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的只是隻言片語。」
「不管你聽到了什麼,我們都想知道。」
「我小姨夫想跟我爹借錢。」
「借多少錢?」
「我沒有聽見,小姨夫還說,他是背著我小姨來的,所以,千萬不要跟我娘說這件事情。」
在檔案材料裡面,謝家財的連襟曹宜黃一向清高,但從招娣反映的情況來看,這完全不符和曹宜黃的性格,難道是曹宜黃遇到了過不去的坎,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來找連襟謝家財借錢。既然是借錢,為什麼不想讓自己的老婆知道呢?
「你的小姨夫有沒有說為什麼要借錢呢?」
「後面的話,我沒有聽清楚——前面的話,我也是在無意之中聽到的,我當時在自己的屋裡寫作業,我爹和小姨夫在堂屋裡面喝酒。他們說話的聲音很低;小姨夫來的時間也很特別。」
「他是什麼時間來的呢?」
「是晚上——天快黑了的時候,當時他騎著一輛自行車。」
按照鄉下人的習慣,走親戚一般是早晨出門,吃了晚茶以後往家奔。曹宜黃走親戚的時間確實有些與眾不同。
「小姨夫跟我娘說是看望一個同事,順道來看看我們。可我看,他分明是來找我爹的。」
「你爹把錢借給曹宜黃了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以我爹的性格,他肯定會把錢借給小姨夫的。」
「為什麼?」
「平時,村子裡面的人找我爹借錢,我爹都沒有讓他們空手,更何況是我小姨夫呢?小姨夫平時就很少到我家家,如果不是遇到了困難,是斷不會來找我爹借錢的,小姨夫是一個教師,他這個人平時最愛面子了。」
鄭峰和同志們都意識到招娣提供的情況很重要。
「招娣,你仔細想一想,自從這次借錢以後,你的小姨夫有沒有再到你家來過呢?」
「沒有。」
「你肯定嗎?」
「幾天後,我爹和我娘就出事了,後來小姨夫是來過,但他和小姨是來看望我和外公外婆的。」
「那麼,你小姨夫有沒有提還錢的事情呢?」
「這——我不知道。」
按照常理,按照人之常情,在謝家財和周鳳英出事之後,曹宜黃是應該跟招娣的外公外婆提這件事情的,並將這筆錢交給招娣的外公外婆,之後,招娣一直是由外公外婆撫養的。如果曹宜黃向謝家財借了錢,而謝家出事以後,曹宜黃又隻字不提,這就說明此人大有問題,至少是人品有問題。
李雲帆從口袋裡面掏出筆記本和鋼筆,在筆記本上做了備忘。
鄭峰和同志們終於從招娣的口中尋覓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至少是一個疑點。
曹宜黃騎著自行車。大老遠的從三十里外到謝家莊來找謝家財借錢,又是在晚上,所以,他向謝家財借的一定不是小錢。
「除了曹宜黃在你家出事之前到你家來借過錢,還有沒有其他人到你家來借過錢呢?」
「沒有。我是說我沒有看見,我白天在學校上學,中午和晚上才回家。」
「你在哪裡上學?」
「我在謝家集小學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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