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謝家財借了一千塊錢,另外七百塊錢呢?」
「我幫褚助理弄了一輛自行車。找人走後門,連車帶票,一共花了兩百塊錢。」
「褚助理接受了?」
「我說是朋友幫忙,弄了一輛自行車,他早就想換一輛自行車了——他原來那輛自行車實在是不能再騎了,他是文教助理,經常到下面去督導,迫切需要一輛新自行車。」
「於是,他幫助你轉成民辦教師了。」
「對,他還讓我好好幹,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幫我轉成公辦教師。他這個人,有一個最大的優點。」
「什麼優點?」
「說到做到。」
「你借了謝家財一千塊錢,為什麼不讓周鳳英知道呢?」
「鳳英知道了,菊英就會知道,菊英知道了,周家人就都知道了。」
「借錢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我這個人一向清高,我不想讓他們知道。」
「恐怕不是清高那麼簡單吧!你難道不怕謝家財跟老婆說嗎?」
「謝家財口風緊,他答應過的事情,絕不會食言。」
「謝家出事以後,你為什麼不跟你老婆和岳父岳母提這件事情呢?」
「我承認——這是我的錯,我生了貪念,我以為謝家財夫妻倆已經死了,不會再有人知道這件事情,所以,隻字未提。」
「恐怕不是貪念這麼簡單吧!你一個月的工資是十幾塊錢,一年也就是一百多塊錢,一千塊錢,是你七八年的工資,只有殺死謝家財,你才能賴掉這筆賬。」
「不是這麼回事,我沒有殺謝家財。」
「你本來不想殺周鳳英,但周鳳英在糾纏中認出了你,你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把周鳳英也殺了。至於招娣,你不忍心,只是把它掐昏了。」
「這只是你們的想像,謝家財家的案子,和我沒有一點關係。為五百塊錢殺人,誰會這麼傻呢?」
「五百塊錢?你不是借了一千塊錢嗎?怎麼變成了五百塊錢?」
曹宜黃說的難道是醉話?
「我是借了一千塊錢,但我只在褚助理身上花了五百塊錢,剩下的五百塊錢,我還給了謝家財。」
這件事情很難弄清楚了,謝家財已經不在人世,這件事情已經無法核實。
「照你找你們說,在六月三十號之前,你又去了一趟謝家莊?」
「本來我是要到謝家莊去的,但在半路上遇到了謝家財,我就把五百塊錢還給了謝家財。」
曹宜黃莫不是在編故事吧!
「謝家財沒有請你到家裡去坐坐嗎?」
「我在河東村的渡口碰到他的,他當時正在為一戶人家運磚頭,我把錢還給他以後就回來了。」
曹宜黃的故事有些拙劣,難於自圓其說。
「曹宜黃,你只需要了五百塊錢,為什麼要向謝家財借一千塊呢?」
「我不知道褚助理的胃口有多大,如果不行的話,我還要再放點血,但沒有想到,褚助理很快就給我回話了——他已經把我的名字報上去了,在這種情況下,我再把錢往外扔,豈不是很傻嗎?」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求評論、求紅包、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麼要什麼,都砸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