被周金鎖夫妻倆抬回家去了,縫紉機是可以生錢的,那麼,謝家財的船是如何處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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